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北邊方向的一座豪華府邸的書房裡,一個男人坐在案幾前,一身黑色鑲邊的黑袍加身,隻往那裡一坐,就自然而然的散發出無儘的威壓,冷冽的氣息似乎能把周圍的一切都凍結。
男人的臉無疑是讓女人瘋狂的,剛毅與俊美恰到好處的結合,俊美而不顯陰柔,陽剛而不顯粗獷。
屋內的擺設全部都是暗色係,整個空間充滿了沉悶的氣息,但因為這個男人坐在裡麵,暗沉的房間立刻顯得高檔。
窒息的寂靜突然被一聲粗魯的開門聲打破了,一個看起來年約十七八歲的大男孩一臉興奮的跑向案桌前的人,還未走近就開始說道:
“瑞,你知道嗎,我今天免費看了一場很有趣的戲呢,對了,這場戲的主角和你息息相關呢。”
不等聽者開口,他又接著說道:“我今天早上閒著無聊,就偷偷跑去左相府看看你的王妃長什麼樣,你猜我看到了什麼?你一定猜不到吧?哈哈,那我來告訴你吧,那個安顏為了不嫁給你居然絕食三天了,還差點被她妹妹帶來的人弄死了……”
墨千瑞目不斜視的看著手中的書,對男孩說的話冇有半點興趣,但他的聲音卻吵得她有些煩,“滾出去。”語氣很輕,語調也不疾不徐,但卻讓人聽了身心一冷。
彆人或許會怕,但林肆卻不當一回事,他是墨千瑞的同門師弟亦是他的護衛,雖然他看起來冷冷的,但對親近之人卻很好,所以他纔不怕。
“嘿嘿,彆急彆急,好戲在後頭呢。”
林肆眼露興奮,繼續說道:“安顏被弄暈了不到一刻鐘就醒了,但醒來後像變了個人似的,先是把弄暈她的人打昏了,接著又對安靈夕動手,那招式詫異得很,以我看來,如果她不是太虛弱的話,那兩個人應該會直接被打死吧……”
這下,墨千瑞來了興趣,眼睛雖然還在書頁上,但已經分了部分心思聽林肆說。
“後來安名山來了……”說到這裡,林肆的語氣變得有些嚴肅,“她向安名山要了一百萬兩銀票,說拿了錢就配合他和太子的安排,拿不到錢就在婚禮上陷害他們,後來安名山去了太子府,不到一個時辰就拿了一百萬兩銀票回去。”
林肆繞到墨千瑞麵前,伸手壓上他麵前的書本,關心的說道:“瑞,那個安顏娶不得。”
“哼!”墨千瑞冷哼一聲,眼裡露出不屑,“他也和其它人一樣庸俗,以為一個女人就能殺得了我嗎?”
“或許他是想讓安顏在府上找機會陷害你……”
“你認為她有那個機會嗎?”墨千瑞冷睹了一眼林肆,像是在看白癡。
林肆語塞,因為緊張,他居然忘了這一點,凡是和墨千瑞發生關係的女人都必死無疑,想要留在府上陷害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有些芥蒂,“太子能從一個毫無勢力又不得寵的廢皇子當上太子,絕對不能輕視,他肯花一百萬兩銀票到安顏身上,定然有很大的把握,他肯定也想過了新婚之夜新娘必死的可能,還是小心為好……”
“本王倒要看看,這個價值一百萬的棋子有何能耐。”墨千瑞勾唇一笑,那笑邪魅誘惑,若是有女子看了魂都能勾走,但他眼裡流露出嗜血的冷酷,又能把一切試圖接近他的人嚇跑。
墨千瑞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人。
“我總覺得不放心,要不我悄悄的去把她殺了吧?對太子送來的人我終歸不放心。”太子太狡猾了,這麼多對手中,唯獨摸不清他的心思。
“你認為本王會敗給一個女人嗎?”墨千瑞冷冷的掃過林肆,眼底帶著不容忽視的怒意。
林肆乖乖閉了嘴,他知道他一而再的猶豫惹惱了墨千瑞,墨千瑞雖然對熟人很寬容,但也有不可逾越的底線,懷疑到他的實力就是萬萬不能觸碰的防線。
墨千瑞收回目光,眼裡的怒意稍稍消退。
林肆的話他冇有否決,他也從來冇有輕視過太子,隻是想利用女人來殺他的人不止太子一個,但這麼多年都冇有一個成功,他不相信有女人能動得了他。
簡單的來說,他不是看不起太子,而是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這份信心,是他從腥風血雨中得來的。
就算是太子找來的女人也動不了他!
不過這倒讓他對安顏起了興趣,他倒要看看那個安顏是什麼人,居然讓墨天宇這麼上心,就算直接把人送來給他他也不會拒絕,他對自動送上門的‘解藥’從來都是來者不拒。
但墨天宇卻費儘心思的讓皇上把她賜給他當正妃,把人拿去送死還為她謀得一個死後的稱號,不可謂不費心啊!如今還為她花費一百萬兩銀子,出手真大方!
但是不管他再怎麼費心,那個女人都必死無疑,和彆人送的女人一樣,活不過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