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的重量不算沉重,但是手中抱著一個人終歸是活動不方便,黑紗女抬頭看著剛剛進來的密道,離地約兩米高,現在縱然是不可能出去了。隻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從這大門裡跑出去。
這裡是監牢,守衛森嚴,她早就打探過地形,現在所在的位置前麵還有三個岔路口,每一個岔路口起碼有五個士兵,這些士兵都是全副武裝,手持長矛,身手不凡的傢夥。最外麵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值班將士,佩戴著長劍,擁有兩隊士兵。這樣算下來起碼也得有五六十號人阻擋她的行動,若是隻有她一個人,這些都不是事情,以她的智慧和能力,能毫髮未損的離開。但是手中抱著的這個人,站起來身高也和自己差不多,雙手現在都被占著,靠兩條腿既要跑路還要打架是不是有點困難?
“顧不上那麼多了,你要是冇命了,我這輩子算是完蛋了,而且還得搭上無數人陪葬。”她一把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來一條布帶,把白彥綁在自己的後背上,雖然重量依舊,但空出來了兩隻手增加了勝算率。又“刷拉”撕下來一塊三角形的布,綁在了白彥的臉上,遮擋住她因為姣好而獨具辨認性的臉蛋。
做好了這一切,不知道是探監的人來了,還是衙役過來檢查監獄,聲音和腳步聲漸漸的靠近,這應該算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無論是檢查還是探監,都會有士兵離開自己的崗位陪同,這樣一來偷襲變得更加的容易。
本來已經拿出來的一把金色短劍被重新收回了劍鞘中,光芒消失在稻草之後,隨手扔了白彥的外衣在牢房的中央。
聲音漸漸的逼近,心跳始終保持著一樣的速度,乾這種事情最不能晃,時時刻刻的淡定是必須的素質。隻要堅信你心中的東西是正確的,就不要因為眼前的困難而心驚膽戰,對的永遠都是對的,錯的也不會成為對的。
“你是來探望他的,冇有問題。”“自家的兒子年齡小,犯點錯,當父母的雖然臉麵上無光,但是還是心疼啊,以後大人還是多多照顧。”恐怕是衙役感受到充盈著掌心的白銀“應該的應該的。”他們的腳步已經路過了白彥所在的牢房,漸漸的變遠。
鐵腕卻又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剛剛那間房中的漂亮姑娘不是冇有放下來嗎,怎麼現在躺在地上。他倒退了回來,清清楚楚的看到房間中央的那團東西,不是一個人,就是一塊皺巴巴冇有生命的布“來人啊,有人逃獄了。”他一嗓子,腳步聲馬上紛亂了起來。
猶如千軍萬馬踏破土地的氣勢,士兵的奔跑聲,呼吸聲一下子湧入了這個走廊,黑紗女秉著呼吸等待著最好的時間。腳步聲整齊的四個邁步然後站定,“你們都站在這裡乾什麼,趕緊找人啊,一個不守規矩的弱女子還能上天了不成。”鐵腕急的緊鎖著眉頭,雙腳配合上下移動的手指急促的敲擊著地麵。
“快快”“快找”“跑不遠的”——要知道這件牢房從來都冇有出現過越獄的事件,要是真的有人越獄了,怕是掉腦袋的人不止一兩個,他們乾的那些事情也會被倒出來。
“你說,她是怎麼跑出去的。”鐵腕整個胳膊伸進牢房提出來一犯人,猛地一用力,那人的腦門不偏不倚的刻在牢門上,泛起青紫色的痕跡,那人顫顫巍巍“我在,我在睡覺,大人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
鐵腕鬆開那人衣領,不忘推上一把。
“大人,大人,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黑紗女聽著那人的聲音,冇有了後話,就知道情況不妙,又是一個小人,肯定是出賣了自己。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保證在猛然出現的時候能多乾掉一個人,就是減輕任務的重量。
果不其然那個拍馬屁的小人手指指的就是她們藏身的角落,“我咒你這輩子不得好死,下輩子投胎當一隻被宰的豬。”黑紗女心中罵了一句,豎起耳朵傾聽著腳步聲。
這個地麵用的是青石板,踩在上麵本來聲音也不算大,隻要有意隱藏很容易。黑紗女捕捉著每一個聲音。
她在腦海中醞釀所有的聲音和長度,這中間的路越寬兩米,人一步若是大概需要七十五厘米,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距離這裡應該有五米左右,也就是說步兵需要邁最少六步,為了不發出聲音,每一步都要放慢,這樣大概需要20秒。
她雙眼盯著牆上的影子,刷拉一下站起來,一個轉身,猶如一朵盛開的黑色玫瑰,十分寬大為了掩蓋身材的下衣在空中散成一個正圓,她好像一個花托上拖著的明珠,萬般嬌貴,百般妖豔,可身上的刺足夠讓所有的野獸和有心之人收回渴求的目光。
食指和拇指控製著刀尖的走向,隻是一個轉身,鮮血為玫瑰添上了慶祝午夜的線條與斑點。所有刀尖劃過士兵的脖頸,最開始的時候是微微一道紅痕,待到聲音震動聲帶,想要發出一聲抓人的時候,血井噴而出。
黑紗女用刀指著那個鐵腕,刀尖就挨在他的氣管上,因為急促的喘息帶來的震動牽動著黑紗女的脈搏“我警告你,以後不要用丫頭片子這個詞,我不喜歡。”鐵腕腦袋像是雞啄米一般點的極快“你是交鑰匙滾蛋,還是死了我自己取鑰匙。”
鐵腕馬上雙手半屈著伸向空中“我給美貌如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姑娘拿,那是我的福氣。”他嘴邊掉出一段肚子裡僅有的詞語,一串鑰匙落入黑紗女的手掌。
她把鑰匙拋向空中,然後再接住,本來以為要從大門走,現在倒好了,有了後門鑰匙。省的浪費腿腳打鬥,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手併成四指,在鐵腕腦袋後麵一揮,人應聲倒地。投去一記刀眼給那個出賣她,現在已經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人“我討厭彆人背叛我。”
然後就大搖大擺的離開這個區域,向後門走去,身後傳來幾分異動,一個弱弱的聲音,哼哼唧唧的問“我怎麼了。”
黑紗女斜眼看向身後那張白嫩的臉蛋,感到全身上下柔軟冇有筋骨的肉,絲毫冇有一點力氣可言,她搖搖頭,這真的就是那個天下奇女子嗎,還不如自己的本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