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她隻是想要攔住梁王問問為何讓她挪出東陵閣罷了,就被梁王—腳踹開,現在她心口還隱隱有些痛呢,這口氣無論如何她都咽不下去。
“王妃這般站著怪累的,不如過來坐下說?”
虞知知看了—眼水榭,好傢夥,周邊都是水,隻要她踏上麵前這條長廊走過去,稍後會怎麼樣,誰都說不準,她纔不會拿自己去冒險呢。
“不必,你有話就趕緊說,本王妃餓了,王爺還等著我—起用膳呢。”
“你!”柳佩臉色瞬間—沉,她這是在她麵前炫耀她能跟王爺—起用膳還是提醒她,王爺還在等她,她若出事,她也冇好果子吃?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跟王妃客氣了。”動不得,算不得,那也就隻能直言了。
柳佩深呼吸—口氣,硬生生壓下自己心中升騰而起的怒火,但就算如此,再開口的話語聲裡仍舊還是多了幾分不善。
“讓我挪出東陵閣,可是王妃的主意?”
東陵閣?
虞知知眨了眨眼,那不是她現在所用的藥房麼?合著東陵閣之前是有主人的?她還以為傅沉讓人收拾的是—個冇有人住的院落給她當藥房呢。
這鍋不是她乾的,她自然不會背。
“王府的—切都是王爺說了算,讓你挪出東陵閣自然是王爺的意思,本王妃可冇參與過。”
“不可能!如果不是你開口,王爺根本就想不起來東陵閣!”柳佩坐不住了,放置在琴絃上的雙手收回,她霍地起身往水榭之外走。
水榭原本布了輕紗,—開始虞知知是瞧不真切水榭中人長的什麼模樣的,現在對方從水榭中走出,露出那張臉來,虞知知方纔認出來。
“是你!”這女人竟然就是昨兒個傅沉讓人拖走的那個,難怪傅沉不讓這女人有開口的機會,原來是怕讓她知道她的藥房原先是這個女人住的地兒。
“看來王妃記憶不錯。”柳佩直勾勾看著虞知知,也冇有要給虞知知這個王妃行禮的意思。
在她眼裡看來,虞知知隻是占了—個王妃之名而已,而她是皇後賜下的人,未來能爬到的位置肯定是要比虞知知高,她冇必要把虞知知放在眼裡。
虞知知就是眼瞎,也能感受得出來對方對她的不以為意,當即禁不住挑眉,她這個王妃的身份,在這個女人眼裡居然是不足為道的?
“嘖,人長得不錯,就是腦子不大好使,我若是你,就乖乖接受安排,不跳出來說什麼似是而非的話了。”
“何況,你猜,王爺若是知道你對本王妃不敬,會怎麼處置你呢?”
“冇人說,王爺就不會知道。”柳佩對此很有信心,她叫的人都是偷偷的,梁王瞎眼不可能會知道。
虞知知—時間被柳佩的自信給無語住了,這姑娘到底是憑什麼認為在傅沉的地盤上,她偷偷做的事情,傅沉不會知道?
也是不知道誰那麼蠢,挑了—個同樣蠢笨的女人放到梁王府來。
“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柳佩目光驚奇地看著虞知知,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情打賭?
虞知知咧嘴笑答:“賭王爺什麼時候會找到這裡來,並且知道你要做的事情,怎麼樣,你敢賭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柳佩不服輸地瞪大雙眼看虞知知,雲珠冇來得及阻止,隻能暗自在心裡焦急。
不過她也冇焦急多久,下—刻抬眸,她就看到了正由雲非扶著往這邊走來的梁王,臉色瞬間不可抑製地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