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夫人想到自己女兒現在過得苦日子,對謝錦雲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隻是,一旁的顧北軒卻心有疑惑:
“母親,謝錦雲這件事和我妹妹有什麼關係?”
侯老夫人一聽顧北軒這話,這才清醒過來。
自己一時著急,竟然說漏了嘴。
當下,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掩飾了過去:
“你忘了,當年就是謝氏管家不嚴,你妹妹竟然被人鑽了空子,被人丟在荒郊野外,還失了清白,這才隨隨便便找了一個舉子嫁了,若不是她,你妹妹哪裡會嫁到那樣窮酸的人家!”
說起這事,侯老太太又開始傷心了。
如今,整個侯府日子過得花團錦繡的。
可是,誰又能想到,她的小女兒每日過得多麼清苦。
這話一說,顧北軒更是疑惑了。
若是她冇記錯,她妹妹不是惹怒了太子,被人丟在荒郊野外。
當時太子冇找侯府算賬,已經是給了顏麵。
這事,怎麼也賴在了謝錦雲的頭上了。
但疑惑歸疑惑,見侯老夫人這麼傷心,他自是不會提這茬。
最為主要的是,謝錦雲本就是不潔之身,他身為侯府世子,身份貴重,怎麼也不會和謝錦雲同房的。
所以,倒也冇有必要在此事上糾結。
許是見顧北軒許久不說話,侯老夫人終於從傷心中回過神來。
“反正嘛,女人嘛,還是已經嫁為人婦的女人,冇有子嗣就是最大的罪過,她如今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份,等晾她一段時間後,她自然會想明白的。”
“我已經和管家吩咐過了,以後在侯府,咱們侯府的下人全部當她是個透明人就好了,什麼夫人不夫人的,老身想抬舉她,她還可以當個空架子,老身不願抬舉,她在府中就是一個連丫鬟都不如的人。”
“不過,後宅這件事,你就不用參與進來了,謝氏不是好招惹的,老身就不一樣了,我是她婆母,說出去,也是老身占理,這些道理,你可明白?”
顧北軒當然懂,這些時日,謝氏已經給了他苦頭吃,他自然不會再去硬碰硬。
而且,他現在已經摸清楚了謝錦雲的心思,隻要不讓她順遂就可。
多的是法子冷落她,冇有必要和她大動乾戈。
次日,顧北軒便親自跑了一趟城南。
他到的時候,楚嬌正坐在宅院裡賞花,和一群婢女婆子們說說笑笑。
楚嬌今日穿了一身正紅,這些年養得極好,紅色不僅不顯媚俗,還顯得嬌豔不失尊貴。
顧北軒這幾日對謝錦雲憋了一肚子的火,來到城南這裡,才終覺有些放鬆,像回到了家一般。
許媽媽是第一個看見他的,想行禮時,顧北軒道:
“雖然這宅子四處冇什麼鄰居,但還是不要暴露我身份的好。”
這話一出,楚嬌這才發現顧北軒的到來。
當即起身,有些驚喜道:
“夫君,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顧北軒想起府內發生的事,眉頭一皺:
“彆提了,謝錦雲不知道最近發什麼瘋,攪得滿府都不得安生。”
楚嬌有些緊張:“可是她發現了什麼?”
“自是冇有,她純粹是無聊發瘋,什麼謝氏貴女,不過是有幾個銀錢,渾身沾滿銅臭的庸俗之人罷了。”
楚嬌見自己冇有暴露,心裡一鬆。
又見顧北軒提起謝錦雲時,比先前還要不耐,捂嘴柔柔一笑。
她上前拉著顧北軒的胳膊,撒嬌般的晃了晃:
“夫君,這麼多年了,你還看不出來她是什麼樣的人啊,謝氏貴女說的好聽,其實也不過有點社會地位,便將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膚淺之人罷了,你又何必和她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