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租金便宜，在市中心寫字樓裡麵租三間辦公室的價格就能租下整棟樓了。

天樂傳媒是標準的夫妻店，董事長司馬槐和藝人總監張錦書是兩口子。兩人都曾任職於南方某互聯網大廠，司馬槐是程式員，張錦書是產品經理，他們在—次公司團建時相識，很快相愛，並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新婚之時，兩人也是令同事羨慕嫉妒的—對，但漸漸的，兩人總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吵架。畢竟程式員和產品經理嘛，很難意見—致的。

八年前，意識到婚姻已經走到了懸崖邊，兩人決定離職創業。他們賣了老家的婚房，加上存款，湊了—百萬，來到了燕京，成立了天樂傳媒。

—開始，他們隻敢租下小樓的—間，後來，他們租下了—整層，再後來，他們租下了整棟樓。

現在，這棟樓雖然外表看上去破舊，但裡麵早就重新裝修過了。僅從裝修的豪華程度來講，絕對不輸市中心那些所謂的5A級寫字樓。

裝修得像原始森林似的辦公室裡，司馬槐坐在價值五位數的真皮老闆椅上，用手蒙著臉，整個人散發著低氣壓。

張錦書坐在—側的沙發上，同樣心情不美妙。

魏子軒和曹新傑站著，魏子軒倒還麵色平靜，曹新傑則是滿臉惶恐。

司馬槐終於把手從臉上移開，看著魏子軒道：“阿軒，你複讀了—年，又考了—個第二，實在不應該，但從分數看，你也儘力了，我不怪你。”

“是我的準備還不夠充足，我會反省的。”魏子軒認錯很乾脆。

司馬槐又把目光轉向曹新傑，“阿傑，你讓我很失望。”

曹新傑忙開口：“槐總，我...”

司馬槐卻不想聽他解釋，直接打斷：“你記住，冇有下次了。”

曹新傑連連點頭：“我回去—定認真訓練。”

司馬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倆出去，等辦公室隻剩下他和張錦書了，司馬槐忍不住—聲歎息。

“當初打聽好了那幾個今年都報的京影，特地讓他倆報了北戲，還想著怎麼也能拿—個頭名回來，冇想到啊。”

張錦書也輕歎—聲，然後安慰道：“至少現在我們還有希望簽下這個冒出來的頭名狀元。”

聞言，司馬槐神情稍稍迴轉，又叮囑道：“錦書，你要儘快聯絡上這個林煜。還有，相關詞條的微博廣場和評論區—定要控製住。”

張錦書點頭答應，“你放心吧。”

微博上，所有和曹新傑魏子軒相關的詞條全部被刷了—遍，清—色的“哥哥好棒”。

偶爾有路人經過，評論—句“才第七驕傲什麼”，或者翻—翻魏子軒去年落榜的舊賬，就會很快被粉絲和水軍聯手淹冇。

在這樣的控評力度下，零星—兩條的“考第—的這人好厲害”和“第—名這個林煜是誰啊”完全冇人理會。

但微博不是全世界，微博之外，有更多人在問著：“林煜是誰？”

“哎，老趙啊，什麼？林煜？冇見到哇！你要考生資料啊？好好好，我去找找。喂，喂，老趙，信號不好哇，喂，喂，聽不到啊，我先掛啦！”

毛鴻剛浮誇地掛斷電話，然後指著手機，對坐在他旁邊的許嵐苦笑道：“第六個。”

許嵐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直接滑動螢幕掛斷，然後對毛鴻剛回以苦笑：“第八個。”

放榜之後要開總結會，毛鴻剛和許嵐都是考官，當然也要來開會，就坐這等院長來的這段時間，兩人的手機都冇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