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懵了,腦瓜子嗡嗡的響!
這些傳言要是傳出去了,讓他怎麼活?
母後怎麼看他?兄弟怎麼看他?宮裡的野狗怎麼看他?
漂亮的小姐姐會不會對他敬而遠之?關係不錯的太監會不會邀請他對食兒?
最他麼鬱悶的是這裡麵每個字每個詞都是他編的,最後被人拿來對付他?
這他麼是人乾的事兒嗎?
朱棣眼睜睜的看著朱橚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綠,再由綠變青,最後由青變紫,心裡一陣發寒。
默默嚥了口吐沫,偷偷將腦袋上拿著板磚的手挪開。找好逃跑路線。弱弱的安慰道。“五弟啊,這都不算事兒,大家都知道,你有腦疾……”
“我有腦疾也不喜歡男人!”朱橚拿起板磚“砰砰”直砸桌子,桌子殘渣到處亂飛,一個個明晃晃的“德”字印在桌麵上。
“這都是我編出來汙衊徐達的故事,現在被咱爹拿出來改個名字又來汙衊我!”
“你汙衊我好歹換個故事,直接拿我編的故事用?真就坑兒子不擇手段?”
“乾啥啥不行,坑兒子第一名。論坑兒子,我願稱咱爹為最強!”
朱棣不信。“父皇,不會吧?再怎麼說你也是他親兒子,這麼坑你,他圖什麼?”
朱橚恨聲。“圖什麼?還不是想讓徐叔北上帶兵,賣個兒子跟徐叔拉關係?”
朱棣瞪眼,“不會吧?父皇這麼不要臉?”
“他不要臉的事兒多了!”朱橚吐槽起朱元璋來,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當年常伯居功甚偉,按道理應該封王。賞無可賞之下,父皇是不是把大哥賣了,讓他娶了常伯的閨女?”
朱棣:“……確實”
“當年為了和北元虛與委蛇,安撫王保保。父皇是不是把二哥賣了,讓二哥娶了王保保的妹妹?”
朱棣:“……這也不錯”
“這次,徐叔率兵北上,如若成功,也是封王的功勞,按照父皇的小心思,這次是不是又該賣兒子了?”
朱棣:“……”
朱棣懵逼了,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自家親爹竟然是個喜歡賣兒子的坑貨?
不會吧?
血濃於水,這都是骨肉至親啊!
“話說的不錯,道理也是這個道理。可徐叔北上這麼大的功勞,父皇坑你一次就能拉攏住?你也太太看的起你自己了!”朱棣提出疑問。
朱橚翻個白眼。“我就是白送的,賣你纔是關鍵!先坑我,跟徐叔拉拉關係。然後賣你,讓你當徐叔女婿。你看吧,要不了幾天,你和徐家大女兒就得定親!彆看咱爹乾啥啥不行,賣兒子絕對的第一!”
朱棣:(ꐦರ益ರ)
不是排排坐吃瓜嗎?怎麼吃到自己身上了?
父皇要和徐叔結親?
主角會是我?
朱棣慌了,“誒,不對啊!這裡有我什麼事兒?就算父皇要和徐叔結親,三哥,我,你,三人年齡都合適。你憑啥認為咱爹一定賣我?”
朱橚一翻白眼,“廢話,三哥胸無大誌,這麼大了連論語都背不全,我有腦疾,父皇敢給我說親,徐叔就敢提刀造反。矮個子裡拔高個兒,除了你也冇彆人了。”
朱棣:震驚,jpg
朱棣:茫然失措,jpg
朱棣: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jpg
所以,他稍微正常一點,就是父皇賣他的理由?
在皇家,越爭氣的皇子越容易被賣?
他朱棣最大心願莫過於縱馬北上,馳騁北元。
這要是被父皇賣給徐達當女婿,還怎麼完成他的夢想?
成親幾年,娃娃一生。戰場和他基本上說再見了。
剛穿上盔甲,朱元璋拿著鞋底左邊抽,徐達拿著鞭子右邊抽,媳婦抱著左大腿哇哇大哭。娃子抱著他右大腿哭!
參軍北上,做夢吧!當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王爺還差不多。
一想到,將來被賣之後,很可能會發生的悲慘事蹟。
一股寒意從朱棣的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不行,這門親事我不同意!我要參軍,我要北上,我要效仿霍去病,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朱橚嘴角微抿。“那要是父皇以成親為條件答應你去參軍呢?再讓徐叔親自教你行軍打仗,把你帶在身邊親自調教?”
朱棣:???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為了能學徐叔的看家本領,我豁出去了,彆說一個女兒,他姐妹倆我都娶了!賣我一次不夠,賣兩次也行啊!”
嗨!小了,格局小了。
怎麼能這麼容易就屈服呢?
麵對大魔王的壓迫怎麼能夠這麼容易投降?
看來還是得曆練,還是太年輕!
朱橚長歎一口氣,遞給朱棣一本書。
書名:《色批老丈人和俊俏女婿的幸福生活》
朱棣:(థ౪థ)
朱棣:(ꐦರ益ರ)
朱棣:(งཀ益ཀ)ง
朱棣瘋了,一蹦三尺高!
“去他孃的結親,去他孃的賣兒子!勞資不伺候了,明天勞資就逃出宮參軍,看他們怎麼辦!老五,四哥知道你有路子出宮,明早四哥就靠你了!”
“四哥,你不是說要尊重長輩嗎?孔子曰:……孟子曰:……老子曰:……”
“去他孃的孔子,孟子,老子!再嗶嗶勞資把他們全都打成孫子!他朱元璋有臉賣兒子,我就有膽子坑爹!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那也不成,你坑爹,我可是乖寶寶。這次父皇賣的又不是我,我為啥淌這個渾水?”
“老五,我是你親哥,血濃於水,骨肉至親啊!”
“前兩天我剛坑徐叔裸奔,現在再幫他女婿逃婚?我這麼乖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忤逆的事兒?”
“我把壓箱底的500兩銀子給你,還有你上次看中的那個玉觀音。”
“明日卯時,我會犯腦疾!我一犯腦疾,我就控製不住我寄幾,嘿嘿嘿,四哥懂得?”
“桀桀桀!哥哥懂!”
朱橚宮裡傳出一陣陣瘮人的鬼笑,如似鬼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