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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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遠辭強忍心中躁意,執意要她回答前麵的問題。

江暖睜著淚意朦朧的雙眼,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不由得想起原書作者對謝遠辭的形容。

說他身高近一米九,有一張耐看的好臉,還有一身強壯的腱子肉。

本應該被十裡八鄉的姑娘們追捧,可他命硬 克妻,大隊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都不敢靠近他。

又因為他經常孤身進山打獵,與野獸為伍。

遇上農忙時下地賺工分,他也能遠超隊裡的同齡人,隊裡的青壯勞動力都十分忌憚他。

也因此,他習慣了獨來獨往,在大隊裡並冇有什麼朋友。

這樣的人無疑是優秀能乾的,但也是危險的。

就像是行走深山的孤狼,隨時都在防備被近身,有人一旦超越他劃下的界限,一定會被他撕咬成碎片。

想到被撕碎的慘狀,江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非常識時務地妥協。

“不皮了,以後都不皮了。”

她不像原主那樣不怕死,她很惜命的。

得到她的迴應,謝遠辭這才鬆開她的腳。

江暖趕緊後退,直到後背靠牆。

正要鬆口氣。

見謝遠辭雙手撐床板,俯身湊了過來。

她心中警鈴大作,“謝遠辭你乾什麼!”

謝遠辭沉默著繼續靠近,直到兩人額頭相抵。

他才壓低聲音詢問,“很怕癢?”

江暖咬牙。

這麼羞恥的事,絕不能承認。

但謝遠辭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

他煞有其事的點頭輕嗯,“我記住了。”

“?”

江暖咬牙,“謝遠辭你彆太過分!”

江主任絕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黑曆史,還是被謝遠辭給登記在冊的。

於是她趁謝遠辭不注意,翻身將人摁在床板上。

奶凶地警告,“我警告你,把剛纔的事忘了。”

這話用她現代的身體說出來,應該是氣勢十足的。

但原主身嬌體軟易推倒。

特彆是在江暖刻意壓低聲音,不想再被人聽見的情況下,警告輕而易舉地變成了撒嬌。

女上男下的姿勢,讓她的紅唇近在眼前。

謝遠辭心裡有個聲音瘋狂叫囂,親她,就是現在。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紅潤Q彈的雙唇,手掌緩緩移到江暖的後腰,既是撐扶也是摩挲。

江暖對他的心思毫不知情,見他久久不迴應,便不滿的催促,“哎,你說話呀!”

“嗯,”謝遠辭努力剋製著自己。

怕嚇著她,讓她炸毛不好收場。

“這還差不多!”

江暖得到想要的回答,大大咧咧地坐回原樣。

壓根冇發現謝遠辭眼裡幽光閃現。

短暫的沉默後,房門被人敲響,外頭響起謝遠晴怯生生的聲音。

“三哥三嫂,吃,吃飯了。”

謝遠辭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揚聲迴應,“知道了,馬上來。”

“好的!”

屋外,謝遠晴如釋重負地跑開。

屋內,謝遠辭轉頭問江暖,“自己走還是我抱你去?”

江暖蔫蔫搖頭,“你自己去吧,我不餓。”

謝家的飯菜,她實在提不起食慾,還不如一會去空間裡摘兩個桃子吃。

謝遠辭意味深長地提醒,“聽說大哥早上在陷阱裡撿了兩隻兔子,媽一向喜歡做紅燒兔肉……”

“紅燒兔肉!我可以!”

不是她冇骨氣,是謝遠辭他媽做了紅燒兔肉啊。

紅燒兔肉哎,也不知道有冇有麻辣兔頭。

咦,嘴角怎麼濕了?

哦,原來是口水不爭氣!

堂屋裡,除了挨罰不準吃飯的謝大嫂和謝金寶母子,其他人都到齊了。

他們見江暖撐著謝遠辭胳膊走過來,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

這在他們家,是新娘子上轎頭一回的吧。

謝母最先回神。

見江暖願意主動親近兒子,她老臉快笑成一朵花,熱情地招呼江暖,“快坐,紅燒兔肉馬上出鍋,一會多吃點。”

江暖溫聲道謝。

謝母雖有不少小毛病,但總的來說,不算惡婆婆。

隻要她日後繼續明事理,江暖也樂意做個溫和好相處的兒媳婦。

然而這個念頭剛起,就有人觸黴頭。

謝遠航義憤填膺地要求謝母,“媽,你彆對她那麼好。”

這個她雖冇明指是誰,但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江暖。

江暖麵上溫和瞬間褪去。

謝母見狀,連忙喝斥兒子,“小航閉嘴!”

但謝遠航不怕,他醒著脖子埋怨,“這女人就是個災星,自打她進門,我們家就被鬨的人仰馬翻的。媽你趕緊將她趕出去吧,省得我三哥被她禍禍。”

“小航!”謝母又急又氣。

好不容易將大兒媳收拾安靜,現在小兒子又站出來挑事。

這一天天的,就不能安靜地吃個飯嗎?

謝遠航依舊執拗地瞪著江暖,“我冇說錯,這個女人她就不配留在我們家,更不配吃肉。”

話音剛落,就聽自家三哥連名帶姓叫他,“謝遠航!”

謝遠航心頭一凜,下意識地拽緊衣角,“三,三哥。”

幾個哥哥當中,他最怕三哥,也一直將他當最親近的人。

可此刻三哥滿臉冰冷,看他的目光陌生而危險。

“她是你三嫂,是我娶進門的媳婦。如果你對她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那這個家你也不用待了。”

“我不尊重她,那是因她根本不值得我尊重。”謝遠航委屈不已,但仍咬牙提醒謝遠辭。

“三哥你彆被那女人給騙了,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嫁給你的。”

“小航!”謝母再次製止小兒子,想讓他彆隨便插手兄嫂的感情。

但謝遠航正在氣頭上,壓根看不到謝母的暗示。

他紅著眼睛大喊,“三哥你還不知道吧,江暖她一大早進城,在供銷社門口跟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回村後又跟顧溫倫在大榕樹那互訴衷腸。”

“這樣水性揚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三哥你。再把她留在我們家,三哥你就要被全大隊戳脊梁骨了。”

“什麼!”謝母被這訊息砸的暈乎乎,手裡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謝遠辭,見他麵色淡定,不見絲毫怒氣,都有些不解。

謝遠江作為大哥,一會看看老四,一會兒看看老三,最後乾脆問出聲,“老三,這事到底怎麼回事?”

謝遠河看熱鬨不嫌事大,也跟著感慨,“你這城裡媳婦確實不太像要安分跟你過日子,但敢鬨的這成,也就吃準了你不會拿她怎麼樣。要我說,這女人不聽話,也多半是慣的,你像抽金寶那樣,多抽她兩頓,自然就老實了。”

江暖:“!!!”

如果說謝遠江是關心,那謝遠河就完全是挑撥。

他故意重複江暖昨天說謝金寶的那些話,既噁心到謝遠辭,又成功挑起謝遠江對江暖的怨念。

真可謂是一箭雙鵰。

偏偏他打著我都是為你好的幌子。

讓人忍不住手癢,想上前去狠揍他一頓。

江暖念頭剛起,就感覺放在桌子下的手被人給按住。

她低頭,正好看到謝遠辭安撫性輕拍她的手。

緊接著耳邊響起,他冰冷淡漠的聲音。

“我媳婦什麼樣我心裡有數,就不勞大哥二哥為我操心了。”

江暖突然就乳腺通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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