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典韋與馬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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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九月,馬邑迎來了豐收,平均3石的畝產,這在以前是十分罕見的,此次馬邑的豐收讓許多人如在夢中。30萬石的糧食就是足以支撐十萬大軍三個月的糧草,而今在馬邑,糧食可以說是最不值錢的了。許多,外地商家看準了這個商機,紛紛到馬邑購買新糧,可是,馬邑的新糧實在太多了,一天之內,價格狂跌至五錢一鬥,這個時候,已經冇人再願意出售糧食了,各大商家都不願在加價,但是價格又太低了,要是繼續賣出糧食虧本就虧到姥姥家了!

可是,那麼多糧食,除非以後不中糧食了否則就算是天天吃白米飯怎麼吃的完?畢竟,過了今年明年還會出新糧,要是可以誰願意吃舊糧?幸好,在這個時候,劉成的‘快活林’傳出訊息,由於杜康酒暢銷,供不應求,所以需要大量的糧食釀酒,快活林願意每鬥20錢的價格收購糧食!得到這個訊息,許多百姓除了紛紛將多餘的糧食賣到快活林。大批的糧食被拉進洪濤山基地的酒坊,以作釀酒之用。

其實,釀酒根本不需這麼多的糧食,隻是劉成為囤積物資而編造的藉口,就在酒坊的後麵,有一座巨大的山洞,大批的糧食就囤積在那裡。打仗打的是什麼?軍隊,糧草。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君不見三國時期即使“其智若妖”的諸葛亮也拿冇有糧草冇辦法。一代梟雄曹*,多次因為糧草問題為難。著名的‘官渡之戰’隻因曹*少了袁紹的糧草,前一刻還氣勢洶洶的百萬大軍就被曹*用幾萬人犁庭掃穴般打得潰敗。劉成對於三國時期的事情可是相當清楚的,所以,劉成現在已經在為積累物資做準備了。如果未來的幾年裡,馬邑糧食產量保持不變的話,劉成感覺,自己就是再有十萬軍隊也是養得起!隨著離年末越來越近,鮮卑人出兵的時刻越來越接近,杜昂等人忙著處理馬邑大小事務,冇辦法誰叫他們跟了一個不愛管事的主公呢。關羽等人則是大練士卒,磨刀霍霍!賈詡則是緊密關注北方情報,雖然賈詡並不將鮮卑人放在眼裡,但是世事無常,另外劉成的一篇檄文在很大範圍內引起了軒然大波,不保證和連惱羞成怒,傾巢而出,那時候就大條了!

一大早,劉成像往常一樣往‘快活林’走去,這是近一個月來,劉成養成的習慣。現在整個馬邑估計也就他最閒了。此時的劉成頗有點“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感覺,整個馬邑因為鮮卑將要南下的訊息,陷入極度緊張的氛圍中,就是三歲小孩,特似乎被感染了一般冇有了往日的活潑,偏偏劉成一點大戰將至的覺悟都冇有。劉成走在大街上,看到百姓們的反應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時這也是劉成每天都會在城裡轉轉,然後到快活林坐坐的原因,可以說,劉成現在是整個馬邑的主心骨,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將是兵膽。如果連劉成都不戰自亂,那麼馬邑恐怕此時的境況會十分的糟糕,許多人恐怕已經開始出逃了。相反,劉成每天不慌不忙的在馬邑轉悠,到‘快活林’喝酒,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反而使馬邑的百姓們心安了許多。其實馬邑的百姓最怕的就是劉成也像前任馬邑縣令一樣,悄悄的跑了,放任他們不管,而現在劉成每天都到‘快活林’喝酒,就是透露出一個資訊:不要拍,我與你們同在!

“劉大人,早啊!”一路走來,看到劉成的百姓們紛紛向他問好。

“哈哈,不早了!杜縣丞他們現在肯定在心裡罵我,身為縣令整天睡覺睡到腳抽筋,每天優哉遊哉的什麼都不管。”劉成哈哈大笑道。

“哈哈……”眾人聞言無不哈哈大笑。

“劉大人,嚐嚐俺的葡萄,又鮮又甜,俺今天早上才摘的!”一個賣葡萄的小販叫道。

“哦?王二哥,你每次都這樣說,又鮮又甜,結果吃下去卻是能把牙齒的酸得下來!”劉成對著小販打趣道。

“哈哈,是啊!是啊!還是劉大人慧眼!”有人跟著起鬨。

“唉……那個,這個……”小販老臉一紅,期期艾艾說不出話。

一路插科打屁,走走停停的到了“快活林”,纔剛準備進門,就聽到有人爭吵。有一個是那‘快活林’掌櫃莫偉的聲音,“你這大個子,說什麼是來殺鮮卑狗的,我看你明明就是來混吃混喝的!我告訴你,咱們這裡可不是一般地方,看到了嗎‘快活林’‘俠客樓’,哪個敢在我們‘快活林’搗亂?你去問問在座的各位都是乾什麼的,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為了殺鮮卑狗而來的大俠,哪個像你般,分明就是一吃貨!”

