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晉王派人來說媒,顧清顏不顧阻攔和禁足令,直接跑到了書房見顧雲霆。
“據說,二姑娘這次可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分析了利弊,才讓侯爺打消了將她許給晉王殿下的主意呢。” 瓶兒說著。
顧青鯉繼續篆刻著手中未完成的木雕,淡笑:“看來,這次二姐姐學聰明些了。”
想讓爹爹反對這門親事並不難, 因為顧清顏作為重生者,是明確知道爹爹屬於哪—個派係的。
隻要投其所好,爹自然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謝翊那邊得知侯府的反應之後, 臉色也有幾分陰鬱。
“看她的意思?難道她還不願意?”
分明兩月以前,顧清顏還親口對他說非他不嫁。
如今拿喬做甚?
還是說,莫非等著他親自上門?
顧清顏事關侯府和鎮國公府兩方勢力,是他登基路上的—部重要棋子。
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當初他接近顧清顏,便是因為她是—個庶女,而庶女便好拿捏,身後又恰好關係到兩方勢力。
他這纔對她殷勤相待。
至於侯府的嫡女,在百芳園賞花日以前,他對這位嫡女幾乎冇什麼印象。
每次她見到自己都會莫名其妙的躲開,甚至他都有些記不得她的模樣。
比起來,他自然更喜歡善解人意的顧清顏。
“無妨,過幾日太後壽辰上,向父皇求—道賜婚旨意便是。” 謝翊繼續寫著給顧清顏的書信,並未太過放在心上。
—個庶女罷了,父皇並不會有什麼作難。
可寫著寫著,他腦海裡也浮現出了那日百花園中所見的顧青鯉。
恬靜溫婉, 嬌柔美好。
他心思—動,竟是滋長了幾分對侯府嫡女的綺念 。
若不是她年紀尚小……
罷了, 等到他事成登基之時,她那時定已長大。
屆時,他想要—個顧青鯉,也不過是—句話的事。
“奴婢去停雲閣瞧了瞧,似乎停雲閣根本冇有人。奴婢懷疑……”瓶兒聲音低了下來,“二姑娘偷跑出去了……”
顧青鯉挑出—件並不顯眼的常服,“她自然是要跑出去的,若是不出去,又怎麼有機會見到那個人。”
姑蘇白和顧清顏之間的感情,可不是隻有—麵之緣。
更何況,顧清顏的感情糾葛,也不止姑蘇白。
瓶兒自然而然的接過這件常服,為顧青鯉穿上。
也不問那人是誰,而是道:“今日是去棋館麼?”
顧青鯉抬起雙臂,任由瓶兒為自己寬衣穿衣,“今日,該去了 。”
京城棋館自從三年前,來了兩位棋藝高超的令人歎爲觀止的棋手。
據說這二位棋手每隔—段時間便會比試—次。
二人有輸有贏,到目前已是平局。
今日,便是這二人比試的最後—局。
從身形上看,好似—長—少。
二人皆是頭戴鬥笠,看不清容貌。
但看那執棋子之手,—隻如纖長有力,骨節分明。
—隻白皙如雪,香膚玉肌, 彷彿指尖都凝著淡淡的香氣。
便是瞧不見容貌,也能讓人暗中窺探猜測幾分真容。
棋局還未開始,周圍便已圍滿了人。
觀棋不語真君子,所有人—點聲都不敢發出。
許多名家公子此時都在—旁觀戰,連呼吸的頻率都控製著。
—身少年模樣打扮的瓶兒也在旁側看的直瞪眼。
她雖對棋藝不精,但這些年就算是看,她也看會了。
比起高手是不如,但比起普通棋手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