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三娘可是個奇女子,一手醫術出神入化,還有一手好劍術。
能一劍挑四方,一人一劍,便可抵千軍萬馬。
“夫人若是不想小公爺就此變成一個廢人,自也可不去求長公主。”
張太醫冷哼了聲,轉身就走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了說:“對了夫人,那黑玉斷續膏,最好是三天內服用最佳,否則超過了時限,就算是服用了,也無法完全恢複的。”
他相信陳氏一定會去找長公主的。
武將之家,怎能容忍一個殘廢,日後連上戰場都不能。
陳氏像是被人吸乾了所有力氣一樣,癱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都冇緩過來。
她的貼身丫鬟說:“夫人,咱們現在要怎麼辦?”
陳氏顫顫巍巍地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咬著牙:“秀兒,去給本夫人更衣梳妝,帶上禮品,咱們去公主府走一遭!”
她不信她這個未來婆母的身份,親自屈尊降貴去了那公主府,她沈長寧還能不給自己幾分薄麵。
更何況,她也隻是個假的。
沈永安纔是真正的公主。
那邊寧國公進宮麵聖,當朝狀告沈長寧犯下的種種罪行,卻不料正好就撞見了沈長寧。
隻見此刻的沈長寧跪在大殿之上,雙眼通紅,衣著單薄,髮絲淩亂。
“父皇,您可一定要為女兒做主,是他陸南淮忽然闖入公主府,意圖非禮兒臣。”
“兒臣雖與他早就訂下婚約,可向來恪守禮製,從未做出過半分逾越有辱皇室臉麵的事情來,今日若非是耶律太子和仙人穀的護衛,兒臣就真的清白不保了!”
剛踏進殿門口的寧國公一聽這話,人瞬間就傻了。
他還冇告狀,她沈長寧就惡人先告狀了?
這是什麼道理?
“一派胡言!”
寧國公闖進來,直接大聲吼著,甚至冇有給景帝行禮。
景帝臉色一沉:“寧國公這是在做什麼?”
景帝一把年紀了,卻看上去十分年輕,保養得當的臉上,也冇有絲毫皺紋,且麵儒雅,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老臣參見陛下,還望陛下恕罪,原諒老臣方纔的無禮,是乃是因為長公主顛倒黑白,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老臣一時纔沒忍住。”
寧國公心裡憋了一口氣,他好端端的兒子,要忍受她這麼個刁蠻跋扈的假公主也就罷了,先前是當街鞭打,他也忍了。
是因為陸南淮不爭氣,竟敢帶著永安公主上街。
但這次,寧國公不能忍!
“國公爺何出此言,本公主怎的就顛倒黑白,胡言亂語了?”
沈長寧跪在大殿上未曾起身,因為剛剛哭過的緣故,那眼眶也是紅紅的,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老臣說的什麼,想必公主心中知曉,我兒因顧念長公主,不過是想要去公主府探望一番,卻遭長公主挑斷手筋,更是將他當街扔出,他乃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受得了這般羞辱,陛下,老臣心裡苦啊!”
“還望陛下給老臣一個公道!”
寧國公一生戰功赫赫,在朝堂上更是舉重若輕。
如今又是站在太子一派,如日中天,勢不可擋。
“長寧,此事可真?”
景帝揉了揉額頭,兩個人,說的話竟是有兩個版本。
“兒臣……”沈長寧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顫顫道:“國公爺說是就是吧,兒臣認罪,兒臣也認陸小公爺傾心永安一事,兒臣不過是在小公爺麵前提了一句,若當真喜歡,就將永安收進房,念著她是父皇救命恩人的份兒上,可以抬為平妻,將來與兒臣同起同坐,到也不算是虧待了她,又彰顯了父皇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