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娘都被綁成了這樣子,竟然還可以撐起腦袋咬他一口!?
他說錯了,鄧玉娘不是狗,是王八!
“ 你反了天了,閉上你的嘴,給我解開!”
鄧玉娘艱難地動了動身子。
臉上滿是一副不耐煩地模樣。
鄧陽也不嘲笑她了,罵罵咧咧地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能被人給綁了?”
“你少廢話,一會你就給我找個角落把自己藏藏好,看我不砸了這裡!”
鄧玉娘眼神中閃現著瘋狂。
鄧陽在她背後鼓搗了許久,“你好了冇,怎麼解個繩子都那麼慢!”
鄧玉娘隻差是罵他蠢了。
鄧陽額上滿是大顆的汗珠。
“你彆動啊,嘶,奇怪,這繩子怎麼就是解不開呢?”
“鄧陽!你不會連個繩子都解不開?”
鄧玉娘是徹底無語了。
鄧陽心中也有些惱了,手上的動作加重了一些。
但不知是怎麼一回事,鄧玉娘隻覺得身上一陣縮痛。
“啊”
她忍不住悶哼出聲,好疼,怎麼會這麼疼。
肌膚像是被無數的螞蟻啃食,一下癢一下疼的。
“好疼……好癢……”
鄧玉娘疼地快要招架不住,不停地在地上翻滾。
“鄧玉娘,你這是怎麼了?瘋了?”
鄧陽看著鄧玉娘不斷在地上翻滾著,臉上滿是淚痕。
難道鄧玉娘這回是真的要成瘋子了?
鄧陽嚇了一跳,雖然鄧玉娘平日裡也挺瘋的,脾氣也是大了點,但精神是正常的啊 ?
現在的鄧玉娘狀態明顯是不對了啊。
看著鄧玉娘痛苦的模樣,鄧陽心趕緊上前將鄧玉娘從地上抱了起來。
直直地衝向門口:“來人!開門!快開門啊!”
祠堂的木門是被人從屋外鎖上的,裡麵也冇有什麼窗戶。
若是外麵的人不開門,屋裡的人也冇有辦法出去。
懷抱裡的鄧玉娘太此刻已經是被這疼痛折磨地微微閉上了眼睛。
身上是蝕骨的痛苦,與此同時身上的繩索越來越緊 ,緊得鄧玉娘覺得快要陷進了身上的嫩肉中去了。
鄧陽在門口叫喚了很久,卻久久地冇人來開門。
他冇辦法,將鄧玉娘輕輕地放在地上。
退後幾步,嘗試著上前將門一腳踹開。
祠堂的門是用上好的木料製成 ,鄧陽上去踹地那幾腳,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木門還是紋絲不動地緊閉著。
“玉娘,你現在還好嗎?”
鄧陽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鄧玉娘。
“疼……”
鄧玉娘低聲呢喃。
鄧陽心疼地擦拭去了的鄧玉娘額間的汗水。
心裡已經是急地團團轉了。
屋外 ,鄧夫人聽著屋內兒子的喊叫,以及女兒的痛苦, 忍不住攥緊了手裡的帕子。
“你快放玉娘出來,她哪裡能受得住這般的疼痛?”
鄧夫人朝著鄧老爺急切道。
“ 哼!就是因為以前對她太寵了, 纔會讓她養成不分青紅皂白地隨意發脾氣!”
鄧老爺是真的想要好好教訓鄧玉娘一頓。
“可是你也不能拿這根繩子綁她啊,她怎麼會受的了!”
綁鄧玉孃的那根繩子是鄧家用家法的繩子,據據說以前是朝廷用來對付罪犯的。
人越是掙紮,繩子的就會捆地越緊,並且繩子上還有特製的細鉤子 , 勾著肉時像是被萬隻螞蟻啃食,十分難難忍。
“我要是不這麼做你以為我們能管住她?
怕是她早就將祠堂給砸得稀爛了!”
鄧父知道自己鄧玉孃的德行, 若不這麼對她,她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規矩。
“你給我放了她!”
鄧夫人忽然大喊一聲:
“我看你就是想讓我去死!玉娘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你那麼對她,就是在剜我心頭的肉!我不允許你這麼傷害我的女兒!”
說罷, 鄧夫人立刻上前將大門推開。
“吱嘎一聲”
木門從外麵被打開。
鄧夫人眼神一下落在了地上躺著的鄧玉娘身上。
她嬌嫩的小臉上滿是淚珠。
“玉娘!”
鄧婦人心疼地快要昏厥過去。
“你看看你!你把我的玉娘傷成什麼樣子了!”
鄧夫人回頭朝著鄧父大喊。
隨後連忙大步上前來到了鄧玉孃的身邊。
屋外的鄧老爺也是冇有想到鄧玉娘會這麼的痛苦。
心中也很是心疼,但為了讓鄧玉娘長點記性,他也就隻能咬牙忍著。
鄧夫人撲上前,將鄧玉娘擁在懷裡, 愛憐的親了親她的的額頭。
不斷地安慰道:“我的玉娘是不是很疼。 是娘冇有保護好你, 讓你受了委屈。”
“娘……疼……”
鄧玉娘低聲呢喃一句。
隻這一句,鄧夫人的淚水就如同瀑布不停的往外湧出。
心疼地想要抱緊玉娘,卻又害怕抱緊了她會痛。
鄧夫人最害怕的就是鄧玉娘說疼,她會不斷地責怪自己冇有的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鄧玉娘出生的時候在她肚子中待的太久,所有人都覺得她活不下來了,但最後她還是堅強的活了下來。
鄧夫人從那時起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護著鄧玉娘,她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她將她捧在自己的掌心,不捨得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鄧夫人抹去臉上的淚水,耐心的將鄧玉娘身上的繩子解開。
鄧玉娘渾身都顫動著,卻冇有在鄧夫人的懷中掙紮,繩子很難解, 上麵無數的小鉤將鄧夫人的手掌刺地紅成一片。
她仍是跪地上耐心地解著那些繩索。
“娘 ,要不還是我來吧,我皮糙肉厚可以給妹妹解開的。”
鄧陽在一旁說著,便要上前。
鄧夫人卻是冇有理會他,自顧自地做著手上的動作。
鄧陽隻得收回手,靜靜地站在一旁朝著門外的鄧父看了過去。
鄧老爺彆過臉,冇有與鄧陽對視。
最後鄧玉娘是被鄧陽揹著回到自己的院中。
鄧玉娘在他的背上
……
自打祠堂這件事情後,鄧玉娘難得消停了幾日,她也不吵不鬨了,就是躺在自己的院子裡不肯動。
鄧老爺覺得她這是終於長記性了,但實際上隻是因為鄧玉娘疼地冇什麼力氣再繼續鬨騰了。
所以這幾日纔會難得安生地在房裡躺著。
好不容易等身上都好利索了,鄧玉娘便又待不住的想去外頭逛逛。
這些日子她在家中閒點不行,身邊的下人又看的嚴,害的她都冇辦法溜出去玩了。
鄧玉娘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取來了一件小廝的服飾。
鄧玉娘看著銅鏡裡穿著小廝服的自己,偷偷地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