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隻是在上頭沾了些含麝香的料子,怎會有藏紅花的成分。
“陛下,嬪妾冤枉啊,嬪妾也不知為何上頭會有麝香和藏紅花,若嬪妾知道,是萬萬不會給薑妹妹用的。”蘇良媛大喊冤枉,淚眼婆娑的哭著解釋。
聽著蘇婕妤不斷狡辯的話,一旁的舒貴妃冷笑一聲,質問道:“既然你說此事與你無關,又為何要派雲秀去將帕子燒了?這分明是想毀了證據。”
“你以為此事做的天衣無縫,可惜被靜妃瞧見了。”
聞言,蘇婕妤有些慌亂,“嬪妾也不知雲秀這丫頭為何要將這帕子偷去燒燬。”
此話一出,分明是想將所有責任都推到雲秀身上。
舒貴妃可不信她這番說辭,而是將目光投向一旁跪著的雲秀,冷笑一聲問:“雲秀,不妨你來說說,蘇婕妤為何要派你燒了這塊帕子?”
那雲秀的身子哆嗦著,似乎害怕極了,她抬頭看了蘇婕妤一眼,而後又迅速低下。
“奴,奴婢……”雲秀結結巴巴,隻見蘇婕妤睨了她一眼,小丫頭的身子當即哆嗦的更厲害,緊接著一口將事情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此事與蘇婕妤無關,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明眼人都看出雲秀分明是在說謊,舒貴妃鳳眼瞥了她一眼,朱唇輕啟:“雲秀,你確定要將此事攬在自己身上嗎?你可知謀害皇嗣是要誅九族的。”
“奴,奴婢——”聽到這話的雲秀似乎開始猶豫了,她緊緊咬唇,似乎在考慮後果。
片刻後,她突然改口了,“回稟陛下,貴妃娘娘,此事確實是婕妤吩咐奴婢做的,婕妤嫉妒薑良媛已久,幾日前,婕妤命奴婢托人偷偷從宮外帶些藏紅花和麝香回來,之後婕妤特意將其弄在帕子上,想找個好機會給薑良媛用。”
“今日午膳過後,蘇婕妤知曉薑良媛出門,便特意帶奴婢過來‘偶遇’,之後又故意命奴婢將茶水潑到薑良媛身上,婕妤好趁機把含麝香和藏紅花的帕子給薑良媛用。”
“之後,婕妤又命奴婢將這帕子處理了,奴婢本已經冇人發現,誰知還是被靜妃娘娘看到了。”
雲秀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而後對著主位上的宣寧帝磕頭求饒:
“陛下,奴婢自知有錯,求陛下看在奴婢坦白的份上饒奴婢一命。”
那邊的蘇婕妤心裡一涼,心道完了,可她嘴上卻依舊不認罪,反而大聲指責雲秀:“你這賤婢,我待你不薄,為何要幫著旁人陷害我?”
不曉得的還真以為她是受害者。
“陛下,奴婢說的都是實話。”雲秀卻很堅定的說。
頓了頓,她繼續說:“此刻凝霜殿內還有一些藏紅花的汁液和麝香冇來得及處理,陛下不妨派人去搜一搜。”
聞言,宣寧帝當即派人去了趟凝霜殿,冇過多久,那小太監就帶回來一小瓶藏紅花汁液和一些麝香,顧太醫檢查一番過後,發現與帕子上的一模一樣。
蘇婕妤似乎還想再掙紮一下,可眼下大家已經認定她就是凶手。
她呆呆的愣在那裡,似乎不相信這些東西是從凝霜殿搜出來來。
明明這些東西都讓雲秀處理了,為何還會出現在凝霜殿?
她即使再傻也知道是被人算計了。
“傳朕旨意,罪妃蘇氏謀害皇嗣,其心歹毒,有違婦德,枉顧天恩,今褫奪封號,打入冷宮,即日賜死,朕念其隨駕多年,於皇室有勞苦之功,特賜白綾一條,鴆酒一杯,以示天恩。”宣寧帝冰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