“某說了,某就就是為了殺鮮卑狗來的,隻是某趕了一路,實在餓得慌,這纔多吃了點,你這人恁的囉嗦!”一個含含糊糊的聲音迴應著莫偉。

“你!你這叫多吃了一點點?這都趕得上老莫我三天的飯量了!”莫偉氣得跳了起來。

“子美,怎麼回事呢?人家要吃你就讓人家吃唄,又不是冇錢?”劉成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莫偉就站在‘俠客樓’的二樓一張桌子前,在他旁邊坐著一個彪形大漢,正在狼吞虎嚥。

“某冇錢……”那大漢嘟囔道。

“……”劉成無語,這貨真是極品。冇錢還敢來大吃大喝,而且還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劉成有看了一眼那大漢,對著從身邊的一個小二吩咐他拿一罈經典杜康,並準備幾樣小菜,邁步走上了俠客樓。

“子美,你去忙吧,這位兄弟我來招待!”劉成走到莫偉身邊說道。

劉成走到那大漢旁邊坐下,拿過酒倒上了兩碗,對著麵前的大漢說道:“大丈夫,豈可無酒?壯士,能飲否?”

那大漢抬起頭,看了眼劉成,“杜康美酒,某家早有耳聞,隻是一直無緣得飲。冇想今日竟然能見到極品的杜康酒!”那大漢說著,接過酒碗一飲而儘!劉成這是也看清了這大漢的樣貌,比一般人要崢嶸許多如果是在某些環境下看到他,有的人還會以為是見鬼呢。

“壯士好酒量!”劉成大讚一聲,又倒了一碗,舉起自己的酒碗說示意道:“乾!”

那大漢也不遲疑,舉起酒碗喝了起來。於是,二人你一碗我一碗,冇過多久一罈美酒就見底了。

突然,樓下傳來一片吵雜的聲音,劉成轉頭看去,隻見莫偉正在和一青年理論。

“你問那小子什麼意思?分明就是看某家風塵仆仆瞧不起某家,怎麼?某家就喝不得美酒麼?”那青年長得十分英俊,而且額骨很高,很明顯不是漢人。

“這個,客官,這小子是新來的,不懂規矩。老莫在這給你賠罪了!”莫偉連連賠罪,其實那小二並不是瞧不起這青年,而是看這青年不是漢人,於是把他當成了細作。

“看他長的這樣,分明就是鮮卑狗的細作!”在莫偉後麵,那店小二嘀咕道。

“呔!氣煞某也!”冇想到那青年耳朵靈敏,竟然將那店小二的話聽了進去,氣得三屍神暴跳,竟把自己當成了外族的細作,是可忍孰不可忍!“某乃馬伏波後人,扶風馬騰馬壽成!某家是漢人!”

“呃……”莫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冇想到竟搞了個大烏龍。

“原來是,伏波將軍後代!真是失敬,我代我的下屬向你賠罪了!”那邊,劉成聽了馬騰自報家門,心頭一跳,牛人來了!關鍵是這位牛人家裡還有兩個大牛人和一群小牛人,簡直是量產牛人啊!不過劉成心裡有些疑惑,這位不是未來的西涼王麼?怎麼跑到馬邑來了?

“是啊,是啊,都是老莫我眼拙,望兄弟原諒則個!”莫偉聽了劉成的話,連忙賠罪,同時,道出了劉成的身份,“這位就是我們馬邑的縣令劉大人!”

“壽成兄弟,移步上來大家喝杯酒如何?”劉成在樓上邀請道。

“大人相請,騰,怎敢辭?”馬騰恭謹的答道。表麵上馬騰還算平靜,內心裡卻是很是忐忑,他是馬援的後代,其實扶風馬家早已冇落。否則他父親就不會娶一個羌女為妻生下他。而他自己也是娶了一個羌人部落首領的女兒為妻。此次之所以來馬邑,就是因為在劉成的檄文上看到自家祖先的名號,當年先祖馬伏波跟隨孝光武帝,南征北戰重建漢家天下,何其威風?隻是後輩子孫不孝,墮了先祖威名。冇想到,現在這世上還有知我馬家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漢室宗親,怎不令人欣喜?馬騰激動之下,撇下妻兒就跑來了馬邑!

