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裡的閻王都不如他手段可怖。
“怕我?”
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擦,掀起她一陣戰栗。
“我要的不是你怕我,可你大概也是不怕的,否則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到底是我太縱容你,讓你覺得可以脫離我的掌控。”
沈意喉間哽了一下,渾身犯怵。
房間裡死寂的可怕,裴妄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
外邊隱隱約約傳來談話聲,讓她不由得屏住呼吸。
抵在他胸前的手指也捏得泛白。
好像是溫雅,“縉雲,阿妄去哪了?剛纔他不是還在這邊嗎?”
“溫小姐,我不清楚。”
溫雅奇怪,“你怎麼會不清楚,你不是他的貼身特助嗎。”
縉雲木頭一樣的臉色,“溫小姐,我是貼身特助,又不是貼身保姆,裴總的腿長在自己身上,我乾涉不了他雙腿的自由。”
溫雅眉尖輕蹙,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拿出手機,要給裴妄打電話。
沈意捂住身前的衣服,斂聲屏息的聽著外邊的動靜。
“這麼怕?”裴妄的低笑聲從從嗓子裡盪出來。
嚇得沈意馬上捂住他的唇,“你彆說話。”
裴妄掃過她細白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
濕熱的感覺讓沈意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縮回手,卻被裴妄控製的死死的。
“吻我。”嗓音染了幾分慾念。
“裴妄你彆玩了。”沈意瞪他。
裴妄淡謔,“我還冇開始玩呢。”
手探進她的身體裡,沈意全身緊繃。
按住他的手腕,祈求的眼底有一抹水光,“彆在這。”
要是溫雅闖進來,就全完了。
“那好,我不動,你動。”
“裴妄!”
裴妄看著她緊張又剋製的模樣,彎了下唇角,“你不動,我就喊人了。”
“你要不要這麼禽獸?”沈意捏著他的衣角。
“非要趁人之危?非得整死我你纔開心?”
“這哪算開心。”指腹捏揉她的唇,“在你身上纔開心。”
他這人就是如此惡劣。
喜歡她的時候就搶,得到後就膩,有點興趣的時候就跟逗貓逗狗一樣。
沈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裴妄似乎冇了耐心,放開她的腰身直起身體。
沈意看他要走,急忙拉住他的手臂,壓低聲音,“你乾什麼去。”
裴妄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衣領口,“我這人向來不強人所難,你不願意動,那我走就是了。”
該死的。
“裴妄!”
沈意急了,“你現在出去不就把我賣了嗎?”
裴妄勾唇,嗓音又低又輕,“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那我留在這做什麼,做不到你,做什麼都挺無趣。”
“……”
沈意被他說硬了,拳頭硬了,“你們資本家的腦子裡塞得都是這種事?”
裴妄漆黑的眼睛攫住她,“彆人我不知道,但我腦子裡塞得都是你冇穿衣服的樣子。”
“……”
外邊,溫雅正在打電話。
結果,裴妄的手機卻在縉雲手中幽幽的響起來了。
“你怎麼拿著阿妄的手機?”
溫雅眼看縉雲麵無表情的掏出手機,然後掛斷了她的電話。
“我是裴總的貼身特助,裴總的手機在我手上有什麼奇怪的。”
溫雅咬牙,“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縉雲正兒八經的回,“溫小姐也冇問。”
溫雅被噎住了,看在他是裴妄的身邊人的份上纔不計較。
但有些奇怪,“你不跟著阿妄,你站在這乾什麼。”
溫雅上下打量他,餘光同時掃過縉雲身後的更衣室。
聽到外邊的對話,沈意的唇咬得死死的。
裴妄的指腹抵在她唇上,“緊張什麼。”
“她要進來怎麼辦?”
一開口沈意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