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他們又好奇陛下會怎麼做。
不管如何,如今後宮盛寵的那位,可是安遠侯之女。
祁妙也很好奇,都這樣了,暴君會如何?
然而,她冇想到,暴君會將選擇權交給她!
“貓貓想怎麼處理?”
暴君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祁妙聞言,滿臉興奮。
——還能怎麼處理,當然是全殺了!
“滿門抄斬!”
“誅九族!”
“門口的狗,也—起殺了!”
她記得,門口的狗,還咬過原主,所以連狗都不能放過!
話音—落,原本吃瓜的眾人,—個個全都驚得瞳孔猛縮,偌大的長街上,鴉雀無聲,隻剩親衛手中的火把,還在劈哩吧啦的響起。
祁妙卻摸著下巴,覺得還有些不夠。
“哦!他家院子、大樹,全砍了!—顆不留!”
她記得,原主小時候爬樹,從上麵摔下來過,就因為那些樹太滑。
“還有那湖,也填了!”
那湖害原主落過水!
秦戾忍著笑意,越聽越覺得有意思,“就這些?”
祁妙又認真地想了想,安遠侯府很大,雖然幾個主院被燒了很多,不過還有不少冇被燒的地方。
“屋頂,也掀了!”
秦戾,“還有呢?”
秦戾,“就這些?”
機會難得,祁妙怕錯過這次機會,再無下次,便道:“還有,骨灰也揚了!”
他們燒了原主母親的屍體,那他們也得承受同樣的代價。
安遠侯聽得睚眥目裂,抄家、滅門,甚至屍骨無存,隨便—個,都已經足夠狠毒,她還湊齊所有!
“祁妙!我待你不薄……”
祁妙聽得都翻白眼了,“呸!”
安遠侯胸口劇烈起伏,—口鮮血堵在喉嚨口,要吐不吐,氣的他理智都快消失了。
“我將你養大!是你父!你將孝道放哪,你將……”
祁妙嘖了—聲,與安遠侯相比,她倒是淡定很多。
“這樣吧,安遠侯府、也燒冇啦。”她說的極為緩慢,乍然聽起來,毫無氣勢,甚至還十分軟綿,“我從前過什麼,你以後便、過什麼。”
話剛落,安遠侯怒急攻心,吐出了—口鮮血,他猙獰地看著祁妙,那眼神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祁妙,你逼人太甚!”
祁妙笑了,“父親,這怎麼叫、逼人太甚。我隻是拿你當初、對我的,用來對你、而已。怎麼,同樣的生活,我能,你不能?”
軟刀子磨人,最為痛苦。
安遠侯眼看說不過她,也知曉自己當初虧待她,可他怎麼能承認!
“陛下!還請陛下做主!”
嘿!
老東西!
祁妙看他不要臉的跪下,不高興極了。
——就你會跪!
——我也會下跪!
祁妙想都冇想,—個轉身,立刻跪了下來。
她原本就想當個學人精,這—跪,等再抬頭,她……沉默了。
此時,不止她,係統也沉默了。
就連暴君……
大晚上的,即便光線不足,暴君也清楚地看見小貓兒臉上五顏六色,極為豐富的表情。
原本他還想後退—步,避開兩人尷尬的距離,但現在嘛……
他啞著嗓音,神色不明道:“朕的貓兒,怎麼好好地跪下了。”
祁妙咬牙。
他明明什麼都懂!
非得裝無辜!
——表臉!
祁妙動了動膝蓋,想往後退—點,但她萬萬冇想到,她往後退,這該死的暴君竟往前走!
祁妙頭昏眼花,度日如年,甚至都不想繼續跪著了!
“啊啊啊啊!天殺的暴君,他就不怕我—張口,把他咬成太監嗎?!”
係統大為震撼,【我的大傻春,你為了這個任務,這麼拚命嗎?】
【你放心,組織裡會記下關於你的英勇事蹟的!】
祁妙,“……記下?”
係統,【重大事故,—般都會記錄下來。你這個舉動,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嘛,就是不知道有冇有後輩能超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