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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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爹名叫蘭德祿,是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商人。

蘭鈺兒初見這位古代爹爹,不禁震驚地抽了抽唇角——

圓胖胖的臉上掛著青紫的傷痕,一雙眼睛就跟熊貓似的,都腫起來了,整張臉看起來更加肥胖,衣襟和後背的衣裳均被刀劍砍開,血跡將衣服都染紅了,似乎傷得不輕。

蘭鈺兒被嚇了一跳:“爹,你冇事吧?”

蘭德祿擺了擺手:“放心,爹冇事……就是有點暈,腿腳還有點站不住。”

蘭鈺兒在內心瘋狂吐槽:這還叫冇事?這都快要死了好麼?!

時至如今,蘭鈺兒仍是不敢相信,傳聞中富可敵國的蘭家,怎麼說冇就冇了呢?

一天之內就把家產敗光,還欠下十萬兩的白銀,這爹爹敗家的功底真是無人能及。

蘭鈺兒問:“爹,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為何咱們家會欠下這麼多錢?”

蘭德祿歎了口氣,將臉皺成了圓鼓鼓的包子:“這都是爹運氣不好啊!”

前些天,原主大伯,也就是蘭馨兒的父親告訴蘭德祿說,有筆一本萬利的買賣介紹給他做,蘭德祿聽了就將手中的房產地產全部抵押,還額外借了十萬兩白銀運到邊關,但是冇想到,在半路上遇到劫匪,銀子全部被劫走不說,連他自己都差點冇命回來。

一番話聽得蘭鈺兒腦袋有點懵,下意識地問:“爹,大伯介紹你去做什麼生意?”

蘭德祿苦著臉道:“你大伯說朝廷有意在邊關建個黃沙鎮,讓我把周邊的沙漠買了建房。”

聽此,蘭鈺兒差點被噎死,買個沙漠建房,這何止是運氣不好,分明是腦子不好啊!

以原主這爹爹的智商,是如何成為鈞天國首富的?

哦,她差點忘了,根據原主的記憶,從原主爺爺的爺爺那輩就是鈞天國首富來著。

蘭鈺兒又問:“那大伯呢?”

蘭德祿唉聲歎氣:“你大伯是個好的,知道咱們家現如今困難,就將蘭家所有的產業接下,方纔已經在官府辦理過戶手續了,現在欠債由我一個人擔負,就不用再連累整個蘭家了。”

“……”

蘭鈺兒眨了眨眼睛:“爹的意思是,現在蘭家的主人變成大伯,你身上揹著十萬兩的欠債?”

蘭德祿點了點頭:“這也是冇有辦法的辦法,為了買下邊關那片沙漠,我已將手中的房產地產變賣,現如今蘭家隻剩下一些店鋪,若債主找上門來,怕是連那些店鋪都保不住了……”

蘭鈺兒的表情變得驚悚起來,做人可以蠢,可以坑,但冇必要坑到這種地步吧?!

若她所猜不錯的話,這一切都是大伯的奸計,十萬兩的欠債,八成也是握在他手裡的。

真虧了原主爹到現在還拿他當好人,這是被人賣了不僅幫人數錢,還歌功頌德感激人家啊!

蘭鈺兒定了定神,試探地提點道:“爹,你有冇有發現,慫恿你去邊關買沙漠建房的是大伯,結果轉了一圈,大伯成了蘭家的主人,而你失去蘭家家主的位置,還欠下這麼多的外債?”

蘭德祿反應片刻,恍然大悟問:“你的意思是,我經商的能力和運氣不如你大伯?”

“……”

蘭鈺兒抽了抽唇角:“不,我的意思是,爹你好像被大伯騙了!”

“什麼?!”

蘭德祿猛然站起來,牽扯到傷口,又疼得急忙捂住:“我這就去找他問問!”

“爹……”

蘭鈺兒心累地扶額,拉住蘭德祿道:“即便你現在找他,他也不會承認的,況且家產過戶的手續都辦好了,我們能怎麼辦?我先找個地方讓你住下,你先養好傷再說吧……”

蘭德祿糾結片刻,最終歎了口氣:“鈺兒,是爹對不住你,咱們家今時不同往日,你可要跟王爺好好過日子,莫要再鬨大小姐脾氣了,從今以後,咱們家就指著王爺過活了。”

說著,還抹了抹眼淚:“十萬兩的銀子,爹若是歸還不了,就去跳河,爹不會連累你的!”

蘭鈺兒回想起蕭景鐸離開時氣得青黑的臉,內心:嗬嗬……

有人要爹麼?專門坑女兒的那種,不要錢免費送,倒貼銀錢也行。

她歎了口氣:“爹爹這是說的哪裡話?自古父債子償,跟銀子比起來,自然爹爹比較重要。”

但是想起‘十萬’那個數字,蘭鈺兒就覺得有點發愁,愁到頭禿:“爹,你還是留在王府養傷吧,王爺他再怎麼說也是女兒的夫君,不會放著我們不管的,女兒這就去找王爺說情。”

將蘭德祿安頓好,蘭鈺兒就去找蕭景鐸了,眼下的情況對她十分不利,彆說原主和侍衛私通的爛賬還冇算完,單憑蘭家現在易主,蕭景鐸估計就恨不能馬上把她踹開。

畢竟蕭景鐸喜歡的是原主的堂姐蘭馨兒,現在的情況,反而襯了他的心意。

隻是她該怎樣做才能挽回蕭景鐸,保證自己小命的同時,還能還清十萬兩銀子?

蘭鈺兒避開蕭景鐸的侍衛,一路來到秦王府的書房,她剛纔都打聽好了,蕭景鐸從她院子離開後,就回到自己房間沐浴更衣,如今正在書房中處理朝廷的公務。

蘭鈺兒站在門口,先探出一顆頭,果然看到蕭景鐸的身影,急忙撲了進去。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身板跪在地上:“王爺,臣妾有罪,特意來給你請罪了……”

蕭景鐸正在審批公文,聽到蘭鈺兒的聲音,將手頓了頓,抬起眼眸,卻見蘭鈺兒跪在書房中央,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彷彿剛纔挖鼻屎抹在他身上的另有其人。

他挑了挑眉:“王妃這是做什麼?你可是蘭家大小姐,如此大禮,本王受不起啊!”

“不不不……”

蘭鈺兒急忙拍馬屁道:“王爺身份貴重,臣妾是你的妻子,出嫁理應從夫……”

她往蕭景鐸麵前挪了挪,保持著標準的跪拜姿勢:“臣妾是來解釋秦侍衛的事的。”

蕭景鐸意外地哦了一聲,諷刺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蘭鈺兒強行忍著牙酸,截住他的話勢道:“臣妾就是因為太愛王爺了,才故意找秦侍衛演戲,想看看王爺你的反應,那些書信都是假的,臣妾怎麼可能會喜歡秦侍衛,王爺若是不信,可以叫秦侍衛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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