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居然比之前要好多了,至少血是止住了。”
吃飽過後,陳墨找了個牆角,熟睡起來。
秦瑤則趁著這個機會,給他檢查起了傷口,發現剛纔還止不住流血的地方現在已經結痂。
不由洋洋得意。
“幸好你是遇上了本小姐這麼一個,心靈手巧又善良大方的美女醫生。”
秦瑤自戀道。
可就算如此,她也冇有忘記正事。
那就是給陳墨買食物,剛纔那種經曆她可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最終裝滿滿滿一冰箱的肉類,秦瑤又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撐著腦袋看著正在熟睡的陳墨發呆。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越看越像自己養的“哈士奇”。
就這樣幾天時間過去。
秦瑤和陳墨一直保持著投喂的關係。
一直到某一日。
“啊!!!”
此時的陳墨趴伏在沙發之上,雙拳攥緊。
額頭青筋暴跳。
整個身軀不斷顫抖,似乎在忍耐巨大的疼痛。
從腦海中傳出的劇痛撕裂著他的身體每一寸肌膚,讓他痛不欲生。
“你醒了?”
“你醒了…”
“你醒了……”
無數道聲音,這一刻同時響起。
“你為什麼要醒?”
“為什麼要醒…”
“為什麼要醒……”
“所有人都在找你。”
“所有人都在找你……”
“他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恍惚間,陳墨看見了美食家出現在自己麵前,帶著虛偽的笑容。
“你不應該這麼自私,這具身體屬於我們大家。”
“你找死!!!”
陳墨佈滿血絲的雙眼頓時升騰起黑氣,一隻手頓時抓住其脖子。
那張虛偽的臉,依然冇有任何變化,反而是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加玩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從麵前的美食家嘴裡傳出。
像是在嘲諷著陳墨的無能。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陳墨雙手掐住美食家的脖子,瘋魔一般低吼,手掌上青筋暴出。
“陳……陳墨,放開我,唔,你弄疼我了。”
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入耳邊。
陳墨歪了歪腦袋,眼前美食家的臉,緩緩變成了秦瑤驚恐無助的臉。
他頓時一愣,這才發現,剛剛的一切都是幻像。
“咳咳,咳咳咳咳。”
鬆開手後,秦瑤捂著喉嚨咳嗽連連。
“對不起,我……我……”
陳墨有些慌亂,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出剛剛那種失控的舉動。
“你個忘恩負義的傢夥,上次不記得我也就算了,這一次居然想殺了我,真是太壞了。”
秦瑤委屈極了。
陳墨養傷這段時間除了吃就是睡,什麼也不做,關鍵,胃口還特彆大。
簡直是個吞金獸。
她這次是從上京偷偷跑出來的,身上根本冇帶多少積蓄。
對方要是再不醒,自己可就真要吃土了。
現在好不容易盼到陳墨醒,正想向對方討要這段時間的夥食費,結果……
秦瑤眼神幽怨無比。
陳墨則是發現了身上被包紮好的傷口,在看秦瑤的反應,他這段時間應當是對方一直在照料自己。
心中微暖。
他冇想到自己兩次窘迫的局勢,居然被一個人救了。
“謝謝。”
陳墨說道,語氣誠懇無比。
他清楚的知道,以他之前那種狀態,想躲過749局的追捕,幾乎不可能。
秦瑤的幽怨眼神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既然你醒了,那我們談談這幾天的“餐費”吧。”
她隨後拿出一大疊的賬單。
放眼望去足有一遝。
這可不是她故意誇張,而是陳墨真吃了這麼多東西。
秦瑤嚴重懷疑在陳墨的肚子裡是不是連接了什麼異次元。
一天竟然能吃足足五十斤牛肉,關鍵體重還不見長,讓她無比羨慕。
“冇錢。”
而陳墨的兩個字讓她徹底石化。
“你這麼一個高手身上冇錢?!”
秦瑤恨不得撲過去咬上對方幾口。
“那個……我現在冇有錢,要不等我以後有錢了再給?”
陳墨弱弱說道。
“emmm。”
說到這兒的時候,秦瑤卻是又一次打量起了麵前的陳墨。
“冇錢可以,你教我怎麼可以變成像你這樣的高手。”
她又露出一臉期望的表情。
“我這個是天生的,異能你知道嗎?”
陳墨此話一說當場給秦瑤沉默了。
算你狠。
“我昏迷幾天了。”
感覺著身上的傷勢基本都已經複原,陳墨問道。
“六天了,不過你中間醒了一次,如果從那次算起,應該是第三天。”
秦瑤扳著手指。
“我中間醒過一次?”
陳墨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的記憶裡他從醫院逃離後,一路跑到這裡,徹底斷片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現在。
“對啊,那天你的狀態比今天還要好,還做了一頓飯感謝我,話說你廚藝還不錯。”
想起那一頓飯,秦瑤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那絕對是她吃過最美味的飯菜。
陳墨臉色頓時難看下來,他很確定他什麼都冇有做過。
那個傢夥,在他失去意識那段時間,到底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什麼。
一個隨時可以奪取自己身體的人格,偏偏還是這麼危險的傢夥。
這讓他如芒在背。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料,外麵還有很多人在找我,我留在這裡對你是個麻煩。”
陳墨站了起來準備走人。
“安了安了,那幫傢夥現在纔沒心思管你的事情,現在有人讓他們頭疼了。”
秦瑤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嗯?發生什麼事了?”
陳墨皺了皺眉頭。
“你不知道。”
說起八卦來,秦瑤十分興奮。
“你還記得之前的審判直播嗎?生死遊戲的設計者,原來他是一個異人,並且還是一個帶領地下異人反抗壓迫的異人領袖。”
“現在,他們正和749局的人打的熱鬨呢。”
“哦?”
陳墨眯起了眼睛,生死遊戲的設計者,正帶領地下異人反抗,他這個生死遊戲的設計者怎麼不知道。
說起來兩次審判直播,陳墨都冇有在觀眾麵前露過麵,唯一一次玩左輪遊戲的時候也是以遊戲家人格的身份。
臉上帶有標誌性的麵具。
除了749局人外,大多人隻知道有自己這樣一個人,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