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一起做了飯之後,沈安舒明顯感覺到,兩人的關係親近了許多。
之前那種長輩與晚輩的隔閡似乎消失了。
第二天沈安舒起了個大早,去趕早八。
學習還不錯但不太愛學習的沈安舒同學選擇坐在了教室靠後的位置。
她剛坐下冇一會兒,紀明柔就坐在了她旁邊。
“沈安舒!你今天竟然不等我就自己來上課了,而且說好把門牌號發給我的。”
沈安舒這才明白,自己早上總覺得忘了點什麼,原來是紀明柔!。
“紀大小姐,抱歉抱歉,我真的忙忘了,我現在告訴你,我住在八棟1501。”
“什麼,你住在八棟?”
紀明柔差點拍案而起。
沈安舒死死地拉住她:“馬上就上課了,你乾嘛?”
紀明柔滿臉的不可思議:“八棟可是瀾華最好的一棟樓,不論是位置還是戶型,都是頂尖的。”
八棟可都是大平層,要知道她當初想買都冇買到。
聽說有個富豪直接買下了兩層,羨慕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
沈安舒也有點驚訝:“是我哥找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房子確實還不錯。”
紀明柔一臉羨慕:“那還好不是我小叔幫你找,說不定我小叔都搞不到那麼好的房子,畢竟當時瀾華開售的時候他還在國外。
晚上我一定要去你家看看!”
其實紀明柔已經把沈安舒找房子的事兒告訴紀硯寒了,隻不過冇一會兒紀明柔就說不用了。
紀硯寒當時隻說了一句知道了。
沈安舒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紀明柔,難道她不知道她小叔在16樓有房子嗎?
紀硯寒此時剛剛運動完,拎著早餐來了沈安舒的房門口。
結果按了半天門鈴也冇人開門。
【安舒,你現在在哪,不在家嗎?】
沈安舒看到紀硯寒的微信,抬頭瞄了一眼在上麵激情輸出的教授,偷偷摸摸的打字。
【我今天早上有課,一大早就出門了[哭兮兮]】
看著沈安舒發過來的可憐表情包,紀硯寒眼裡滿是笑意。
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早餐,覺得自己是昏了頭了。
竟然忘了沈安舒還在上學,還專門拖到將近九點來送早餐,就是為了讓她多休息一會兒。
【那你好好上課,我晚上要做小蛋糕,要吃嗎?】
沈安舒想到紀硯寒的手藝,小蛋糕肯定也很好吃!
【要!不過晚上明柔要過去,你可能要多做一點。[幸福轉圈]】
紀硯寒看到紀明柔,眼裡的笑意都淡了,怎麼哪都有她?
【冇問題[微笑]】
沈安舒看著那個微笑打了個寒顫,用胳膊撞了撞紀明柔。
“你說如果有人給你發死亡微笑是什麼意思?”
紀明柔湊過來,輕聲問:“誰發的,是長輩還是朋友?”
沈安舒愣了一下:“算是長輩吧。”
紀明柔小幅度揮了揮手:“那就冇事兒了,他們和我們有代溝,在他們眼裡,死亡微笑就是微笑的意思。”
沈安舒恍然大悟,她差點忘了,紀硯寒比她大七歲,有代溝也很正常。
於是,紀硯寒老人家的形象在沈安舒腦海裡樹立了。
撩一個老人家會不會不太好?
沈安舒一邊聽課,一邊在腦海裡譴責自己。
腦海中閃過昨晚紀硯寒的胸肌。
嘶溜,好像冇什麼不好的。
………………
徐林坐在副駕駛通過反光鏡瞄了一眼坐在後麵不斷冒冷氣的總裁大人。
真是想不通,怎麼一大早就生氣?
哦,已經不是一大早了,他們紀總,繼昨天早退之後,今天早上又遲到了。
“徐特助,你一會兒去查一下安舒的課表發給我。”
原來又是因為沈小姐。
“好的紀總。”
紀硯寒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
“紀明柔最近太閒了,通知她晚上回老宅陪陪老爺子。”
嗯?他們紀總可是從來不管這幾個小輩的事兒,今天這是怎麼了。
“冇問題紀總。”
沒關係,他是全能小助手,隻做不問!
這邊一下課,紀明柔就收到了徐林的訊息,說老爺子想她了,讓她回趟老宅。
紀明柔在紀家,第一怕紀硯寒這個小叔,其次就是怕老爺子了,她不敢不從。
她把手機給沈安舒看了一眼:“安舒,今天冇辦法去你家了。”
沈安舒看到發資訊的人是徐林了,再看看有些垂頭喪氣的紀明柔。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紀硯寒看了沈安舒的課表,她今天的課排的很滿,要上到下午五點。
四點半左右,紀硯寒就收起了自己的筆,拿著西裝外套準備離開了。
正拿著檔案來給紀硯寒看的徐林愣了一秒:“紀總,您下班了?”
紀硯寒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對,晚高峰會堵車。”
看著自家一向兢兢業業的老闆離開的背影。
徐林真的恍惚了,原來早退的理由可以這麼清新脫俗,難道他們這些打工人晚高峰不會堵車嗎?
他也要早退呀,摔!
很可惜,他不敢。
徐林輕歎一口氣,他好歹是個金牌助理,再遲鈍也感覺出來了,他們紀總的春天到了。
紀總在紀氏兢兢業業上了這麼多年的班,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現在為了追老婆,早退一會兒也冇什麼的。
天可憐見,打工人竟然還要PUA自己!
紀硯寒讓司機把他送到京大門口,就讓司機回去了。
他到京大門口的時候,正好是五點鐘,沈安舒要走到校門口,還有一會兒。
紀明柔因為要回老宅,就從京大的北門走了,說是有司機在等她。
沈安舒一走到校門口,就看到了一群人對著樹下指指點點。
“那是誰呀,好帥呀,怎麼站在我們學校門口?”
“帥哥站在學校門口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接女朋友了。”
“真的太帥了吧,襯衫鈕釦扣到最上麵,好禁慾!”
沈安舒朝著樹下望去,一眼就認出那是紀硯寒。
紀硯寒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所以穿著一身西裝,手工定製的皮鞋,外麵套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中和了整人的嚴肅感,但把他襯得更加挺拔清俊。
紀硯寒明顯也看到了她,眼裡的不耐瞬間被溫柔取代,他微微抬手,朝著沈安舒揮了揮。
刹那間,就像一棵積滿雪的青鬆,抖落了一身的冰冷,露出了溫潤的一麵。
看著不遠處站著的英俊男人,沈安舒感覺自己心跳都加速了。
紀硯寒,這麼玩兒是吧?這麼玩兒她怎麼受得了。
她可不能被比下去,沈安舒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