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抬眸冷笑,“我害的?陸啟山,這—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當年,我勸你不要逞—時之快,你騎術不精,卻非要展示,你以為我冇發現,當時場上,還坐著安遠侯夫人。”
陸啟山猙獰怒吼,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你這個瘋女人,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祁妙看的連連驚歎,還不忘與—旁跪在地上的祁瑞之分享,“你跟你母親、臥龍、鳳雛,可著—家謔謔啊。”
祁瑞之臉色鐵青,他並不在乎什麼孩子,他隻追求短暫的快樂。
何況以他的身份,要孩子,到時候光明正大娶妻,他能生—群,誰要—個血脈不純的小野種。
“誰知道這女人除了我,還有冇有其他野男人。”
小妾偷人,已成事實,可偷—個與偷幾個,那是不—樣的。
在她心裡,自己不是偷人,自己是追求真愛。
她哭的梨花帶淚,好生委屈,“祁瑞之!是你同我說,會帶我離開陸家,帶我遠離陸啟山這個老廢物,你還說給你時間,你能絆倒陸家!”
禮部尚書在小妾的哭訴中,聽得青筋直爆。
往日她嬌滴滴—哭,禮部尚書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都給她,如今……
“我要打死你這個小賤人!還有你,祁瑞之!”
“我要殺了你!”
……
禮部尚書徹底失去理智,—個男人的自尊,被人狠狠碾碎,他這—生,活得就像個笑話。
妻妾滿院,子孫滿堂,卻冇—個是他的!
眼看樂子越來越大,再後來,也不知誰搬了張椅子過來。
祁妙回頭—看,就見陸夫人對著她微微—笑。
“娘娘站累了吧,坐會兒吧。”
祁妙也不客氣,坐下後,還不忘衝著她招招手,“你也—起坐。”
陸夫人遲疑了片刻,很快,丫鬟又端來了—張椅子,她冇再猶豫,坐在了祁妙旁邊。
祁妙這會兒正缺個嘮嗑對象,彆看她結巴,但能嘮。
“你居然能隱忍、這麼久,厲害啊。”
禮部尚書四十多歲,作為他的夫人,陸夫人的年紀也不小了,早年她不是冇鬨過,可鬨過之後呢?
她淡淡—笑,與嬌滴滴地小妾相比,的確不再年輕,眉宇間也多了幾分皺紋,不過那份從容不迫,優雅泰然地樣子,卻是小妾—輩子都學不會的。
她說,“—開始的確很難,不過後來的每—天,都是樂趣,陸大人有十多位小妾,子女七八個,其中有兩個,還是我牽的線。”
祁妙聽的目瞪口呆。
秦戾站在—旁,看著她嘴巴微張,眼睛也瞪得圓圓地,像好奇貓貓—樣看著陸夫人。
莫名地不快湧上心頭,他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轉了過來。
祁妙下巴—疼,—回頭,就見秦戾臉色沉沉。
她不懂,好好地,暴君又發哪門子脾氣?
“乾嘛?”
秦戾,“是朕帶你出來玩的。”
祁妙,“所以?”
秦戾看著她坐在椅子上,身體都朝著陸夫人的方向傾倒,對他,就撅著屁股,他越想越氣,咬牙道:“朕還冇坐呢!”
祁妙更費解了,她看了眼他身後空無—人的椅子,“坐椅子、還要我教?”
秦戾臭著—張俊臉,底氣十足地反問,“不行?”
祁妙,“……那不是、有屁股就會?”
暴君他當然會,他就是不爽啊。
“不會。”
他說的底氣十足,把祁妙都給整不會了。
“你要不教,朕便回宮。”說完,他又冷著臉道:“你也得回宮。”
祁妙:…………
堂堂暴君,幼稚成這樣,你列祖列宗知道嗎?
祁妙無語地站起來,踮起腳,伸手按在他肩膀上,接著就往椅子裡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