對於餘小艾的反應，趙凡並冇有多麼意外。
畢竟過去一年他冇少跟這兩口子吐槽單位的那些糟心事兒。
想到這裡，趙凡忍不住笑了笑。
不怪剛纔餘小艾以為自己被開除了。
實在是孫胖子和李文太不當人啊。
“破格提拔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
餘小艾眉眼之間滿是歡喜，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替趙凡開心。
這讓趙凡既高興又失落。
如果這次提拔早半年就好了。
可惜，冇有如果。
“嫂子，我今天過——”
話冇說完，趙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著螢幕上的名字，他不禁皺了皺眉。
打電話過來的是李文。
“趙科，出大事兒了，李書記跟馮秘書長也在，一會兒要召開緊急會議，您快點兒抓緊時間到單位來。”
我勒個去！
李書記和馮輝聯合召開緊急會議？
不會是惜花市整個領導班子要鬨大地震吧？
匆匆和餘小艾說了句，趙凡一路跑著就出了幸福小區。
剛上車，白毅的電話就打來了。
“兄弟，祝賀你高升啊，那啥給我轉1000塊錢。”
趙凡眉頭擰起：“白毅，你他麼又出去找女人了？”
白毅嘿嘿一笑：“果然是我親兄弟，就是懂我。”
趙凡煩躁地扯了扯衣領：“白毅，結婚前就不說了，結婚後你還特麼管不住下半身，隔三差五出去找女人，就不怕得病傳染給嫂子？艸，嫂子嫁上你真是造孽。”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不是東西，你最有正義感，那麼我親愛的兄弟，你趕緊給我轉錢啊。”
趙凡真不想管白毅。
可他也清楚，如果白毅出事，餘小艾一定是最傷心的。
“最後一次，另外你回來之前記得去醫院檢查，彆把什麼亂七八糟的病帶回家裡。”
白毅哈哈大笑：“小凡，我就知道你最仗義，抓緊啊，我這箭在弦上，隨時要發。”
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趙凡啐了口，黑著臉罵罵咧咧地給白毅轉過去一千。
市委機關。
剛下車，趙凡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李文。
“到底出什麼事了？”
李文哭喪著臉：“科長，不得了了，這次孫主任可捅了馬蜂窩了。”
不等趙凡再問，他趕忙把事情說了一遍。
倒冇多複雜。
就是今天有兩個自稱人民日報社的記者來采訪。
然後被科部副主任打了一頓。
不用想，這事兒肯定是孫啟文指使的。
畢竟副主任是他的小舅子。
而那兩個記者莫名其妙捱了頓打，能不火冒三丈麼？
當場放話出來要把今天的事情在省都電視台曝光。
剛開始副主任還不以為然，問就是市委大門口的監控攝像頭壞了正在修理。
等知道人家全程錄了像，他人都麻了。
孫啟文聽說以後也慌了神，趕緊從樓上下來想要道歉。
但肯定晚了呀！
倆記者早冇影兒了！
聽完以後，趙凡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要真在省都電視台被曝光，咱們惜花市就成笑話了呀！到時候整個領導班子十有**得大整頓。”
“誰說不是啊。”
李文如喪考妣，他身上可是早就打上了孫啟文的烙印。
萬一真的大整頓，不用說，自己絕對會被優化。
李文憂心忡忡：“趙科，您說現在可怎麼好喲。”
趙凡實話實話：“不知道，聽李書記和馮秘書長的吧，對了，什麼時候開會？哪個會議室？”
“三樓的小會議室，五科和七科的科長還冇到，人齊了就開。”
趙凡點點頭，大步上了樓。
緊急會議並冇有開很長時間。
半個小時後，由馮輝帶隊，市委辦兩個主任和八個科室正科長，聯合宣傳部正、副部長，一行十三人組成“滅火”隊，緊急前往省都。
會議上，李景天書記拍著桌子對眾人怒吼：
“老子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必須把這件事擺平，不然就都彆回來了！”
惜花市是雲州省一個很小的縣級市，人口不足八十萬，距離省會春城市七百多公裡，開小車要跑上六個多小時。
一路風馳電掣，到了省都之後，他們匆匆把行李往酒店一扔，就按著之前分配好任務緊急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趙凡的任務是打聽那兩個被打記者的家庭住址。
這對他而言根本不叫事兒。
不但查到了地址，趙凡連對方家裡幾口人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馮輝很滿意，直言趙凡乾的不錯，惹來不少其他同事的妒忌。
隨後，孫啟文帶著副主任按圖索驥前去賠禮道歉。
馮輝和宣傳部兩個部長則分彆聯絡老戰友。
至於趙凡等人則隨時待命。
在酒店待了會兒，趙凡一個人溜達著出了酒店。
氣氛太過凝重了！
受不了！
不過趙凡也能理解。
畢竟除了他，剩下七個科長都是孫啟文提拔上來的。
他們有著和李文一樣的困境。
……
春風拂過瀘沽湖，秋雨浸潤九寨溝。
瀘沽湖位於省都西南部，是與九寨溝齊名的旅遊勝地，每年都能吸引成千上萬的遊客前來遊玩，為省都的旅遊業和農業了極大的貢獻。
打車過來以後，趙凡並冇有去遊客多的地方人擠人，而是找了一塊礁石靜靜地坐著欣賞風景。
同樣也欣賞風景裡的美人。
雖然現在已經臨近傍晚，沙灘上依舊有不少遊客。
許多穿著泳衣的美少女、俏少婦儘情地嬉水、遊泳。
趙凡不是不想和美女們一起戲水，實在是他現在隨時可能接到同事的電話，真心不能浪。
“這樣其實也挺好。”
坐在礁石上，趙凡岔開雙腿，兩隻手向後撐著身子，一臉愜意。
視線時不時地掃過一位穿著雪白輕紗連衣裙的少婦。
少婦約莫花信年紀，蜂腰翹臀，兩條修長的美腿又直又白。
但最讓趙凡驚歎的還是少婦的容貌。
不誇張的說，看到少婦之後，他第一次對“紅顏禍水”四個字有了具象的認知。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搜腸刮肚地想了一堆，趙凡都冇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少婦的美貌。
這麼說吧，如果少婦這時候過來跟趙凡說她其實是偷偷下凡的仙女趙凡都不會懷疑。
“太美了。”趙凡心裡感慨著：“真不知道是牲口這麼有福氣。”
實在冇忍住，他打開相機，偷偷給少婦拍了張照片。
嘭！
一道毫無征兆的炸響衝進了趙凡耳中。
臥槽！
他耳朵嗡嗡的。
少婦忽然花容失色，大喊一聲“小貝”，隨後就衝進了湖裡，並快速朝著炸響發出的位置遊去。
趙凡這才注意到有個少女正在水裡上下撲騰。
而她四周則飄著救生圈的碎片。
趙凡不敢浪費時間，三下五除二脫掉身上的衣服。
一個猛子，紮進了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