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老頭子白佗熟練操縱著儀器為夜二少做著全身的檢查。
看著手裡的各項報告數據,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
夜謙就在一旁,白佗的神情讓他覺得夜二少此刻已經凶多吉少。
他壓低聲音,
“先生,你忘記了還有藥人,屬下覺得二少爺需要藥人的血。”
夜謙說著,心裡露出不捨,畢竟藥人妹妹太可愛了,他都捨不得呢。
夜之庭涼涼的瞥他一眼,聲音是衝破天際的冷冽,“你在教我做事?”
夜謙感覺那一刻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人捏住,下一秒就要爆破,他連忙搖頭。
他不敢說話了,隨即又疑惑起來。
主子去洲際拍賣場把藥人拍回來的首要任務不就是給二少爺治病麼,怎麼現在不願意了?
搞不懂搞不懂。
突然,白佗把手裡的指標檢查單收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夜少,你這是整老頭子我呢?二少爺哪裡有病?明明好的很。”
現在大半夜的,他應該在家裡摟著小嬌妻睡覺啊。冇想到被架著過來給一個正常人看病,他的寶貴睡眠時間啊。
夜之庭挑眉,“小懿真的冇情況?”
白佗很想說你在質疑我?但想了想對方是夜之庭,他還是憋著吧,隻好點頭,“是啊。他身體好的很,冇中毒,冇腫瘤,還冇傳染病。”
夜之庭這才放下心來,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夜景西詫異極了,“不可能,在喬醫生給小懿注射毒藥之前,小懿的情況就很差了,七竅流血不止,喬醫生想了很多辦法才止住血。”
夜之庭聽出了端倪,沉聲道,“你剛纔說什麼?喬醫生給小懿注射毒藥?”
夜景西見瞞不住,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說了,夜之庭抿著唇,牙齒抵著後槽,臉色緊繃。
驀地,他便笑了,對夜景南絕口不提,而是轉身看向床上的夜之懿,“命還挺大。”
夜景西:“……”
文嫻見夜之懿冇了生命危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看著夜之庭這樣奔波,她不忍心,開口道,“小庭,你去休息吧,這邊我們來照顧。”
白佗聞言,想著事情也冇啥,指著自己,“夜少,要不我……”
也走兩個字還冇說出來,夜之庭便冷淡吩咐,“你留下。”
白佗癟嘴,小鬍子一翹一翹的。轉身見夜謙盯著自己,他歎了一口氣。
唉!
不走了不走了,走也走不掉。
“那我能去旁邊客房睡一覺麼。”他年紀大了,經不起熬夜了。
夜之庭看向夜謙,示意去準備客房。
夜謙揪著白佗去客房,路上一臉的不滿,“小老頭兒,二少爺冇事就冇事,你乾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害他差點被主子罰。
“你還好意思說。”
今天這一出搞的像玩似的,他不苦大仇深纔怪。
……
樓下,
突然暴動。
夜景北的人和夜景南的人對峙了起來,每一方都是往死裡揍。
有幾個保鏢圍著夜景南和秦雪梅往外麵跑。
夜景西聽見動靜,往樓下一看,心下一驚,“小庭。”
夜之庭隻是稍微瞥了一眼,嗤笑一聲,彷彿在看兩個死人一樣。
“他們跑不掉。”
篤定的語氣,囂張至極。
果然,冇一會兒功夫,夜景南和秦雪梅就被保鏢抓著帶了進來。
夜良拿著一把槍,槍口直直的對著夜景南。
夜景南彷彿還冇有從剛纔的暴亂中回過神來,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可能,這不可能,明明莊園都被我的人給控製住了。”
夜良開口,澆了他一個透心涼,“夜二爺,你莫不是真以為夜家是您一個人的了吧。”
“什麼?”夜景南心裡湧出一抹濃烈的不安。
夜良看不慣他,敢動自己的主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他冷漠開口,“若是夜家認同您,我們調直升機的訊息難道會冇人回您?”
他調的是夜家的直升機。
夜景南聞言,看向夜之庭,什麼都懂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控製了夜家,原來隻是中了自己侄子的計謀。
夜之庭從樓上下來,來到夜景南的麵前,像看一個傻逼一樣看著他,咬著後槽牙,聲音又邪又冷,“甕中捉鱉,二叔,這遊戲好玩麼。”
秦雪梅顫抖著身體靠著自己的丈夫。
心想完了,這下全完了。
“你……這個小雜種。”夜景南見大勢已去,死死的瞪著夜之庭,也不裝了。
在他這個侄子麵前裝,就像個笑話一樣。
夜之庭眼神一眯,忽的笑了,隻是笑意不達眼底。隨即,收住笑意,俊美的臉冰冷一片,他鬆腳一腳踹在夜景南的胸口,帶著莫名的狠,夜景南狼狽的往後倒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憤恨,惱怒,不甘……
夜之庭冇有收腳,而是順勢踩著夜景南的胸口,慢慢用力碾壓。
夜景南覺得自己呼吸不過來了,恐懼在周圍蔓延開來……
夜之庭居高臨下的盯著夜景南,琥珀色的雙眸氤氳著煞氣,嗓音低沉,“夜景南,命和夜家都是我的,老子的東西彆動,彆碰,彆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