“扶風馬壽成,見過大人!”馬騰上來,拘謹的行禮道。

“哈哈,那麼多禮作甚?咱們現在是在‘俠客樓’,就應該是豪俠氣概!那些規矩,太麻煩了!”劉成擺著手說道,拉著馬騰道,“來,坐坐,這可是經典杜康,如果不是好漢是喝不了的!呃,我旁邊這位,哈,我差點忘記了,兄弟怎麼稱呼?”劉成對著馬騰介紹旁邊的大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和他喝了半天酒,還不知對方是何方神聖!

“某,陳留典韋!”那大漢說道,舉起酒碗示意了一下,一飲而儘!

“陳留典韋?我聽人說,陳留附近有一個逐虎過澗善使雙戟的典韋,不知……”劉成心裡看著這個典韋,麵上平靜心裡卻是狂跳,這纔是牛人!大牛人!典韋啊!人們在給三國時代的武將排名都是“一呂二趙三典韋”,這位就是三國時代排名第三的猛將?

“正是某家!那富春李詠害我兄弟性命被某家殺了,某躲到山裡麵便以獵虎為生!某聽說,馬邑劉功易發檄文殺胡狗,尋思著實在冇事情做,就跑來了!”典韋說著,眼睛已經注視著劉成,一股驚人的氣勢在典韋身上散發出來,就好像是正準備獵食的猛虎!一邊的馬騰立時寒毛倒豎,感覺自己被猛虎盯上!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騰’的一下站起來,後退了幾步!周圍少數的幾個客人,突然感覺一股寒氣從尾椎一直衝向腦門,不寒而栗!

“哈哈!那我可要多謝典大哥不辭辛苦,千裡趕來助陣了!”劉成心裡凜然,卻也知道典韋傷害不了自己,於是大笑化解了典韋的氣勢。並向他表達了善意。“有典大哥來祝我等,鮮卑狗不過是爾爾!哼,要不是馬邑剛剛穩定不久,我哪會被動的等那些雜種!早就殺到他們的老巢去了!”對於鮮卑人,劉成一直都是不吝自己的輕蔑之語的!

“好!劉大人真豪傑!”果然,典韋聽了劉成的話,氣勢如潮水般退去,讓一旁的馬騰卻是深出一口氣,真恐怖,原本以為自己武藝高強,在扶風鮮有敵手,不想卻是自己小覷了天下人!

“哈哈,不說那些了,來壽成兄,喝酒。”劉成哈哈笑著說道。

“大人,小人有個不情之請!”馬騰有些遲疑的說道。

“嗨!兄弟客氣什麼?你說吧,隻要我能幫的事情一定幫!”劉成擺手說道,“壽成兄坐下說!”

“是這樣的大人,騰,雖是伏波將軍後人,但是馬家冇落多年,要不是大人,某實在是不敢提起,以免汙了祖宗名諱。某自小勤練家傳武藝不墜,弓馬嫻熟。所以某此來是想入大人軍中,將來憑著自己的實力,恢複祖先榮光!還望大人應允!”馬騰說道。

“哈!這有何難?不過,壽成兄想入軍中可以,要從最基層的做起!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馬邑七殺軍,施行的是競爭上位製,隻要你認為你有能力,你就可以挑戰你的上級並取而代之!不知壽成兄弟意下如何!”劉成聽了馬騰的話,心裡大喜!這可是送上門的猛將啊!雖然馬超那傢夥不知道生下來了冇有,但是隻要他老爹在自己手下,難道他還能飛了不成?還有一個龐德,馬岱,甚至馬超的其他兄弟……

“多謝大人。某之先祖當初不也是從一個小卒做起的嘛?某既然勵誌要恢複祖先榮光,這點苦都吃不得,又談何說起光宗耀祖?”馬騰激動的說道。同時,攥緊了拳頭,這就是一個機會,劉成已經給他了,至於以後的路就靠他自己爭取了!

“哈哈,既然這樣,未來的馬將軍,可以喝酒了吧?”劉成調侃的說道。

“屬下,謝大人!”馬騰接過酒碗一飲而儘。霎時,一股彆樣的紅爬上馬騰的臉,“呃……這酒,真帶勁!”

“哈哈……”劉成哈哈大笑,就連不苟言笑的典韋也跟著笑了,隻是他那張笑臉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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