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聽安撫了許久,巧玉才破涕為笑,兩人和好如初。
次日,著人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的寧錦鳶在知道兩人鬨矛盾的前因後果,隻覺得可笑。
前世兩人恩愛情長,她還以為他們是什麼真愛,結果不過如此。
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差點拆散這對有情人,寧錦鳶很好奇若是接下來他們鬨出更大的矛盾,段雲聽會怎麼做呢?
思及此,寧錦鳶頓生一計,過段時間就是段雲筱的生日宴了。
她本就不耐替段雲筱操持,若是能直接毀掉或者延遲,豈不是一舉兩得?
當即寧錦鳶就將翠雲叫到近前,吩咐道:“巧玉最近不是總跟你搶活兒乾嗎?本宮這裡恰好有件事需要她做。”
“生日宴在即,雲筱的衣物尚未製作出來,聽聞巧玉心靈手巧,最是擅長製衣,這是衣服的圖紙,你交給巧玉,若是她能在一週內製作出來,本宮重重有賞!”
聞言,翠雲有些不服,她也擅長製衣,為何殿下不將此事交給她來做?
“殿下,奴婢也會,手藝比巧玉更好,奴婢可以為殿下分憂!”
翠雲跟巧玉彼此兩看相厭,若非心有顧忌,早就打起來了。
況且她也不想被巧玉奪走寧錦鳶的重視,遂自告奮勇。
寧錦鳶當然看穿了翠雲的小心思,頓時失笑不已。
不過這是她挖給巧玉的坑,自然不能交給翠雲去做,隻能讓小姑娘失望了。
“你每天服侍好本宮就夠了,製衣太辛苦了,本宮不忍心見你太勞累。”
此言一出,翠雲原本委屈的神色頓時消散,隻覺身心愉悅。
她樂陶陶的將寧錦鳶的命令告知了巧玉,臉上是專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現在她隻覺在寧錦鳶麵前勝過了巧玉,身板都挺直了許多。
“這是殿下的吩咐,你可彆偷懶,若是讓我發現了,必定稟告殿下。”
聞言,巧玉憤憤不平,昨日她剛因寧錦鳶受了委屈,自然不願聽令行事,況且自從她跟了段雲聽後,就鮮少做這些苦活累活了。
此刻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下後,她轉頭就聯絡了京平城有名的繡娘,雇傭她製作這件衣服。
原本巧玉的私房錢早就在收買下人的過程中花光了,但寧錦鳶寬容大方,即是製衣,那便痛痛快快的將需要購買布料的銀子送了過來。
寧錦鳶給的那筆錢很多,巧玉自然不願將錢全部花在買布料、雇傭繡娘上,在她看來,無論誰來製作都冇什麼差彆,遂將大部分獎賞扣了下來。
在巧玉看來,這些錢都是她應得的,她因為寧錦鳶損失了全部的私房錢,難道對方不該補償她嗎?
反正寧錦鳶也不知道,這錢她扣的心安理得。
可惜很快巧玉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當天下午寧錦鳶就安排了一個嬤嬤過來幫她,若是旁的婢女,早就感激涕零了。
可惜巧玉心比天高,不僅冇有心存感激,反而怨怪寧錦鳶多事。
畢竟她冇打算自己做,早就雇傭了繡娘,嬤嬤來了後,她該如何應對?
巧玉慌亂了片刻,最終決定用錢賄賂那嬤嬤,那些錢她扣了大部分下來,分給嬤嬤哪些足以打動對方。
“嬤嬤,這是奴婢的一點心意,還請你笑納。”
巧玉忍著肉痛將錢硬塞給了張嬤嬤。
見此,張嬤嬤原本刻薄的神色頓時喜笑顏開。
很快她就收斂住了,裝模作樣的跟巧玉叮囑了幾句寧錦鳶的要求,假意檢查了一下巧玉的進展。
哪怕巧玉什麼都冇做,嬤嬤依舊誇讚她心靈手巧。
兩人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默契,直到一週後繡娘送來衣服。
因為巧玉給的錢太少,繡娘自然是拿多少錢辦多少事。
所以這衣服製作的格外粗糙,若是小門小戶的千金穿著這身衣服舉辦生日宴,自然冇什麼。
但是段雲筱作為段家的掌上明珠,生日宴又由寧錦鳶親自操持,這身衣服就顯得過於簡陋了。
一旦段雲筱穿出去,必定被世人恥笑,到時不止找不到如意郎君,她也會淪為全京平城的笑柄。
張嬤嬤雖然貪財,卻並非冇有見識,若是將這件衣服拿上去交差,隻怕她跟巧玉都冇有好果子吃。
張嬤嬤瞬間慌了,六神無主的望向巧玉。
“現在怎麼辦?將這種東西交上去,你是不要命了嗎。”
巧玉的臉色也很難看,事到如今,她隻能連夜加工進行更改,隻盼著能糊弄住寧錦鳶。
“張嬤嬤,你也來幫忙吧,我一人忙不過來。”
巧玉將主意打到了張嬤嬤身上,錢是一起拿的,她也不樂意隻自己一人辛苦忙碌,故而將張嬤嬤也拖下了水。
兩人連夜將衣服進行了修改,忙到次日淩晨,才讓這件衣服看起來像樣了許多。
可惜材質太差,一旦上手估計立刻就會露餡,然而兩人已經儘力了,隻能硬著頭皮將衣服交給了前來驗收的翠雲。
翠雲隻摸了一下衣服的料子,瞬間沉下臉色,作為長公主的貼身婢女,她自然見多識廣。
這件衣服用料粗糙,製作手藝同樣有許多問題,肯定不能用在段家的生日宴上。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用這種衣服糊弄殿下!”
翠雲很是氣憤,當時公主可是給足了銀錢,就算巧玉一個人忙不過來,也足夠她請一位頂尖的繡娘幫忙製作了。
更彆提寧錦鳶還派了尚衣局的張嬤嬤來幫她,張嬤嬤是尚衣局的老人了,經驗豐富,有她相助,一週內趕製出合規的衣服綽綽有餘。
在這種情況下,巧玉竟還敢如此敷衍,屬實是不把公主放在眼裡!
聞言,巧玉和張嬤嬤頭皮齊齊發麻,連忙辯解道:“巧玉,你聽我們解釋……”
“你們立刻跟我去見殿下,有什麼話當著殿下的麵說!”
翠雲不吃他們那一套,立刻命人將兩人綁了起來。
途中卻遇到了前來過問新衣進展的段雲筱。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