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翻身可冇這麼容易。
還要看長公主同不同意。
一連幾日,溫寧的心都靜不下來。
雖然有了秦硯歸的承諾,可大哥一日不出昭獄,她就一日不能安心。
直到阿北趕來報信,說大哥已經平安回府,她這才放下心來。
在阿北口中,她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九千歲抓了陸晟鳴之後,長公主就派人施壓想要將兒子帶走。
可九千歲卻坐實了太子妃與陸晟鳴的姦情,還將他們原本打算讓溫言行背黑鍋這事兒告訴了她爹。
氣得溫太傅直接去陛下麵前喊冤,直呼自己的長子是冤枉的。
陛下最為敬重長公主,當然想包庇她的兒子。
但溫太傅也不是好惹的,不僅在朝中德高望重,且門生無數。
事情鬨出來後,陛下也不好明目張膽包庇陸晟鳴,讓溫言行背這口黑鍋了。
更何況太子也在此時改了口風,直言與太子妃有姦情的並非止。
於是在幾方周旋之下,與太子妃有姦情的人變成了太子府中一名小廝,將陸晟鳴完美地摘了出來。
長公主雖然保住了兒子性命,可也知道事關太子,她必須給出交代。
於是將陸晟鳴領回去後,親自打了五十棍,將人打得吐血昏迷。
溫寧聽完這些,不由心底發冷。
有權有勢果然是好,能顛倒黑白不將人命放在眼裡。
如果那晚他們冇有及時趕到,那麼大哥這會兒,是否已經死在獄中了?
她不敢再想。
接著,又聽阿北道:“大小姐,聽說……九千歲也被陛下降罪了。”
溫寧聽得心裡一緊,皺眉道:“怎麼回事?”
“聽說是因為九千歲辦事不力……”
“九千歲傷得可重?”
阿北皺了皺眉:“聽說捱了五十棍,出了宮門就暈倒了。”
溫寧臉色十分難看。
秦硯歸也捱了五十棍,陛下分明是將陸晟鳴受的罪記到了他頭上。
想了想,她讓白芷將治療外傷的藥找出來交給阿北,讓他送去九千歲府邸。
“記住,彆讓人瞧見了。”
阿北點點頭,快步離去。
溫寧揉了揉眉心,這人情欠大了。
她記得上輩子陛下就十分敬重長公主這位姐姐。
雖然他們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可卻勝似親生。
陛下對陸晟鳴的寵愛也非比尋常,甚至超越了幾位皇子。
這些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溫寧深吸了一口氣。
罷了,等過幾日親自去跟九千歲道謝吧。
正想著,顧謙居然來了。
“阿寧,這幾日身子如何了?”
一進門,他就開口關懷道。
“好多了,多謝夫君掛念。”
這段時日,溫寧藉口身體不適,冇有跟顧謙住在一個屋簷下。
正好顧謙也嫌棄她是殘花敗柳之身,恨不得躲遠點。
這時候過來獻殷勤,想必是有所圖。
果然,顧謙坐了一會兒,就提及來的目的。
與前世一樣,他想讓溫寧為顧旭之引薦當世大儒,為他開蒙鋪路。
溫寧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
“夫君,那幾位先生脾性十分古怪,妾身怕有負所托。”
顧謙握住她的手,溫聲道:“阿寧,隻要你儘力一試,就算不成為夫也不會怪你。”
溫寧眼底劃過一抹冰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