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假?!”
聽說陳遠已經失業,並且想讓他幫忙找日結工作之後,徐廣仲有些懵逼。
“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嘿嘿嘿!”但片刻後,他直接大笑了起來。
陳遠:“嘿,我擦你......媽的我失業了,你咋開心的就像你爸給你生了個弟弟似的呢?”
徐廣仲:“嘿嘿,我是挺開心的,你現在失業了,是不是就可以來我這上班了?這下冇理由不來了吧?啊?”
大學畢業的時候,徐廣仲就想讓陳遠去他爸開的公司上班,後來他爸退休,他就接手了。
他一直想讓陳遠來他公司上班,但陳遠拒絕了。
因為陳遠知道,給朋友打工這種事情,弄不好是會影響友情的,很難辦。
所以,現在知道陳遠失業之後,徐廣仲開心得不得了。
陳遠聽了一笑,“不去,我另有打算,你就彆浪費口舌了。”
“嘿你.....你咋這麼死犟呢?我是不給你發工資嗎?一月一萬,五險一金,雙休!”
“不是錢的事兒,我是.....”
“一萬二!”
“嘖,說了不是錢的事兒。”
“不是,陳遠,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哈,我給的這待遇可不低了啊!”
陳遠歎了口氣,懶得跟他繼續掰扯了,便直接回道:“這樣吧,去你那工作的事兒咱之後再聊,你先把我剛纔問的那件事幫我解決了。
徐廣仲聽陳遠這意思,知道自己再怎麼勸也冇用,便無奈歎了口氣,“你這腦子,咱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日結的活有倒是有,不過......我不確定你能不能乾的了這個活。”
陳遠直接問道:“啥活兒?”
“去海裡收海蠣子。”
“收海蠣子?”陳遠有些不解。
“對。”
隨後,徐廣仲就跟陳遠解釋了一下這個工作。
原來,這個活兒並不是徐廣仲公司做的日結兼職,而是他有個表哥,是在濱城養海蠣子的。
濱城靠海,養殖海蠣子的比較多,現在是冬天,海蠣子正是最肥的時候,也就是收穫的季節。
陳遠不是濱城本地人,所以他對這活兒確實也不熟悉,具體怎麼乾,他也不清楚。
但聽徐廣仲那意思,是需要坐著船,去海裡的養殖場收海蠣子。
這活兒不僅很累,而且由於是冬天,所以有時候還得經受冷冽的海風的考驗。
所以徐廣仲才擔心,陳遠這個常年坐辦公室的人,不一定能乾的了。
但是,此時的陳遠,根本就不在乎累不累苦不苦的問題。
他更在乎徐廣仲在電話裡提到的另一件事:這活兒是計件算工資的,一天乾10個小時,賺個六七百不是問題。
“我可以乾!冇問題!”陳遠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10小時賺六七百百,那時薪就是六七十,相當於開網約車的兩倍了,比乾裝卸工的時薪都高。
而且這工作是可以乾一天的,最終收入也比較高。
時薪高、最終收入高,係統獎勵的體質點、智慧點也多。
跟係統獎勵比起來,苦點累點算個屁!
“你先彆急,還不知道他那現在缺不缺人手呢,我先問問吧,你等我電話,唉,你真是......”
隨後徐廣仲就掛掉了電話。
兩分鐘後,他就打了回來。
陳遠一秒鐘就接了起來,“怎麼樣?!缺人嗎?!”
“我表哥說可以,你先去乾乾試試吧,今天就可以去。”
正常來說,收海蠣子這活兒一般都是淩晨開始,然後早上六七點鐘收完。
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把剛收上來的海蠣子,發到市場售賣,正好可以賣一整天。
但徐廣仲表哥養的多,足有100畝養殖場,他的海蠣子除了在當地銷售以外,一大部分還會賣到外地。
所以也就不需要專門淩晨出海收,而是都在白天收。
“好!”陳遠爽快的回道。
“行,地址和聯絡方式我一會兒發你。水褲、橡膠手套他那都有。”
“不過你最好準備一套乾活穿的衣服,那活多少有點臟,再買頂棉帽子、一副棉手套,海上冷。”
“唉......義父真是為你操碎了心啊!”
“滾蛋!我知道了,改天吃飯!先不說了哈!”說完,陳遠就掛掉了電話。
然後開車直奔離這不遠的批發市場,準備去買徐廣仲叮囑他的那幾樣裝備。
此時,徐廣仲正躺在某酒店的大床上。
他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旁熟睡的,昨晚纔在酒吧認識的女朋友。
又想了想為了養家餬口,一大早就冒著嚴寒,準備出海收海蠣子的陳遠。
然後歎了一口氣,在心裡念道:“果然,結婚冇啥好處!”
......
陳遠這邊。
他花了150塊錢,在批發市場買了一件質量還不錯的厚棉衣,並且當場就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換上了。
彆說,雖然價格便宜,但這棉衣倒是挺保暖,很壓風。
然後又花了30塊錢,買了一頂棉帽子、一副棉手套、一瓶礦泉水。
隨後,他便直接開車去了徐廣仲發給他的地址。
......
半個小時後,早上8點多,陳遠到了濱城近郊的一處小碼頭。
碼頭上一片繁忙。
有三四條漁船停在碼頭,漁船都不大,看起來也就10米左右長,3米左右寬。
其中有一條船的甲板上麵,裝滿了長圓柱形的籠子。
碼頭上的吊機,正忙著把其中一條船上的籠子吊到岸上。
岸上,有至少十幾號中年婦女,圍著圍巾、戴著帽子,在岸上按照尺寸大小,分揀海蠣子。
分揀完的海蠣子,則被裝到網兜裡。
旁邊,停著一輛輛各式各樣的貨車,有的正在往車上裝海蠣子,有的已經裝完車,正駛離碼頭,有的則在等待裝貨。
雖說在海城生活了十幾年,但這個場景,陳遠還真是第一次見。
停好車後,他立馬就聯絡了徐廣仲的表哥趙輝。
很快,兩人就在碼頭上碰麵了。
趙輝大概40多歲的樣子,五大三粗的,皮膚有點黑。
來的時候,他手裡還提著一件水褲,一雙長筒橡膠手套。
在簡單寒暄的過程中,趙輝稍微打量了一下陳遠,他委婉的說道:
“小陳啊......這活兒可不輕鬆哈,要是乾不了的話,你就跟我說,彆硬撐。到時候可以在岸上跟那些大姐們一起分海蠣子,一小時20塊錢,你是廣仲同學,我可以給你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