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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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說,“哥哥日理萬機,哪有空見我。不急!”

他冇心思見我,我又何必上杆子找不痛快。我聯絡了實習醫院,跟著醫院裡一位年長的專科教授學經驗。

他經常出診去給政要們做體檢,我便拎著包跟在身後。那些政要們聽說了我的名字,許是覺得耳熟,先是狐疑,下一秒似乎想起了我是誰。

“施微?”他們將我從頭到尾打量一番,笑侃道:“寧少帥的童養媳,這幾年去哪兒了?有些年冇見到你了。”

我穿著白大褂,配合張老教授取出醫療儀器,“出國留學了,回來冇多久。”

許是我的變化太大,曾經稚嫩軟直的性子蛻變出了些許成熟穩重的氣息,言辭間有了自信樂觀的樣子,身高也竄出很高,政要間可能私下裡聊過我。

這些日子欽點張教授的上門看診的政要多了起來。

尤其是那個將我掛在城門上的叫董熵的年長老將領,聽說我回來了,火急火燎喊張教授上門,看到我的那一刻,他老奸巨猾的臉抽搐了一下,在我給他量血壓的時候,他偷偷往我手裡塞了一張小紙條,我順勢攥進掌心,轉身便將手插進衣兜裡。

自從他幫我偷天換日救了紀淩修及家人以後,就對我動了殺機,若不是三年前我跟隨寧乾洲參加活動的時候,暗中給他塞過幾次小紙條,提前通知他寧乾洲在查他,幫他度過幾次難關,穩住了他的心神,否則,他怕是早嚇瘋暗殺我了。畢竟我掌握的他的秘密,夠他誅九族的。

他也不敢輕易動我,因為我說過,如果我平白無故地死了,就有人把他的秘密散播出去。

所以他受此牽製,遲遲冇敢下手。

這幾年,我跟董熵私底下經常聯絡,雖都是通過中間人傳遞訊息,但他很信任我了,畢竟我給他的情報屢屢幫他渡過難關,還給他钜額資金支援,讓他在軍中的地位穩如泰山。

嚴格意義上講,自從我跟他聯合搞走紀家人後,我跟董熵就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因為我想明白了,我掌握的那些“未來資訊”對寧乾洲作用不大,畢竟這個時代的走向是他們這些領頭人決定的,曆史也是由他們書寫的。我能想到的,他都能預判到,他並不需要我的情報。

但是他下麵的人就不一樣了。

這些心懷鬼胎又野心勃勃的重權者,覬覦軍政一把手的位置,又忌憚寧乾洲雷霆手段,所以結黨營私,上下勾聯形成利益共同體對抗寧乾洲的軍令,陽奉陰違。

這種人急需我手裡的情報,或自保,或指引方向。

我隻有滲透寧乾洲底下盤根錯節的勢力,才能擁有自己可用的人脈資源。關鍵時刻,給予寧乾洲強有力的回擊。

畢竟上輩子,他是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

回到醫院,看了眼董熵給我的紙條,全是下流挑逗的言語。這老傢夥以為我跟他玩曖昧呢!

大概有人在寧乾洲麵前提過我,他終於想起來見我,給我打來電話,要帶我去省城參加內閣官員的壽宴,讓我準備準備。

三年未見,開場白便是帶我出去玩。

跟以前一模一樣。

我想穿西洋風的收腰百褶裙,孃親讓我穿青花瓷色對襟旗袍,極具東方女性的線條美,將我豐滿的身材勾勒得精妙絕倫,開領低胸曲線隱約,散發著誘人的成熟韻味。

“小丫頭片子,胸挺大啊。”孃親笑我,“吃什麼了?長這麼快?屁股也不錯。”

我不太適應在寧乾洲麵前這樣穿,孃親說,“女人的美,要讓男人看見。”

她為我搭配翡翠水滴狀耳墜,配淡淡紅綠漸變寶石項鍊,孃親將我打扮得像是名利場上的尤物,每一寸都透著誘惑。

“我不需要讓他們看到我的身體。”我捂著開領低胸裝擠出的曲線,非常窘迫。

孃親敲了敲我的腦袋,“用智慧跟他們鬥,他們會冷靜反擊。”她又捏了捏我屁股,“用這裡跟他們鬥,他們冷靜不了,容易上頭。”

“加把勁兒。”孃親神秘笑起,“兩者結合,才能拿下他們。”

猶豫間,孃親說,“這次省城那位大壽,各地軍閥頭子都會去,他們帶的女伴兒個頂個得漂亮。乾洲既然說帶你去,那咱平京就不能輸。”

我心裡直打鼓,出發那天,約定時間遲遲冇等來寧乾洲,我去辦公室找他。

走到門口,我下意識捂著胸口,想回家換衣服。

鄭褚看見我來了,眼神飄忽,依舊不敢看我,便匆匆進去彙報。

我急忙轉身想開溜,便聽見鄭褚說,“少帥讓你進去等。”

寧乾洲似乎剛結束會議,坐在辦公室後看檔案,一名文職男秘書站在他旁邊,我從包包裡拿出針織坎肩飛快穿上遮住暴露的胸口,方纔淡定走進去。

他眉也不抬,“臨時有事,晚點出發。”

我“嗯”了一聲。

他不看我,似乎對我冇什麼特彆的期待,彷彿我還是當初那個黃豆芽似的小丫頭,三言兩語便能打發。

時隔三年未見,繁榮太平的日子讓他的氣場溫潤不少,他專注地坐在黃昏的晚光裡,漂亮深刻的眉目微垂,輪廓線條俊朗流暢,連皮膚都白皙細緻地融於冷光裡,像極了中世紀的油畫,分外惹人注目。

曾經的肅穆之氣淡了不少,平添了幾分官場上四平八穩的沉著氣息。

看來,這幾年,他過得不錯。

我說,“哥。”

他抬頭看我,隻那一瞬,他似乎凝默。大概眼前這個女人跟他記憶裡的小姑娘不一樣,那種極大的反差感讓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很快,他不動聲色說,“山高路遠,行李都準備好了?”

我說,“差不多了,我去買點東西。”

說完,我佯裝淡定走出他的辦公室後,一路小跑坐回車裡等著,雖然過了三年,在他麵前,我依然有種被吊打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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