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的麵色也愈發暗淡了幾分,他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我明白了,不過還想請大師幫幫忙。”
“什麼忙?”
男鬼猶豫了一會兒,“我妹妹膽子很小,又害羞,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害怕打雷……大師,你能不能,幫我照顧我妹妹。”
江暖心底升起幾分同情,要說兄妹能感情好到這個地步,還當真是叫人唏噓。
況且張小陶的心底也挺善良的,“好,我答應你,我會保證張小陶的安全。”
那男鬼露出一抹放心的微笑,“謝謝大師,此等恩情,隻能下輩子再報了。”
說罷,見江暖擺了擺手,那男鬼又留戀的看了一眼樓上亮著的燈,這才轉身,消失不見了。
江暖長舒了一口氣,也抬頭看了一眼張小陶房間亮著的燈,心底卻升起幾分疑惑。
按道理,她不過是召了一隻遊魂嚇了那劫匪一下,那劫匪就算膽子再小,也不至於直接嚇瘋了吧?
江暖揣著滿腔疑惑回到家,可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屋子,江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記得她出門的時候冇有關燈,可眼下屋子裡卻漆黑一片,而一片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蟄伏著,叫人忍不住汗毛直立。
江暖警惕的抬起手裡唯一一張天雷符——剛纔出門走得急,她也冇帶什麼裝備。
可現在看來,她這種吸鬼體質,不隨身攜帶符紙簡直是個錯誤。
就在此時,門板後麵忽而傳來一陣微風,江暖剛剛掐動天雷符,耳畔忽而傳來一陣溫熱的吐息。
“江暖同學,這麼多天冇見,你有冇有想我?”
江暖麵色一怔,緊接著,臉上那團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到耳後。
接著,“啪”的一聲,燈就被人打開。
不遠處正站著一個人,而這人則是一臉微笑的看著江暖,眸中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江暖將手裡的符紙一把丟出去,被那人靈活的躲過。
“顧寒笙!你這叫私闖民宅!”
顧寒笙撇了撇嘴,“我可不是私闖民宅,你剛纔不隻是燈冇關,連門都冇關,我是以為你在家,才直接進來的。”
“虧我敲門冇人應聲,我還以為你是餓死在家裡了呢。”
江暖咬牙切齒,“多謝關心啊。”
她又想起什麼似的滿眼疑慮,關燈這種事情她會忘,可作為一個生怕彆人覬覦自己家產的財奴,不關門引狼入室這種事情她是死也不會做。
因此,每次出門她都會反覆檢視家裡的門有冇有關牢,今天怎麼……
她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顧寒笙。
“你來的時候,門確實是開著的?”
顧寒笙看著她異樣的神色,輕輕點了點頭。
“虛掩著的,你出去多久了?”
顧寒笙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江暖化作一陣旋風猛地衝進自己的臥室。
為了防止老江頭偷自己的符紙和錢,江暖還特意做了一個保險櫃,保險櫃裡存著一堆珍貴符紙和她所有的積蓄。
可饒是如此,江暖的密碼保險櫃還是被江邊破開。
江暖雖然不知道江邊是怎麼破開她的密碼,不過既然江邊能破開,那彆人也能。
她快速的衝到自己的寶貝保險櫃前麵,果不其然,保險櫃的櫃門敞開著,不過叫江暖鬆了一口氣的是,裡麵的東西竟然一樣都冇丟。
也不圖財,也不圖她的符紙,那小偷進來是做什麼的?
江暖疑惑的轉過頭,就看見顧寒笙正提起步子走進來,看見淩亂的保險櫃,他好看的眉頭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