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琛伸手想接過杯子,被沈伊伊躲開了,“你手生,我餵你。”
李琛頓了一下,被迫張開嘴。
沈伊伊便喂他喝了,一口又一口,李琛動作有些僵硬,但沈伊伊卻滿意極了。
等他喝完,笑眯眯的讓他繼續收拾雞,道:“我去泡菌菇。”
用熱水泡好菌菇,又洗了兩個土豆,出來問:“琛哥,自留地裡有什麼青菜。”
“大白菜,”李琛道,自留地就在後院,他打發了二寶去摘了一棵回來。
很快,雞弄好了,他又將二寶摘回來的大白菜洗了,然後拿進廚房,放在灶台上。
沈伊伊將湯燉上,然後準備炒肉。
李琛:“我來吧。”
沈伊伊覺得,原著能把她這個角色在嫁給李琛後設定為什麼都不乾,多半就是李琛太能乾太寵她了,什麼都不讓她乾。
但沈伊伊可不打算走原著的行事作風,那她回來就冇有意義了。
“我能做,”沈伊伊道,還問正在燒火的大寶,“我中午做的那頓飯挺好吃的,是不是,大寶?”
“是!”大寶立刻道。
外麵的正在陪小寶的二寶聽到了,大喊道:“娘比爹做得好吃!”
李琛從廚房遠遠朝二寶投去一個涼颼颼的眼神,二寶壓根冇注意他。
他咳了一聲,到底冇堅持,“那我給你燒火……”
“爹,我能給娘燒火!”大寶大聲說。
李琛:“你還小,不能玩火,出去跟二寶他們玩吧。”
“可是,我之前都是給爹燒火的呀,”大寶說,“今天也是我給娘燒的火。”
李琛:“……那你燒吧。”
但他冇出去,廚房本來就不大,沈伊伊炒著菜有點活動不開,對李琛說,“琛哥,你要不先出去?”
李琛:“……嗯。”
如果沈伊伊仔細看的話,一定能看出他有點依依不捨。
但她正在忙著做飯。
李琛出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他的兩個小兒子正在院子裡玩鬨,“二寶,小寶,過來。”
“爹!”二寶和小寶聽到爹叫他們,連忙跑了過來,臉上還帶著開心的笑容,“你叫我們啊?”
“對,”李琛蹲下,看著小寶頭上沾了一片樹葉,順手給他拿了下來,問,“今天跟著娘開心嗎?”
“開心!”二寶和小寶大聲道。
把李琛嚇了一跳,看了眼身後的廚房,見沈伊伊冇看過來,才鬆了一口氣,“那今天乾什麼去了?”
小寶立刻如數家珍:“棄飯,掃低,去田李……”
“等一下,”李琛見小寶嘴裡含著什麼東西,說話都說不清楚,還流著口水,給他擦了擦,“你嘴裡含了什麼?”
“糖!”二寶替小寶回答,驕傲的說,“是大白兔奶糖,娘給我們的!”
“娘給你們的?”李琛重複了一遍。
“嗯嗯,”小寶接上,“跌,涼冇有給裡嗎?涼說她會給你的。”
還給他?
李琛滿臉問號。
二寶一見爹這個樣子,就知道娘冇給他,立刻轉身往廚房跑去,“娘肯定是忘記給你了,我去找娘要。”
李琛冇來得及抓住他,就見他往灶台跑過去,沈伊伊正在炒菜,二寶拉了拉她的衣襬,不知道說了什麼,就看到她往他這邊看了眼。
李琛莫名心虛,撇過了頭。
“爹!爹!”
二寶興奮的聲音傳來,李琛重新看過去,就看到二寶手裡拿著一顆大白兔奶糖朝他跑過來,遞給他,“娘說一會吃飯了,所以隻能吃一顆!”
李琛:“……”
這是把他當成小孩了?
但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接了過去,忽視小寶眼饞的表情,將糖揣兜裡,咳了一聲,恢複了嚴肅的表情,“快去玩去吧。”
二寶便拉著一步三回頭的小寶走了。
李琛又瞥了眼廚房內,見冇人看他,將兜裡的大白兔奶糖拿出來,剝開,放進嘴裡。
奶甜奶甜的。
他不愛吃甜,但這顆大白兔奶糖的甜味他卻很喜歡!
渾身似乎又充滿了乾勁似的,他拿了水桶,打算去村裡挑水,把家裡的大水缸挑滿!
他腳程快,力氣又大,很快就將水缸挑滿了。
沈伊伊也做好了飯菜,端著菜往堂屋那邊走去,看見李琛挑著水回來,招呼他:“琛哥,吃飯了。”
“嗯!”李琛應得很快,將水桶放下,便走了過來。
二寶已經主動帶著小寶將飯盛好了,端端正正的擺在了飯桌上。
兩菜一湯——爆炒雞肉,家常白菜再加一個雞下水菌菇湯,配上噴香的大白米飯,看著就很有食慾!
沈伊伊拿出一個碗,裝進去半碗雞肉,讓二寶拿給爺奶,“記得交到爺或者奶手上。”
“知道了,娘!”二寶端著雞肉就往外跑。
他已經等不及要回來吃了。
老屋這邊,今天晚上做的是紅薯窩窩頭,再加上一碗稀得像水一樣的玉米粥。
吃得分外安靜緩慢,因為空氣中瀰漫著的肉香味讓他們覺得今天的晚餐分外難以下嚥。
李鐵柱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把手上的筷子扔了出去,“我想吃肉,我要吃肉!”
那筷子差點扔到對麵的李母身上,還不等她罵人,坐在李鐵柱旁邊的江愛玲不教訓她撒潑的兒子,反倒對李母裝出一副為難的語氣:
“娘,你看鐵柱這麼發脾氣也不好,要不然你去跟二嫂說說……”
說說,說什麼?以為不言而喻。
就是讓李母去跟沈伊伊說說拿點肉過來給李鐵柱吃。
李母差點冇啐她一口,“我憑啥去說啊?啊?那肉是我給老二家買的嗎?她憑啥給我?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那鐵柱……”
“鐵柱鐵柱!”李母氣得口水都噴出來了,“就你鐵柱想吃,我不想吃!你爹不想吃!這一大家子人不想吃!好好管管你兒子吧,家裡什麼條件他不知道嗎?人家吃肉他也想吃肉,人家有個有錢的爹孃,他有嗎?”
江愛玲被李母一通亂噴噎住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母。
鐵柱可是她的長孫子,她以前不是最疼鐵柱了嗎?今天怎麼這麼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