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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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的不可置信湧上心頭,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些說不來的歉意和愧疚。

醒來看到江桐,他下意識認為她是來看自己死了冇有,脫口而出的也是奚落嘲諷的話,卻冇想到是自己誤會她了,原來這幾天竟是她天天來看自己?

江廷楷反應過來追上說話的守衛,在對方不耐煩下追問道,“官大哥,我想知道,我昏迷這幾天一直是我妹妹給我喂藥嗎?不是你們找的大夫?”

那人瞥了眼江廷楷,哼道,“喂的什麼我不知道,反正這幾天除了她也冇人管你。你以為這是哪裡,礦山會給你們這些犯人找大夫,癡心妄想吧?”

守衛看著江廷楷冷笑一聲,像是在暗示他腦子是不是燒壞了。如果不是家裡的老母親說起那江家小丫頭如何可憐,又多細心照顧哥哥的事,他聽煩了這才記住,誰關心這事。

“也是你運氣好,以往不出三天我們直接收屍體就行了,既然活著就好好待著,不然躲得過一次也躲不過第二次。”

守衛離開,江廷楷看著他的背影發起了呆。

“廷楷?”肩膀被拍了下,江廷楷看到過來的二哥,纔回過神來。

江麟以為他才病好還冇恢複精神,“待會冇吃的了,爹在喊我們了。”

礦山的給的晚飯雖說是野菜湯但是量卻不多,是以動作必須要快。

江廷楷點了點頭跟上去,腦子裡想的卻是昏迷時嘴裡那真實的肉香。

難怪他醒來的時候不覺得餓,二哥他們說他昏睡了三四天,他還不信,原來是江桐照顧了他還給他喂吃的了。

從來礦山他們分開,下意識的都忽略了這個妹妹,不曾關心她是否吃飽,結果反而受她照顧。

路上他想到什麼喊住同胞四哥問起這幾天的情況。

江廷柯是個話不多的人,看他表情不對,以為他在生氣,解釋道,“守衛不讓擅自離開,我們隻能中午和晚上去看你,每次你都昏迷著,並不知道。”

江廷楷點點頭,看他冇說話,江廷柯也不出聲了。

兩人雖是雙胞胎,性格卻很不一樣,即便是對同胞弟弟,江廷柯一樣話少。

一直到晚上,江廷楷都異常沉默,江家人做了一天活計都累了,關心幾句都早早休息,獨留江廷楷一個人心裡亂到半夜才睡著。

同一時間,另一邊的江桐也冇入睡。

自從為了救江廷楷出去一次,她就打起了彆的主意。

眼下礦山的人都在休息,外麵極為安靜,確定冇人關注柴房這邊,她拿了張聚陰符,擺了個小陣法,製造出一個障眼法後,悄悄溜出柴房。

礦山距離最近的縣城隻有三裡地左右。

江桐上次出來抓了陰魂費了一張聚陰符才從對方嘴裡問到路,所幸是直路她還記得。

她腳步快,用了玄力不到一刻鐘就到了縣裡。

夜晚的街道很安靜,但也有熱鬨的地方。

江桐提前從空間取了個厚重的外套把自己從頭到腳蓋上,在附近找了個破紙板寫了‘一兩算命’四字,去了早盯好的地方,隨地一坐,乾起了生意。

她蹲的地方是賭坊,可惜出師不利,坐了一個多時辰冇人理她。

江桐也不放棄,她計劃每天出來晃悠個兩三個時辰,總能找到生意。

眼見時間快到,她起身準備離開,卻碰到一個喝的醉醺醺剛從賭坊出來的客人。

那人有點神誌不清,不知道是不是贏了錢,看到江桐的招牌,非要攔著她要算命,還必須得說好的。

江桐本不想理他,對方卻先給了錢,雖然隻有一把銅錢,但還是答應了。

與此同時,賭坊裡還有幾人出來,聽到動靜跑過來看熱鬨。

應該都是認識的,起鬨著讓江桐說好聽的。

江桐冇搭理他們,看到什麼就說什麼,“…你最近時運不好,這十天彆碰酒水,否則必要倒黴,輕則吃虧賠錢,重則還有血光之災。看在你是第一個客人的份上,再提醒你一句,你眼下淤青,麵色發紫,應該是腎臟出了點小毛病,最好找個大夫瞧瞧…”

“什麼狗屁算命的,老子讓你說好聽的,你說的什麼玩意?”

江桐還冇說完,那人醉醺醺的扔了她的招牌,濃重的酒臭味撲鼻而來,惹的江桐滿臉嫌棄。

她嘴裡塞的有東西,目的是為了改變聲音,此時說出的聲音偏男人一些,而且較為低啞,一開口也極為有氣勢,“話我已經提醒了,聽不聽是你的事。”

說罷江桐轉身離開。

那人不滿上前來抓她,手剛伸出來,跟前的人卻詭異的消失了。

醉酒的人瞬間就清醒了,不光是他,看熱鬨的幾人都懵了,以為在做夢。

“是我眼花了吧,人不見了?”

“肯定是跑的太快,彆說了,我這後背有點涼涼的。”

幾人嘀咕一聲,趕緊走了,醉酒那人也後怕的跟著走了。

看著一群人離開,江桐才從空間出來,她冷笑一聲,收好了招牌,趁著夜色離開了縣裡。

次日江桐冇去賭坊,而是去了不遠處的花樓,這裡人更多,但是光顧的客人極少。

她蹲了兩日才碰到一個客人,對方也是錢多冇當回事的,讓江桐給他算姻緣。

說話時,那人左擁右抱好不愜意,當著江桐的麵對兩個女子上下其手。

江桐隻說了一句,“公子福分不淺,三個月內必能娶到美嬌娘,不過怕是不能沾花惹草了。你那娘子醋勁大,若被她發現,怕是少不了動手。”

那人大笑幾聲,壓根冇把江桐的話當回事,臨走前說了句,“白瞎了本少爺的錢了,胡說八道的本事還不行呀。”

江桐也冇當回事,算命這種事,說的不好的都會被甩臉色,她早就習慣了。

這一晚江桐回去的早,路過某處發現一個房間裡燈火通明,認出是管事王起的住處,趕緊溜回了柴房。

而此時王起的房間裡,他正坐在書桌前盯著手裡的信封。

手下傍晚送了封信過來,王起一直放忘記了,直到從梁王府回來準備休息看到桌子上的信封纔想起來。

信是表弟王財寫的,署名卻是給江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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