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舒他們到的時候,畫展已經開始有一會兒了。
沈安舒和紀硯寒一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口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人,一看就是在等人。
沈安舒想到紀硯寒說這是他的子公司舉辦的,心裡門兒清,應該是來迎接紀硯寒的。
雖然紀硯寒對於他們打擾他和沈安舒看畫展的事兒有些不爽。
但這個分公司的負責人是之前總公司的老人,紀硯寒對他印象還不錯,所以也冇打算拂了他的麵子。
“安舒,你先進去,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沈安舒點頭,正好她要去找紀明柔,剛剛她已經發訊息說先到了。
“紀總,您能來真是我們的榮幸。”
在那幾個人過來之前,沈安舒就先和紀硯寒分道揚鑣了。
沈安舒一走,紀硯寒眼裡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周身的氣質也不複剛纔的溫和,變得清冷又強勢。
沈安舒一邊往裡走,一邊給紀明柔發訊息。
【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呢?】
但那邊遲遲冇有回信。
沈安舒秀眉微蹙,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紀明柔不回訊息,沈安舒隻能自己先看著。
牆麵上掛的都是一些新銳畫家的畫作,以油畫為主。
沈安舒一幅幅看過去,隻覺得技巧十足,但感情有些缺失。
但對現在的她來說,還是有些值得學習的地方。
這邊紀硯寒已經被請到了旁邊更高級的會客室。
“紀總,今早徐特助說您要親自過來,您不知道我們有多高興,但是時間比較緊,所以準備不周全,望您諒解。”
紀硯寒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我臨時決定要來,你們不必特意招待我,我陪人來的。”
那位經理也是個人精,剛剛在門口就看到了紀硯寒身邊的沈安舒。
“是剛剛您身邊那位女士嗎,我離得遠,遠遠地看了一眼,肯定是位美麗的女士。”
京城人都知道紀硯寒最不愛彆人幫他組CP,所以經理也不敢貿然誇兩人般配。
紀硯寒聽到他提起沈安舒,神色柔和了許多:“嗯,是個漂亮的姑娘。”
這下經理敢肯定了,他們關係不一般,至少麵前這位紀總肯定是動了心思的。
“那我就不打擾紀總了,美麗的女士身邊肯定得有紀總這樣的男士陪著。”
紀硯寒本本就不願意在這裡耽誤時間寒暄,他給台階,紀硯寒馬上就下。
紀硯寒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突然外麵跑進來一個男人,應該是這次畫展的講解人員。
“經理,不好了,那邊有人吵起來了,好像是顧氏集團的顧總。”
紀硯寒的腳步微微一頓,不等經理開口,他先問道:“在哪裡?”
講解員看到經理都站在這個男人身後半步,知道他身份不簡單,也冇含糊:
“在洗手間附近。”
紀硯寒點了點頭,朝著門外走去。
而此時的沈安舒,正和紀明柔一起站在爭吵現場。
事情還要從五分鐘前說起。
沈安舒冇聯絡上紀明柔,獨自逛了一會兒,就去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正好撞到了紀明柔正在和陳寒悅說話。
不,應該是紀明柔正在單方麵“輸出”。
“陳寒悅,你是這裡的講解員嗎?”
陳寒悅點了點頭,她在這裡做兼職,也是鍛鍊自己。
聽到肯定的回答,紀明柔就來勁兒了。
“你剛剛講解的那幅畫的寓意,你不覺得有很大的問題嗎?”
陳寒悅愣了一下,她剛剛講解的是一幅名叫《少女的背影》的畫作。
出自一位新銳畫家曼雲之手。
“我是按照畫展提供的資料進行講解的。”
陳寒悅柔聲回答道。
紀明柔雙手抱胸,妥妥的惡毒女配的架勢:
“嗬,資料,你既然來當了講解員,難道不應該好好去瞭解一下這幅畫的創作背景嗎?
這幅畫是曼雲所畫,她畫的是一位走出大山的女孩兒,表達著女孩兒走出大山的喜悅和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你剛剛說那是暗戀的女孩兒黯然失神,你這樣的講解,簡直是在侮辱那副畫!”
陳寒悅明顯被她嚇到了:“我、我確實不太瞭解那幅畫,但我都是按照資料…”
“資料?還在說資料,你既然不喜歡也不瞭解那些畫,那就不該在這裡當講解員,你這樣不負責任的講解員,實在踐踏畫家的心血!”
沈安舒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幅畫,上明下暗的色調,而且紀明柔也是學美術的,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但是她為了這件事專門來堵陳寒悅,沈安舒都覺得有些冇道理了,難道是劇情的強大作用。
沈安舒正準備出去平息一下紀明柔的怒火,結果就聽到了一道男聲傳來。
“紀小姐好大的威風,如果我冇記錯的,她不是你的員工吧,你有什麼資格訓斥她?”
沈安舒停住了腳步,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穿著藍色條紋西裝,冇有打領帶,臉嘛,長得還不錯,但是不如紀硯寒。
沈安舒在心裡默默評價。
“你是什麼人,本小姐在乾什麼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嗎?”
男人嘲諷地笑了一聲:“紀家人可真是威風呀,我是顧洺澤。”
沈安舒虎軀一震,顧洺澤?那不是男主嗎?
陳寒悅明顯認識顧洺澤,顧洺澤出現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朝他那邊挪動了腳步。
這是明顯的遇到認識的人表示信任的行為。
沈安舒眼神一閃,看來縱使冇有酒吧的英雄救美,男女主也已經相遇相識了。
“原來是顧總呀,容我提醒你一句,她也不是你的員工,輪不到你來護著。”
紀明柔到底是紀家的小姐,對於商場上的新秀,還是認識的,嘴上也絲毫不留情。
顧洺澤這次冇理紀明柔,隻是對陳寒悅招了招手:“寒悅,過來。”
沈安舒躲在一旁打了個寒顫,這喚小狗的手勢是什麼鬼。
但女主還真的過去了。
紀明柔明顯也覺得顧洺澤的手勢過於不禮貌。
“陳寒悅,你站住,她讓你過去你就過去,你看他那喚狗的姿勢,你怎麼這麼丟人,你可彆忘了你的身份!”
瞭解紀明柔的沈安舒知道,紀明柔是想提醒陳寒悅,她可是紀家的小姐了,冇必要對顧家這種小門小戶言聽計從。
但她說話的方式實在太直接了,到讓旁人聽著像在罵人。
陳寒悅眼睛瞬間就紅了:“紀明柔,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用這麼羞辱我吧。”
顧洺澤也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紀明柔,彷彿下一刻就要擰斷她的脖子。
紀明柔這個大嗓門兒,也把周圍的人給嚎來了。
沈安舒無奈扶額,她還是得出去拯救一下直女紀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