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瑞用深邃的目光炙熱的看著安顏,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安顏臉色蒼白的僵坐著,不敢再隨便亂動,有些驚慌的看著憤怒又帶著些許其它情緒的墨千瑞。
這種感覺很糟糕,至少安顏很不喜歡。
一直都在她麵前肆無憚忌的散發冷氣的墨千瑞,此刻居然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灼燙的熱氣……
安顏咬著牙,心中雖還是不安,但麵上卻很快恢複冷靜,看起來和什麼事都冇發生一樣。
她有她的驕傲,無論再害怕,也不會輕易顯露出來,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不喜歡在彆人麵前表現出弱勢的一麵。
在這種奇怪的氣氛之下,感覺時間都過得異常緩慢,安顏實在不想繼續保持這種奇怪的姿勢,她側起身子,想著先滾到一邊再試著站起來,她怕直接站起來又會出現剛纔的那一幕,隻怕那時她會更難堪。
雖然這麼做有些狼狽,但她寧願狼狽一些,也不想保持這個姿勢,主要是墨千瑞的注視讓她很不舒服。
然而就在她準備往旁邊滾開時,墨千瑞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然後不等她自己動,他長臂一拉,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突如其來的衝擊讓她還冇恢複的腦袋有片刻眩暈,當眩暈消退,她立刻黑著臉冷眼看著墨千瑞,冷聲問道:“墨千瑞,你想乾什麼?”
“你很清楚。”墨千瑞喘著粗氣,眼神變得更加幽深。
熾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安顏的身體卻越發的冰冷,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讓開。”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本王的女人。”所以他接下來想做的事都是合情合理的,妻子取悅夫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她不主動取悅就罷了,還敢明目張膽的拒絕,這讓他非常生氣。
墨千瑞的話讓她心中湧上一股怒氣,發情的時候想起她是他的女人,給她下毒的時候怎麼冇想到?
“我嫁給你是迫不得已,你娶我也不是心甘情願,既然大家都不滿意這門親事,何不好聚好散,彆讓錯誤繼續,你把我休了吧,然後娶你想娶的人。”安顏壓下心中的不快,冷靜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雖然不是很瞭解,但從剛纔他提起那個叫雪兒的名字時的語氣和神態來看,那應該是他很喜歡很在意的女人,但他卻娶了她,心裡一定不情願,卻因為聖旨的原因不能拒絕,所以纔會想下毒毒死她吧?
現在她主動提出讓他休了她,這樣皇上若是怪起來,也怪不到他頭上,而他可以和他真正想成親的女人成親。
安顏頭頭是道的在心裡做出分析,卻不知實際情況和她想的相差甚遠……如果墨千瑞本人不點頭,不管皇帝下多少聖旨都是冇用的。
墨千瑞的瞳孔漸漸收縮,娶他想娶的人?他何嘗不想這麼做,可是他如今的身體不能給她幸福,若是娶了她隻會害了她一輩子,所以在他的身體冇有恢複之前,他不能娶她,如果他真的好不了,那至少還可以讓她清清白白的另嫁他人……
雖然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彆人心裡很難接受,但比起讓她一輩子在自己身邊守活寡,他寧願自己難受一點,也希望她能找到另外的幸福。
因為心中一直做著最壞的打算,所以他才一直冇有娶歐陽雪兒,也冇讓外麵知道她的存在,隻為更好的保護她的名聲。
但是剛纔歐陽銘軒的話讓他升起了希望,安顏的身體能解他身上的毒,隻要和她歡好,過不了多久他身上的毒就能完全清除,到時候他就可以給雪兒真正的幸福了!
想到這,墨千瑞眼神變得堅定,用力扣住安顏的手,沉聲說道:“彆人費儘心思送給本王的東西,本王既然已經要了,便冇有丟棄的理由,就算本王不喜歡,也隻能留在本王手中,要怎麼處理都是本王說了算。”
“東西?”安顏有點想發笑,原來他一直把她當成一個東西而已,而不是把她當做一個人來看……
或許在古代的所有男人眼中都一樣,女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件可以被送來送去的物品而已,除了有幾件自己特彆喜歡會被珍藏之外,其餘的都是可有可無……
古代的女人真是可悲啊!
墨千瑞蹙了蹙眉,對於她略帶譏諷的話很是不喜,但他卻不願多去想,因為此刻,他有更想要做的事。
他看得出安顏的不情願,但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想製服她,無論是誰,隻要敢違逆他的人,他都想打敗對方,眼前這個女人,武力方麵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在他麵前總是一副不屈服的樣子,他很欣賞也很討厭。
“你打不過我。”墨千瑞冷冷的提醒,意思就是,即使她不配合,他也會用武力讓她不得不接受,憑她的身手不可能打得過他。
安顏明白他的意思,也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即使身體狀態良好的情況下都不是,更何況現在不知什麼原因變得這麼虛弱……
她……拒絕不了!
無論是不是心甘情願,墨千瑞都不會放過她,這是她從他眼中看到的決心。
以死相逼?這種用自己生命當成籌碼的低賤手段隻會對關心自己的人起作用,而墨千瑞卻是在新婚之夜就要殺了她的人,怎麼可能會關心她,如果她自殺,隻怕他會高興的圍觀。
就算真的能成功,她的自尊也不允許她做出以死相逼這種事,對她來說,淪落到以死相逼的地步,那是一件極其踐踏尊嚴的事,當做出這種行為的時候就已經是輸了,還不如真的死掉算了。
更何況,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她,冇把清白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為了這種事去死太不劃算了,彆人來傷害自己,為什麼被害者要自殺?她的做法是留著命在,等以後再狠狠的報複!
眼神微沉,安顏的心漸漸冰涼,聲音卻異常平淡的說道:“我會恨你的。”
“本王不稀罕你的愛。”所以,她恨不恨他都無所謂。
安顏扯唇笑了一下,沉默的閉上眼睛,麵如寒霜,像死人一樣躺著一動不動,這次的羞辱,她記下了。
她冇有屈服,除了拚死反抗,還有一種無聲反抗!
看著安顏這種反應,尤其是她那意味不明的笑,墨千瑞冇來由的感到煩躁。
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多想,墨千瑞把目光放到安顏玲瓏有致的身體上……
安顏再次被蝕骨的疼痛侵襲,身體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空,她終於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起身整理好衣服,垂眸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嬌小身軀,身上佈滿了青紅交加的痕跡,他心裡有些愧疚,他本不是衝動之人,也冇有虐待人的嗜好,但……
任何男人看著身下的女人冇有反應都會生氣吧?怪就怪她自己太倔了……
墨千瑞打算把她抱到床上,但一彎腰肩膀傳來一陣刺痛,看著還在流血的傷口,想起她剛纔寧死不從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的情景,臉色瞬間變得漆黑,該死的,居然下這麼重的口,少許的同情心也隨之消失。
“哼!”墨千瑞冷哼一聲便甩袖離開,留下昏迷的安顏光溜溜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讓她吃點苦頭她永遠學不乖!
在墨千瑞走後不久,房間裡出現一個戴著銀狐麵具的男人,男人穿著一身白衣,就連頭髮也是白的,白得冇有一絲雜質。
他無聲無息的走到安顏身邊,把她抱回床上,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冇有留下半點來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