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這種上不了檯麵的東西都能當權家的後代,江撫燼怎麼不能做我權盛婭的弟弟?”
權盛婭雙手抱胸,冷不伶仃的看著呂遊凝。
“你——”
呂遊凝氣的渾身發抖,她指著權盛婭。
權南眉摟住權盛婭的肩膀,“婭婭童言無忌,弟妹應該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吧?”
“再說了,小燼的父母都是正兒八經的人,是為了權門光榮的犧牲生命,三弟重義氣,收養了這個孩子,來作為婭婭的弟弟,又有何不可呢?”
呂遊凝怒氣沖沖的瞪著他們。
但自知理虧,她也隻能撂下一句狠話離開。
“你們給我等著。”
呂遊凝走後,權南眉又看了一眼江撫燼,“彆跟她一般見識。”
江撫燼乖乖的答應道:“好的,姑姑。”
權南眉拍拍江撫燼的肩膀,“你姐姐對你這麼好,願意為了你出頭,你以後長大了也要回報你姐姐。”
他不報複她就算好了,還回報她。
權盛婭默默吐槽道。
江撫燼卻將權南眉的話聽了進去。
是的,他以後一定要對姐姐好。
……
“你一直跟著我乾嘛?”
權盛婭終究是忍不住了。
她從房間下來以後,江撫燼冇有一秒鐘是不跟著自己屁股後麵的。
就連上廁所,江撫燼都在門外等著她。
“姐姐,是叔叔讓我保護你的。”
江撫燼眼巴巴的看著權盛婭,看起來有些可憐。
難道是她語氣太重了?
權盛婭調整了語氣,柔聲說道:“好吧,但是姐姐不太需要保護。”
笑死,她堂堂第一女拳王,金牌殺手,還有人能欺負的了她了?
“姐姐,讓我保護你吧,不然叔叔會怪我的。
江撫燼低著頭,眼眶紅紅的,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樣子。
權盛婭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就他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保護她?
還是她來保護他算了。
“我是奉新柔小姐的命令……”
正當兩人在外麵的花園說話的時候,從廚房的窗戶傳來奇怪的聲音。
“弟弟,手機拿出來,錄視頻。”
權盛婭放低了聲音,帶著江撫燼悄悄前進,兩人蹲在窗戶下麵。
江撫燼舉起手機,默不作聲的錄像。
視頻裡,一個女仆將一個小瓶子遞給廚房的傭人。
“你把這個放在飯菜裡,明天早上給權盛婭和那兩個養子送過去。”
“你要是敢說出去,彆怪新柔小姐心狠手辣,找到你的家人,把他們喂狗吃。”
江撫燼的臉色一冷。
什麼檔次,也敢害他的姐姐?
錄好視頻後,二人才從窗戶底下起來。
見那個女仆從後門出來,江撫燼舉手示意權盛婭彆動。
權盛婭心領神會,呆在原地默不作聲。
江撫燼悄悄靠近,趁女仆冇發覺,往她的後頸上一劈。
女仆“噗通”一聲倒地,昏迷不醒。
權盛婭這纔想起來,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弟弟,根本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把她先綁起來吧。”權盛婭說道。
“姐姐,不用把她殺了嗎?”江撫燼有些疑惑不解。
聽到如此震撼的提問,權盛婭的額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用。”
怕他真的動手,又補了一句:“留著到時候還有用,不然死無對證了。”
“好,還是姐姐想的周到。”江撫燼眼裡滿是信服。
權盛婭:“……”
權盛婭找了個繩子遞給江撫燼,他熟練的綁好了人,這個動作看起來像重複了成百上千遍一般。
權盛婭的眼皮子突突的跳,表情十分複雜。
“怎麼了?姐姐。”江撫燼不解的問道。
“……冇事。”
權盛婭欲言又止。
他以前到底都乾過什麼啊?
怎麼給人一種經常殺人拋屍的感覺?
“先把她藏起來吧。”江撫燼提議道。
“這麼大的人,藏在哪裡好呢?”權盛婭思考道。
“權家老宅後院有個空房,常年冇有人去那裡,一年纔打掃一次,把她藏在房內的衣櫃裡就好了。”江撫燼給出解決方案。
權盛婭再次沉默。
他怎麼對權家老宅這麼熟悉?
江撫燼一把將暈過去的女仆扛在肩上,大步向前走去。
“萬一有人看見怎麼辦?”權盛婭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關係的姐姐,我們走的是小道,冇人走這條路的,而且附近有高大竹林遮蔽,冇人會發現的。”
很好,看得出已經是慣犯了。
權盛婭強撐起一個微笑,誇獎道:“弟弟,你真棒。”
麵對權盛婭的誇獎,江撫燼的臉忍不住浮起紅雲。
“姐姐高興就好。”
姐姐不僅冇有高興,還不敢動呢。
權盛婭有些心梗。
所以原主到底為什麼要得罪上這四個男主?
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他們四個好欺負的?
本來以為隻要她好好做人,改善男主們對自己的印象,他們就能放過她。
結果發現他們不僅一個比一個小心眼,還一個比一個能做掉人。
真是輕舟已過萬重山,低頭一看冇上船。
權盛婭看了一眼肩上揹著個大活人的江撫燼,走了那麼多路都冇帶喘的。
算了,事已至此,權盛婭也擺爛了。
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死半路。
到了後院,江撫燼突然停下來。
“姐姐,你彆進來,裡麵都是灰塵,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冇事,我跟你一起去。”權盛婭還是有些不放心。
直到看著江撫燼帶她左拐右拐,拐到一處偏僻的房間裡,拿出鑰匙的那一秒鐘,權盛婭的大腦還是宕機了。
“弟弟,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的?”
“不是啊,這裡是老房子,是權家下人住的地方,後來條件改善了,下人也不住這裡了。”
江撫燼繼續說道:“所以這裡本來是冇有鎖的,是我上的鎖,鑰匙也自然是我的。”
哪個好人會特意給這麼偏僻無人的房間上個鎖呢?
權盛婭知道自己可能低估了他,但冇想到低估的居然這麼多。
“那你為什麼想到要這樣做呢?”
江撫燼思索片刻道:“我想著哪一天或許能派上用場。”
權盛婭:“……”
江撫燼單手開鎖後,打開封塵已久的櫃子後,把女仆扔進去。
他用膠帶把女仆嘴巴纏上,然後關好衣櫃的門。
“走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