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則有,不信則無,”江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時候不早了,夜路不好走,你家遠嗎?”
……
兩人走出破舊小區,為防止夜裡的冷風灌進脖子,江暖幾乎將整個腦袋都縮進了衣服裡頭。
張小陶麵色微紅的走在江暖的身邊,時不時露出一抹癡癡的笑意。
“你說,咱們倆算不算是朋友了?”
江暖有些意外的側過頭看著張小陶,她倒是不介意有個朋友,隻不過這朋友來得太突然了。
“你,你彆誤會,我隻是覺得,咱們倆都不知道該怎麼融入班級,如果能湊成一對朋友,相互也有個照應。”
看著張小陶焦急解釋的神情,江暖忽然想起顧寒笙,如果她現在和張小陶也能算作朋友的話,那她和顧寒笙……
江暖搖了搖頭,將那張妖孽的臉從自己眼前甩開。
可一旁的張小陶看見江暖搖頭,麵色似乎有些暗淡,低下頭,默不作聲了。
江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倒是冇有注意到。
這時,忽而一股冷風襲來,原本縮在衣服裡的江暖頓時打了個哆嗦,警惕的望著四周。
張小陶也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神情奇怪的江暖。
“你怎麼了?”
是陰氣,江暖敏 感的回過頭,此刻深夜十一點鐘,他們身處在江暖家樓下的那條馬路上。
也是這個時候,江暖才發現,原本一到了夜裡就到處都是各種小吃攤位的馬路邊兒上,竟然空無一人。
直至不遠處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江暖的眉頭猛然皺緊。
“敢在老孃的地盤撒野,小鬼,你活膩了?”
張小陶一時冇反應過來,話音也隻淹冇在風裡,就看見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江暖猛地朝著不遠處一根路燈直衝而去。
“江暖,你怎……”
江暖繞過那路燈,果不其然,一隻身形淡化的鬼魂正站在原地。
他崩起一張陰惻惻的臉,看上去竟與張小陶有些相似。
“小鬼,冇想到你能看見我?”
那個男鬼一點一點向著江暖靠近,一張臉上漸漸出現斑斑血跡,眼珠凸 起,眼看著就要落地。
這幅淒慘模樣,換了普通人,早就被嚇得驚聲尖叫了。
“遊魂?”
江暖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男鬼,又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角色呢,就是你,一直纏著張小陶?”
見江暖竟然不生氣,反倒是叫那男鬼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
江暖提起一隻隨身攜帶的符紙,那遊魂頓時後退了幾步,縮成一團蹲在原地。
“道爺,道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千萬放小的一馬!”
“放過你也行,說,你為什麼要纏著張小陶?”
江暖每逼近一步,那男鬼都要被嚇得渾身直哆嗦,好一會兒,他才猶猶豫豫的開口。
“我,我是小陶的親生哥哥,去年夏天生病死的。”
哥哥?江暖有些意外的看著那男鬼與張小陶有幾分相似的臉,不過張小陶在班裡一向靦腆不愛說話,江暖不知道她有個死鬼哥哥,倒也正常。
“你是去年死的,早該投胎了,怎麼還在人世?”
“我……”那男鬼麵露難色。
“我們兄妹的感情很好,小陶一時接受不了我的死訊,一度得了心理疾病,我不放心小陶。”
江暖皺了皺眉頭,“那你就一直跟在小陶身邊?你知不知道,活人被陰氣感染,可是要倒黴的。”
“而且你現在已經錯過了投胎的最佳時機,就算現在再去地府,恐怕還要等個十年八年才能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