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你要做什麼?”他明顯有些慌了,但還是在企圖喚醒沈長寧對他的愛意。
“你既不懂規矩,今日,本公主便好好教教你規矩。”
話音落下的一瞬,陸南淮的身子就不受控製地跪在地上。
“瞧他那張嘴,竟敢對本公主大呼小叫,阿衍,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喂狗,可好?”
謝衍:“……”
“噁心。”
“你不喜歡啊。”沈長寧似有些苦惱。
“長寧,你不愛我了嗎?你為何要這般對我,是因為那賤奴嗎?”陸南淮徹底慌了。
沈長寧如今變得,越發讓人看不懂了。
在冇有摸清楚沈長寧的心思之前,陸南淮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甚至有些後悔今日貿然闖入公主府了。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府裡藏了人。
世人皆知,但凡是從仙人穀裡出來的,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愛?”
沈長寧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
“在本公主麵前談愛,你也配?”
若是以前,她定會因為陸南淮這句話而顛倒癡狂,但如今早就不一樣了。
“把他給本公主押著,方纔,你是用哪隻手碰的阿衍?”
在這些仙人穀的侍衛麵前,陸南淮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夠看的。
她走至陸南淮麵前,瞧著他在自己麵前跪著起不來的樣子。
他咬著牙,頗有幾分不服氣。
眼睛瞪著沈長寧,似乎覺得她不會動自己,卻忘了身上的一百鞭是如何來的。
“回公主,是右手。”
東陵可是看得清楚。
“右手啊。”
“那且廢了他的右手吧。”
話音剛落,一道銀光閃現,還未等陸南淮反應過來,手筋便已經被人挑斷,鮮血蜿蜒流淌,融進了冰冷刺骨的雪裡。
“啊——”
聽聽,這慘叫同上一世那些在公主府的人一樣,淒慘,絕望,憤怒而悲傷。
陸南淮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手,止不住地慘叫著。
那聲音淒厲,不過眨眼的功夫,陸南淮便麵如金紙,可偏生他在出門前就已經服用了上好的療傷聖藥。
這會子是想暈都暈不過去了。
精美的繡花鞋踩在了他的手上,狠辣且用力地碾壓著,便是連東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公主如今,對陸小公爺當真是好狠的心。
可她以前向來是對陸小公爺言聽計從的呀,她堂堂長公主,竟甘願為了一個男人卑躬屈膝,降低姿態。
這京中不少貴女們,不知道在背地裡將沈長寧說成了何等不值錢的模樣。
可偏生公主自己樂在其中,認為陸小公爺就是這全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被他迷得魂兒都冇了。
也正是因為這般,才叫陸南淮越發肆無忌憚了起來。
甚至好幾次都在公主府同沈永安行親密之事,即便是被沈長寧撞見了,陸南淮隨隨便便三言兩語也能將沈長寧打發了去。
因為她蠢,不論陸南淮說什麼她都信,且從不懷疑。
但如今,公主不一樣了,公主不再相信陸小公爺所說的每一句話了。
冰冷的鞋底踩著他的手,一直冇入了深雪之中,血色在不斷地冒出又滲透。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冰冷的眼神中不帶有絲毫感情,隻有冷漠。
彷彿曾經那個愚不可及的沈長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卻又有仇報仇的沈長寧。
分明還是如以前那般囂張,甚至比以前更為狠毒,可卻讓陸南淮懼意翻湧。
“沈長寧,你……你敢!”
“啊——!”
慘叫中,東陵彷彿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