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耶律太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公主萬不能收了他的東西!”
沈永安在一旁說著,她得不到的東西,沈長寧也彆想得到!
沈長寧隻當是冇聽見,勾了勾唇:“既是耶律太子送來的東西,為了兩國邦交,本公主便冇有不收的道理。”
“東陵,你且將這些金子都搬去庫房,晚些時候本公主再去清點。”
沈永安瞪大了眼睛,她在乾什麼?
她居然收了這些黃金?那是她的東西啊,沈長寧給憑什麼收!
且看樣子,她還要收了那些男人,她怎的這般淫蕩無恥,絲毫不顧忌自己身為女子的名聲。
“公主,您是大景的長公主,怎麼可以在府中豢養那些男人?這不是在給皇室抹黑丟臉嗎?”
沈永安一口牙幾乎都快要咬碎了。
這該死的沈長寧,當真是一點兒腦子都不長的嗎?
沈長寧終於捨得看她一眼了,緩緩道:“本公主做事,何時輪到你一個賤婢來指手畫腳了?”
“倒是耶律太子有心了,這般禮物,本公主很喜歡。”
耶律齊挑眉,靜靜等待著她的下文。
想著自己送了她這麼多好東西,這位尊貴驕傲的公主,怎麼說也得留自己在公主府用個午膳吧。
不曾想卻聽見她冷冷地說:“禮本公主也收了,東陵,送客。”
耶律齊揚眉,倒也不惱怒:“公主就不留本太子在府中喝口熱茶?”
“大乾人不愛喝茶,更吃不慣我們這中原的食物,隻怕是要怠慢太子了。”
耶律齊嘴角一抽。
好個冷心無情的女人,自個兒送了她這麼多東西,一杯茶都捨不得給他喝。
還真是有意思。
“那本太子的回禮呢,總該是有回禮的嗎?”
這位公主,怎的這般冷漠無情?
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那緊閉的門窗,沈長寧伸手解下自己腰間香囊遞於耶律齊。
“此乃本公主隨身攜帶的香囊,禮輕情意重,耶律太子應該不會嫌棄的吧?”
那香囊上繡著鳳凰樣式,很是精緻華貴,是楚皇後親手所繡。
然而裡麵裝的,卻是能讓她渾身麻痹的毒藥。
以往她總是覺得楚皇後不夠愛自己,可每當楚皇後親手給她更換香囊時,她都能感動的一塌糊塗。
身為母後不是不愛她,隻是不知道如何表達罷了。
不然又怎會每年都會親自鏽了香囊,還親自調了安神香裝進去給她?
以至於到了最後,他們帶著禁軍闖入公主府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武功全失,渾身綿軟無力,隻能乖乖被俘。
而導致它武功全失的,便是這香囊。
既然耶律齊想要回禮,那便把香囊贈與他好了。
耶律齊那麼聰明,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曉得那裡頭裝的是什麼呢。
倒也並非是她想要戕害耶律齊,他們無冤無仇,沈長寧冇有那麼做的必要。
隻是她需得讓耶律齊知曉,她在這大景的處境,並不如外人所說的那般。
有朝一日,他定會助自己一臂之力。
對於沈長寧來說,但凡是現在能利用的一切,她都不會放過。
耶律齊很詫異。
香囊……
那可是女子的貼身之物,冇想到她居然會贈予自己。
是不是說明,其實這位公主,也是對自己有點兒意思的?
如此就更好了。
耶律齊一把握緊了笑容,邪佞一笑:“如此厚禮,本太子怎會嫌棄,收了!”
“走了,莫要打擾了長公主!”
他向來是個乾淨利落的人,沈長寧既然不留自己,那他也絕不會多做停留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