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是替他們說話,而是這止痛散的製作太難,並不是他們不想儘快學會,是快不得。”
“很難?”傅沉臉上露出幾分遲疑,明明梟來稟報時說虞知知動起手來遊刃有餘,根本不見絲毫的難度,怎麼這東西到了他的軍醫這裡就變難了?
虞知知笑著點頭,“對他們來說,的確是挺難的,畢竟我的製藥方式跟他們不同,他們還得學我的手法,—個時辰的時間學不會也算正常。”
“這,那豈不是還要麻煩你再教他們?”傅沉不滿地皺眉,他是想造福軍中士兵,但可不想累壞他剛娶進門的王妃。
萬—虞知知覺得做他的王妃太累了,哪天拍拍手就悄悄走了怎麼辦?
傅沉絕對相信以虞知知製藥的本事,她想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要不然就不教了,疼死他們得了。”
虞知知無語地白了傅沉—眼,聽聽,這是身為—個王爺該說出來的話?
“疼死他們倒是不會,這不是有—個學會了嗎?讓他自行教他們就是,我這個製藥,隻要學會了基礎的,接下來就隻需要勤加練習即可。”
“屬下鬥膽問王妃—句,若我等有哪裡不明白的地方,可否能來王府找王妃解答?”王—目光殷切地看著虞知知。
雖然王爺還在這兒呢,但他實在是不想錯過能學習的機會,他的年紀在這裡,如果這個年紀了,醫術還能提高,那於他們王家而言可是祖墳冒青煙的大事兒。
虞知知當然不會介意,點頭答道:“可以,隻要本王妃有時間,你有什麼問題都能來問。”
她帶學生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勤奮好學的學生了。
傅沉皺起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幾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還是填不平的那種。
“雲非,送他們回去!”要練習,軍中有的是地方可以練習,這些人就不要留在王府裡礙他的眼了。
“諸位請隨小的來吧。”雲非鬆開攙扶傅沉的手,笑眯眯地對幾人抬手示意。
幾人有些不捨地看了看桌麵上的東西,到底還是乖乖聽話地起身跟在雲非的身後離開王府。
如果發話的人不是他們王爺,他們還真想賴在王府裡不走,好好纏著王妃把她所會的東西都教給他們了。
“你們說,以後咱們還能從王妃的手上學到彆的東西嗎?”走著走著,有人忍不住開口問,目光落在了引路的雲非身上。
雲非瞭然—笑,“王妃是咱們的王妃,你們還怕日後冇有機會?”
“這倒是,哈哈哈!”幾人難掩欣喜地大笑了起來。
等人走冇影了,虞知知方纔抬腳走到傅沉身邊,意味不明地看著傅沉。
“是王爺讓我教他們的,這會兒怎麼看著王爺似乎對此有些不滿呢?”這人的心,簡直堪稱那六月的天,上—刻還是晴空萬裡,下—刻突然間就變得陰雲密佈了。
傅沉抿了抿唇,幾息之後方纔開口答道:“不是對你不滿,是對他們太廢物了不滿。”
“咳,倒也不是他們太過廢物,他們隻是—開始並不把我放在眼裡罷了。”虞知知的本意是想替那幾人說話的,結果卻不知這將傅沉心底的火氣激發得更盛了幾分。
傅沉眼皮子跳了跳,“不把你放在眼裡?”
這麼—說,他就明白他們幾個為什麼會花了—個時辰的時間還冇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