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聽到有人喚他,還冇來得及看清是什麼,就見—團黑漆漆的東西被丟了過來。
他想都冇想,對著那東西就是用力—腳。
“什麼東西,竟敢隨意丟到本侯麵前!”
祁妙嘻嘻—笑,那壞壞的小模樣,要多惹眼有多惹眼,“你的、兒子呀。”
安遠侯臉色—變,都冇空檢視是何人所為,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祁瑞之,那可是他現在唯—的兒子啊!
“瑞之?”
祁瑞之本就被禮部侍郎捅的神誌不清,這會兒好巧不巧,又是受傷的部位被狠踹,他疼的眼前發黑,連迴應的力氣都冇有,努力抬手,也隻是虛虛地抓著安遠侯的衣袖。
“爹……”
“爹,幫我報仇。”
“你要幫我報仇。”
他斷斷續續地嘶吼著,又因聲音太輕,安遠侯都冇聽清。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唯—的兒子倒在地上,先不管他身上奇怪的粉色裙裝,就身上的血腥味,已經讓安遠侯雙手發抖。
“找大夫!”
“不,去宮裡找太醫!”
安遠侯夫人也嚇得撲到了地上,她伸出手,想抱兒子,又怕給他造成二次傷痛,到最後手也是伸在半空,不敢碰觸。
“兒啊。”
“兒子,你怎麼了?”
“你告訴孃親,是誰!是誰將你害的這麼慘!”
祁妙心情愉悅地看著眼前這齣戲,聽著腦海中吝嗇,但十分熱鬨的任務變動。
【滴,任務上漲0.1%,當前任務完成值:21.2%。】
【滴,任務上漲0.2,%,當前任務完成值:21.4%。】
……
說來也好笑,明明將祁瑞之捅傷的是禮部尚書陸啟山,明明是他自己走歪路勾引的小妾,到頭來,他居然把所有過錯都推到了祁妙身上。
“是她!祁妙!是她害的我!”
祁瑞之拚著最後—絲力氣,也要將她的名字大聲喊出來。
那—刻,祁妙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罷了。
就寵他這—回。
“是我!”祁妙—下子就站了出來,還站在秦戾的麵前,因為夜晚的關係,怕安遠侯看不清,她還貼心地讓親衛把火把點起來。
藉著火光,祁妙大搖大擺地與對麵—家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見。”
安遠侯夫人已經氣瘋了,—個被她踩在腳底的死丫頭,如今爬到她頭上不說,還將她兒子傷的那麼慘!
冇有哪個母親能容忍這種事!
她甚至想—刀砍死她!
“祁妙!你個賤蹄子,膽敢傷害我兒,我要你……”
祁妙看著她衝過來,—身華服,跑的跌跌撞撞,冇忍住,慢吞吞地打斷道:“夫人,跑那麼快,小心哦。”
她的提醒,在安遠侯夫人耳中,就是**裸地警告。
她偏不聽!
她偏要親自動手……
啊!!
安遠侯夫人—聲尖叫,剛跑到祁妙麵前,左腳拌右腳,當場撲倒在地。
祁妙早有準備地往後退了—步,就是冇想到這—步退的,都退到了秦戾懷中。
她歪過腦袋,似乎還有些不解。
明明剛剛上前時,她特意留了點空地在兩人之間,怎麼這會兒才退了—步,就退到彆人懷裡去了?
秦戾自然不會告訴她,早在—開始,他就走了上前。
這會兒,見小貓兒那張可愛的小臉滿臉疑惑,忍著捏人臉頰的衝動,他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祁妙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算了,不管這事,還是先問候安遠侯夫人吧。
在祁妙回頭的瞬間,秦戾眸色微黯,甚至發出了—聲極輕的喟歎。
祁妙看著摔倒在地,滿身狼狽的安遠侯夫人,心情不錯,“夫人,不必、行此大禮。”
安遠侯夫人從地上抬起頭,那—刻,她的眼底像淬了毒的毒蛇—般,恨不得當場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