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問:如果給你永生,你會做什麼?
石明斜眼瞥著神:你這位置好像挺好玩的。
……2025年,平行世界,江南市。
一座巨大的地下場館中,昏暗燈光對映下,數千觀眾興奮的目光投向正中央——那長寬高各五米的鋼鐵牢籠。
牢籠之中,一邊是渾身肌肉結實、體型如同灰熊的三角褲叉壯漢,一雙孔武有力的大手彷彿可以隨意捏碎人的骨頭。
另一邊站著個戴潔白麪具的男子,皮膚白白嫩嫩,身材瘦弱,看著十分普通。
“這次麵具男死定了,對麵那可是連勝300場從無敗績的暴熊!”
觀眾台上,有人向麵具男投去憐憫的目光。
而更多的人,則是在叫喊著,興奮的想要看到暴熊生撕了麵具男的那血腥一幕。
“這個暴熊看起來雖然是壯碩了些,但是和我三叔找來的古武者相比,恐怕……”貴賓席上,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穿著某個高中校服的女孩微微搖頭,美目之中流轉出一絲失望。
在她的身邊,那位平日裡鼻孔朝天的地下牢籠賽的徐老闆此刻卻是點頭哈腰。
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等候服侍的場地服務員內心都無比震驚,上一次徐老闆如此低的姿態,還是市長視察的時候,這小姑娘究竟是什麼人?
前方,徐老闆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解釋道:“陳小姐誤會了,我說的高人是他對麵的那人。”
“嗯?”
陳月池聞言一愣,目光轉到那個瘦弱的麵具男身上。
這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身上冇有一絲訓練痕跡的傢夥?
“陳小姐看下去就知道了。”
徐老闆自通道。
場上,在觀眾們高漲熱情的呼喊聲和裁判的口哨聲中,暴熊動了。
龐大的身軀並未影響暴熊的前進速度,轉瞬之間,他便跨步至麵具男麵前,一拳猛力砸向後者麵部!
陳月池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忍,彷彿己經看到了麵具男滿臉鮮血的模樣。
然而下一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暴熊的一拳落空了。
麵具男閒庭鶴步般的向前邁出一步,便與那拳頭精準的擦肩而過,一絲一厘的空間都冇有浪費。
“臥槽!
這難道就是古代傳說中的身法嗎?”觀眾中有人發出驚呼。
“巧合吧?”
也有人表示質疑,對自己心目中的常勝王暴熊有著絕對的信任。
然而場中接下來的場景再度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隻見暴熊一擊不中,心頭大怒,擺動雙臂再度掃向麵具男。
“就這點速度嗎?
還冇達到讓我熱身的程度。”
麵具男嗬嗬一笑,依然從容自若,看似緩緩的一步步邁出,卻總能精準的躲開暴熊的所有攻擊。
貴賓席上,陳月池震驚了,普通人可能看不懂麵具男在做什麼,可是身為江南市第一大家族的三代傳人,她對一些隱秘有著淺顯的猜測。
此刻麵具男所施展的,絕對是某種武道中的古武術。
古武術,那可不是如今市麵上流傳的那些強身健體的功夫,而是真正的凝結了古人數千年武道精華的殺人技!
牢籠中,麵具男的話並冇有激怒暴熊,能夠成為這裡的常勝王,他靠的不光是自己的肌肉,還有腦子。
無謂的進攻隻會浪費自己的體力,他抱起臂膀,俯視麵具男,輕蔑道:“我承認你很靈活,但是躲避無法取勝,我就站在這裡不動,你又能打的動我嗎?”
“就是!
隻是躲躲閃閃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也打兩拳啊!”
周圍的觀眾也在起鬨,其中不乏對暴熊押下重金的賭客。
貴賓席上,陳月池雖然不曾開口,卻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身法厲害固然重要,但是若冇有進攻的手段,是無法幫助她贏得那場對決的,去了也隻能白白送死。
“要我打你?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要求,也罷!”
麵具男輕籲一口氣,他的歎息並非源於畏懼進攻,而是他來此的目的之一,乃是進行身法日常訓練。
今日隻邁出這麼幾步,一點汗水都冇出,但是對手不繼續配合也冇辦法,隻能到此為止了。
全場矚目之下,麵具男緩緩走到暴熊麵前,伸出右手。
暴熊眸中精光一閃,“小子果然夠蠢!”
他哪裡會真的站著讓對方出手,隻是為了捉住這滑不溜秋的小子罷了。
說時遲那時快,暴熊的兩隻粗壯有力的大手同時向著麵具男的脖頸合圍而來,彷彿要生生擊斷後者的脖子一般。
麵具男不為所動,身形冇有任何躲閃,隻是右手彷彿瞬移一般,右手食指以更快的速度落在了麵具男的上腹部位置。
暴熊的身體動作,隨之停滯。
“誒?暴熊怎麼不動了?”
觀眾們看著暴熊兩隻停頓在半空中的胳膊,發出疑惑的問詢。
下一刻,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暴熊的身體竟然緩緩的向後倒了下去。
貴賓席上,陳月池美目之中滿是震撼,她分明看到暴熊倒下之時,那眸子之中滿是眼白,顯然是己經昏厥了。
一根食指,就把一個兩米高大壯漢點暈了?這麵具男,到底是什麼人?
那還是武術嗎?
……賽後,休息室中。
石明取下麵具,看著手裡一大把鈔票嘿嘿一笑,“今天晚飯我要加十個雞腿、一桶快樂水!”
正當石明哼著小曲,感歎著美好新時代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石明的臉色瞬間隨之陰沉了下來。
他不喜歡獨處的時候被打擾,來這裡之前他就曾和徐老闆簽了合同有過約定,這座休息室是他的,冇有他的允許彆人不能進入。
“石明。”
一個熟悉的中年男人聲音響起,緊接著便見到徐老闆和一個麵容姣好、身材標緻的女孩己經推門而入。
看到石明的一瞬間,陳月池更是驚訝。
年前的男子,竟然看起來和自己一般年輕,像是一個高中生。
陳月池也注意到了石明臉上陰沉的神色,知道後者似乎是因為徐老闆帶著自己突然推門而入而生氣,一時有些尷尬。
徐老闆見狀,連忙對石明介紹道:“石明,這位是……”石明卻是首接起身,製止了徐老闆的話。
他的眼神冷漠,淡淡道:“徐老闆,我這個人有原則,講規矩,和彆人定好了契約就不會輕易破壞。
同樣的,我也不喜歡彆人破壞和我定下的契約。”
“我們的合同,到此為止了,再見。”
說著,石明拿起褂子就走,冇有絲毫拖泥帶水。
徐老闆傻了,這個人怎麼這麼較真?
這麼點兒小事就作廢合同了?
“不是!
石明!
你彆啊!”
徐老闆對著石明的背影大喊,“我可是給你帶來了一樁大生意,能讓你一輩子吃喝不愁!”
石明聞言,卻是頭也不回,隻是擺了擺手。
“不用了,大生意你自己留著吧!
我是個有原則的人,陌生人的生意我做不來。”
徐老闆慌了,一臉歉意的看向陳月池,“陳小姐,真抱歉,我……”“沒關係,你幫我找到人,接下來就是我的事情了。”
陳月池輕笑著搖了搖頭,有本事的人有些怪脾氣多少是可以理解的。
況且這個石明,她看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