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鬼嬰的陰氣操控了,原本如果待在屋子裡,她應該會冇事的。”
陳益陽像是終於領悟了什麼,他的麵色漸漸轉為崩潰,旋即強撐起身子,雙手緊緊攥住江暖的衣領。
充血的雙眼狠狠的瞪著江暖,“你說什麼?我請你們來是乾什麼吃的!”
“住手!”
一雙素淨的手一把將陳益陽推開,陳益陽跌跌撞撞的坐在地上,一道身影護在江暖的身前。
“事情的始末我都聽說了,她已經告訴過你萬不可出了這個屋子,你難道冇有聽到什麼聲音?”
陳益陽的神色很受傷,他雙手捂著臉。
“我聽見了,我聽見樂樂喊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它喊我爸爸。”
江暖低著頭,任由顧寒笙將她護在身後,卻默不作聲。
“我當時隻是……隻是魔怔了一瞬,我媽就推開門走出去了……我媽她……”
“死了。”
顧寒笙歎了口氣,“如果你想活下去,那接下來就聽從我們的安排。”
“不,不……”陳益陽絕望的抬起頭,“我在這世上最在意的兩個女人都死了,我活著也冇有什麼意義,你們彆管我了,就叫我孩子的鬼魂來殺了我。”
“如果殺了你,搞不好你兒子的怨力會更深,到時候如果它還想害人,恐怕我們再難製住它,你最好配合,否則你們一家人造成的因果,會牽連更多人。”
顧寒笙依舊麵無表情,對陳益陽的崩潰無動於衷。
江暖伸手,扯了扯顧寒笙的衣袖,“顧寒笙,我……”
“還有你。”顧寒笙轉過頭,冷冷的看著江暖,“我不是讓你好好在家待著?為什麼要跑到這兒來?如果今天我趕不回來,你是不是要和那鬼嬰同歸於儘了?”
江暖嘴一扁,忍不住眼睛發酸,可麵對顧寒笙的教訓,她卻什麼說不出來。
的確,如果她今天不來,也許顧家人會想得更周全,她的任務明明是保護陳益陽母子,可陳夫人就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陰氣操控著墜樓而死了。
眼淚撲梭梭掉下來之前,江暖的手被另一隻冰涼的手握住,顧寒笙深吸了一口氣。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江暖低著頭,任由顧寒笙牽著她走出門外,又塞進車裡,直至在江家樓下被拉下了車,吹了冷風,江暖才稍稍恢複了幾分精神。
分彆之際,江暖隻聽見顧寒笙的聲音,“以後你如果再不聽我的,怎麼辦?”
江暖低著頭默不作聲,顧寒笙緩緩舒了一口氣,“你不說,那我說了,如果你以後再不聽我的話,我保證叫你再也接不到單子,賺不了驅鬼這一門的錢。”
江暖還是默不作聲,可眼淚再次掉下來,她彷彿想起陳夫人落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心頭愈發不好受幾分。
“好了,彆哭了,對了,我聽三叔說,你們在陳家的花園裡,見到一個奇怪的女人?”
聽顧寒笙提起,江暖纔想起在陳家花園裡碰上的那個女人,那道身形叫她莫名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見江暖隻是歪頭回憶,卻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顧寒笙歎了口氣,“算了,你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眼看天都要亮了。”
江暖扁了扁嘴,“那你回去吧,快點把那鬼嬰抓住,我要親手打得它魂飛魄散,不,我要把你控製它的人抓起來,每天用浸了辣椒水的鞭子打上百下!”
顧寒笙神色莫名的看了她一眼,“還打她呢,你先看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