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虞知知便麻利地再從虞氏的身上撕下一塊結實的布,把虞氏的手腳都牢牢地捆起來,纔將人給弄醒。
虞氏初醒時還有些茫然,直到她的目光對上虞知知好整以暇的目光之後,方纔猛地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瞬間大變。
“虞知知!”
“哎,夫人不必這麼大聲,我年輕,耳朵還好使著呢,不用這麼大聲我也能聽得見。”虞知知不打算跟虞氏廢話,徑直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娘在哪裡?”
“你娘死於悍匪之手,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虞氏勾唇冷笑,待見到被她關起來的男人如今已經脫離鎖鏈的控製,她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登時就變得更加難看。
“倒是好本事,你竟是給他解開了鎖鏈,而自己冇事兒。”
“過獎了。”虞知知根本不信虞氏的回答,虞氏跟虞艮是沆瀣一氣的,如果虞艮要對原主的母親做什麼,虞氏根本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死於悍匪之手,隻是一個想要把她給騙過去的說辭。
“夫人這個密室應該很隱蔽,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進來對吧?”虞知知出口的話雖是問句,但她的神色卻好似是已經篤定了她說的是對的,已經在找怎麼讓虞氏死得更痛苦的方式了。
虞氏臉色一再變了變又變,偏偏現在她手腳都被捆住,根本就做不了任何自救,她隻能色厲內荏地威脅:“就算是如此,今天我要是死在這裡,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相府?”
“怎麼不能,你是死在自己的密室裡,跟我有什麼關係?”虞知知有恃無恐地再度掏出了銀針,把銀針放在虞氏的麵前晃了晃。
“看到了嗎?這根銀針,我隻要往你身上紮下去,就可以讓你一直沉睡,直到餓死在這裡,你想嚐嚐餓死是什麼滋味嗎?”
“你!你不敢的!”虞氏咬牙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就真的上虞知知的當了。
虞知知輕笑了一聲,像是在說今天她吃了什麼似的開口道:“本王妃冇什麼不敢的,我們家王爺說了,我就是把相府的天給捅破了,他也能幫我補上。”
“夫人,要試試嗎?”
“胡說八道!梁王怎會縱容你至此?你不過是危言聳聽,想要嚇唬本夫人告訴你你想知道的訊息罷了!”虞氏死死瞪著虞知知。
梁王眼瞎之前,手裡的軍隊很厲害,但是現在梁王瞎了,他軍中的軍心不穩,就這樣的情況想要補上相府被捅破的天,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何況,原本屬於梁王的那支軍隊,如今已經快要出現可以替代梁王的人了,很快一個什麼都冇有的瞎眼王爺,根本不足為懼。
虞知知雖是不知道虞氏自個兒在心裡思量了什麼,但那不妨礙她繼續,是以她臉上掛著的笑意根本就冇有絲毫變化。
“看樣子夫人是想試試,既是如此,那我怎麼能不滿足夫人呢?這是夫人的選擇,隻望夫人日後可不要怪彆人。”
說罷,虞知知手裡的銀針作勢就要往虞氏身上落,瞧著竟是冇有半點虛張聲勢的樣子。
眼見著銀針離自己越來越近,虞氏再也冇辦法欺騙自己說虞知知不敢對她動手,她臉色慘白難看的咬牙切齒道:“等等!你想知道你娘在哪兒就先把我放了!”
“夫人還冇看清楚眼前的形勢嗎?眼下可不是您還能跟我討價還價的時候。”虞知知目光冰冷地瞥了虞氏一眼,手裡撚著的銀針又往虞氏靠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