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這話算是說進顧母心坎兒裡去了。
隻是礙於麵子,她不好直說罷了。
聽著李氏不要臉的話,溫寧笑了:“三弟妹的意思是,這壽宴不要公中出銀子操辦?”
李氏得意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二嫂好歹是從太傅府出來的,怎麼連孝敬長輩這種事還要人教?”
顧母滿意地點點頭:“老三媳婦說得不錯。”
溫寧聞言,臉上笑意深了幾分:“那不知三弟妹打算出多少銀子呢?”
李氏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我哪兒有銀子?”
“冇銀子?”
溫寧挑了挑眉:“三弟妹剛纔不是還信誓旦旦說不要公中出銀子嗎?
既然如此,那就咱們三房一同出銀子操辦吧,三弟妹放心,不管你出多少,我都不會少半分的。”
李氏麪皮漲得通紅。
她是這麼說不錯,可她的意思是讓溫寧一個人出錢啊。
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見溫寧嘲諷盯著自己,她惱羞成怒道:“二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我手頭不寬裕,還偏拿這話擠兌我?”
溫寧聽見她這不要臉的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敢情三弟妹是想拿我的銀子儘孝啊?真是難為你了。”
李氏氣得尖聲道:“你說什麼?”
溫寧含笑的眸子直視著她,一字一頓道:“我說你不要臉。”
“你……你……”李氏氣得手直抖。
顧母臉色陰沉,衝溫寧語氣不善道:“夠了!老三媳婦說得也不無道理,難道讓你出些銀子給我這婆母辦壽宴,也使不得?”
溫寧可不慣著她們,冷笑道:“母親說笑了,如果隻讓兒媳一人出銀子,那是萬萬不行的,兒媳怕外人會說您處事不公,指責大嫂與三弟妹不孝!”
南弈國重孝道,要是被扣上這頂帽子,那將來怕是會影響到顧旭之和顧昆的前途。
顧母被氣得臉色鐵青。
可看著溫寧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她卻不得不壓下心中火氣。
“那你打算出多少銀子?”
溫寧笑了笑:“自然是大嫂與三弟妹出多少,兒媳也出多少了。”
顧母臉色難看道:“你大嫂和老三媳婦兒手頭並不寬裕,不如你先使銀子頂上,之後再讓她們還你如何?”
李氏聞言,差點跳起來,卻被顧母一個眼神製止了。
溫寧笑眯眯道:“母親的想法不錯,隻是近來兒媳手頭也不寬裕,不如先挪用公中的銀子,之後我們再慢慢還上怎麼樣?”
說到底,她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的。
顧母聽到溫寧這麼說,氣得險些咬斷銀牙。
李氏氣得跳了起來,指著溫寧道:“二嫂的藉口可真是太拙劣了,你成親那日,那麼多箱籠抬進院子,裡頭有多少好東西都是看得見的,這會子來哭窮,是不是太虛偽了?”
溫寧笑著斜睨了她一眼:“三弟妹倒像是對我的嫁妝瞭如指掌,怎麼,你清點過?”
這話一出口,說得李氏一陣心虛。
她嚅囁道:“我、我也是猜測……”
溫寧眸光閃了閃,輕歎了一口氣:“二嫂出身低、冇見識我不怪你,我雖陪嫁多,可虧空的鋪子也不少,現銀都拿去填補虧空了。”
李氏聽她這麼說,臉都氣得變了形。
連帶著宋婉瑩的臉色都不好看。
顧母氣得咬牙切齒道:“行了,那壽宴的銀子就你們三房平攤吧,由老二媳婦來操辦。”
讓公中出銀子,那是萬萬不行的。
溫寧笑眯眯道:“行,都聽母親的。”
宋婉瑩與李氏氣得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