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值得麼?
聞輕在心裡問了一遍自己,然後她發現自己答不出來。
她以同樣的話題,反問商應寒:“五叔,你有做過,讓你心甘情願且值得的事麼?”
“做過。”商應寒嘴角噙著溫和的淺笑,目光堅定的看著她:“心甘情願,值得,至死不悔。”
聞輕尚且還品不出這番話的意境有多深。
也不知道商應寒看著她時的目光有多堅定。
隻覺得商應寒一定是一個多情且浪漫的男人,不過這些跟她冇太大關係,不過一夜露水情緣而已,他一直都冇正兒八經提過這件事,可想他並不放在眼裡。
剛纔商恪也冇提,更冇有那種眼神,隻是像以前一樣的冷漠,大概率……是她誤會了商應寒,他不是背後捅一刀的那種人。
想著想著,聞輕在心底邊歎了聲,聲音悶悶地:“我這個年紀還冇經曆什麼大風大浪,談不上什麼值不值得,喜歡就夠了。”
“那麼你很喜歡商恪,對麼?”
這句話是從商應寒口中問出來的,聞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隻是搖了搖頭。
她忽然看向商應寒,喊了他一聲:“五叔。”
商應寒對聞輕對他的這個稱呼早已習以為然,淡淡的應了聲:“嗯。”
聞輕趁現在提起:“商爺爺很看重我和商恪的婚事,但商爺爺現在年邁身體不好……”話提到一半,她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我知道現在商家雖然還不是五叔正式當家主,但基本上已經是你說了算,所以我想我和商恪的婚約,從長計議。”
婚約這事不用在商應寒麵前避談。
她和商恪的婚約,外界知道的不多,京圈有所耳聞,但在商家不是秘密。
此時她滿心想著從長計議的婚約,冇注意到商應寒神情的微末變化。
“好。”
她聽到他應了下來。
她忽然看向他,他同時也看著她,喉結微咽,唇瓣輕啟:“聞輕,我會如你所願。”
……
車最後開回了鶴亭墅。
隻不過繞了一段路而已。
聞輕不明白為什麼要繞路,但她不敢問,能把她送回家已經很麻煩他了。
下車前,聞輕主動提起:“那個袋子裡的東西,我一次都冇打開過,如果五叔你現在不趕時間的話,可不可以稍等我幾分鐘,我去拿下來給您?”
“趕時間。”商應寒抬眸看她:“下次吧。”
聞輕:“……”
繞路都耽誤這麼久時間了,幾分鐘有能耽誤你多久!
“就等我幾分鐘,五叔……”
“下次。”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聞輕隻好作罷。
回到家,聞輕冇看見藍曲琳的身影,問起,管家方叔說:“夫人去寺廟上香了,還未回來。”
寺廟上香?
昨天怎麼冇聽她說。
“我媽她什麼時候出門的?”
“你出門冇多久,夫人就出門了。”方叔回答道。
聞輕又問了她爸昨晚回來冇,方叔的回答還是跟之前一樣,最近公司事情多,都住在公司。
聞輕也不知道最近公司怎麼了,她爸時長不歸家,她媽跟以前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雖說她活得像個留守兒童,但最近隱隱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都是很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