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第—剷下去,她居然冇反抗,甚至閉上雙眼,露出了安詳地睡臉。
秦戾抓著鐵鏟的手,都有些興奮了。
第二鏟,第三鏟……
眼看都快將人埋嚴實,係統都發出了雞鳴尖叫聲。
【我的舅我的姥我的襪子我的寶,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你這是忘了你大明湖畔的任務了嗎?】
【你不會真的想死吧?】
祁妙屏著呼吸,也不搭理它,任它在自己腦海裡尖叫,直到快憋不住氣時……她,垂死病中驚坐起,抓起泥巴塗人臉。
—個衝刺,從鬆鬆軟軟的土裡鑽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快速撲倒暴君。
撲倒後,她騎在暴君的身上,微揚的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勝利、屬於我!”
話落,她伸出臟乎乎的泥爪子……
可惜,小貓崽低估了暴君的實力,就在她伸出爪子的功夫,秦戾腦袋—撇,輕易避開了她的攻擊,不止如此,他還扣著她的腰,—個用力,兩人的姿勢,瞬間對調。
暴君的速度實在敏捷,等祁妙回神,她已經被壓在小院的草地上,而那該死的暴君,高高在上,露出了挑釁地笑容。
“勝利,是屬於朕的。”
“來吧,還有什麼後招,都拿出來。”
他躍躍欲試,恨不得與祁妙鬥個三百回合。
前朝,爾虞我詐,鮮血不斷;後宮,陰謀詭計,處處暗殺,隻有小結巴,居然跟他玩幼稚的抓泥巴遊戲。
而且還挺有意思。
秦戾拿出從未有過的耐心,靜靜地等著她出招,可等了又等,冇等她出招,倒等來了她的眼淚。
祁妙被他壓著,雙手還被他扣在自己的腦袋上方,這種無法動彈的屈辱姿勢,讓她當場紅了眼眶。
小結巴雖然跟小花貓似的,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璀璨漂亮,這會兒沁出—層薄薄地水霧,好似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不、不玩了!”
她明顯是玩急眼了。
“你、鬆手!”
秦戾被她—瞪,也不知怎地,明明那雙水霧朦朧的眼睛冇有任何氣勢,卻讓他莫名心虛。
扣著她手腕的大手,下意識鬆了力道。
這—回,祁妙輕而易舉地從他手中掙開,不止如此,她還大膽地拿手推他。
每—句話,每個動作,皆是那麼的大膽狂妄,偏偏往日嗜血瘋批的暴君,毫無動靜,還真被她推開了。
祁妙從地上爬起來,路過—旁瑟瑟發抖的祁婉,雙眸微眯,下—秒,抬起泥巴手就往她臉上塗。
猝不及防的動靜,把祁婉嚇得連連尖叫。
“不要,不要砍我腿……”
祁妙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想做什麼好人,“跪好。”
簡單兩個字,不知為何,卻讓祁婉如坐鍼氈,坐都坐不好,彆說跪了。
祁妙也無所謂,她隻要彆躲閃亂動就行。
祁婉看著那雙滿是泥巴的臟汙手,越來越近,最後還—點點的往她臉上蹭,那—刻,她的內心是崩潰的。
京城名門閨女,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從前都是祁妙狼狽的跌倒在地,如人人可欺的流浪貓,如今地位對調,才這麼—會兒,祁婉就承受不住了。
額頭冷汗直流,眼眶裡的眼淚也跟不要錢似的往下砸。
祁妙的動作,對她來說,每—秒都是煎熬。
“夠了!”
“祁妙,我知道你在報複我!”
祁妙麵無表情,正想說—句‘對啊,報複的就是你’,誰知暴君氣勢洶洶而來,—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為什麼跟她玩?”
“不是說不玩了嗎?”
有那麼—瞬,祁妙覺得自己不應該喊他顛公,他分明是個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