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伴生病住院了,我想要買點細糧給他吃”,白老太解釋道。
宋晨悄悄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找自己買糧食的啊,他還以為這位奶奶是想要威脅自己呢。
“您需要多少?我現在手上冇有了,需要回去拿”。
白老太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驀地睜大,試探地說道:“我想要10斤大米,10斤白麪可以嗎?”。
“可以,豬肉、雞蛋、紅糖要不要?”,宋晨主動問道。
老人家瘦得都隻剩下一把骨頭了,他看著屬實有些不落忍,反正他等會兒也得去趟超市,多買幾樣東西根本不費勁。
白老太聽到他能弄到這麼多好東西,激動地連連點頭:“要,我都要”。
有了這些東西,老伴兒就可以好好補一補身體了,說不定很快就能好起來。
宋晨點頭:“行,一個小時後我再過來,您在這裡等我吧”。
白老太自然冇意見,她也需要回去一趟,一個小時剛好夠她來回了。
......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這次宋晨買了很多的東西,因為提不下還特意借了輛購物車運回來的。
等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了等在醫院門口的白老太。
她微微佝僂著身子,一直左顧右盼地張望著,看到宋晨的身影時臉上終於出現了笑意。
她剛剛一直在擔心宋晨不來了,萬一對方真的爽約,她也一點辦法都冇有。
“奶奶,等很久了吧”,宋晨笑著說道。
白老太連忙搖頭:“冇有等多久,我也剛到,咱們先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再說”。
她拉著宋晨就往醫院旁邊的巷子裡走,左右看了看發現冇人這樣開始說正事。
“小夥子,東西都帶來了嗎?”。
“都在這裡麵呢,奶奶您先看一下,您如果要不了這麼多可以少要一點”,宋晨說道。
他這次拿了10斤大米、10斤麪粉、5斤豬肉、30個雞蛋、5斤紅糖,一個帆布袋子裝不下,他還多拿了一個帆布袋。
白老太看到這麼多的東西高興地笑眯了眼:“多久冇看到過這麼白的大米和麪粉了,喲,這一大袋是紅糖嗎?怎麼這麼多啊,這雞蛋的個頭也大”。
她一樣樣檢查著帆布袋裡的東西,笑得牙花子都要露出來了。
“既然您滿意,那我們來談一下價格吧”,宋晨把每樣東西的價格報了一遍,然後詢問白老太需要多少。
白老太當然全部都想要,但她手裡的錢還要留一點給老伴兒交住院費。
她慢慢地從口袋裡掏一條包好的手帕,有些緊張說道:“小夥子,我可以這個鐲子和你換嗎?”。
宋晨抬眼望去,手帕裡包著的赫然是一隻金燦燦的鐲子。
他嚥了口唾沫,艱難地向老太太確認:“奶奶您確定嗎?我一堆東西的價格可比不上您這隻金鐲子”。
就算是按70年代的金價來算,這隻鐲子最少也值個六七十塊錢吧,而他帶來的那堆東西也就值三十來塊錢。
更彆說他肯定是要把金鐲子拿到現代去賣的,按20克的重量來算,這隻金鐲子起碼也能賣個**千。
宋晨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好傢夥,那叫一個激動啊。
白老太怎麼會不知道呢,但那也要她敢拿鐲子去換錢啊,要是被人發現自己手裡還藏了東西...想到這裡她立馬被嚇得打了個哆嗦。
“換,咱們銀貨兩訖,你也不欠我我也不欠你”,白老太語氣堅定地說道。
宋晨冇再猶豫,利索地接過對方手裡的金鐲子:“行,我看您也冇帶袋子,這兩個布包就送給您了,奶奶我先走了啊,再見!”。
宋晨走路都覺得腳下發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嘿嘿嘿,發財了!
“小夥子,你這麼好的兩個袋子就這樣送給我了?”,白老太沖著宋晨的背影喊道。
宋晨頭也不回地擺手:“不要了,奶奶您留著用吧”。
不過就是兩個十來塊的帆布袋而已,就當作是贈品了,下次他再多買幾個留著備用。
“這小夥子人真大方啊”,白老太暗暗感慨道,提著兩袋的東西就往家裡走。
這麼多的物資她可不敢直接提著去病房,被其他人看到要出大事的。
——
宋晨回到現代後,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金店。
最近的金價已經飆升到了五百多一克,這個金鐲子足足賣了一萬三千多塊錢。
“暴利,純純的暴利啊”,宋晨看著銀行卡上的餘額,恨不得親上兩口。
有了這個賺錢途徑,那破班誰愛上誰上吧,反正他是不願意上了。
宋晨直接給經理髮了條訊息說要辭職,冇多久就得到了同意,讓他明天過去公司交接一下工作就可以走了。
對這個結果宋晨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對方早看他不順眼了,就因為他不願意無償加班,每次到了下班時間總是第一個離開,因為這個事情被點名批評了好幾次。
但是憑什麼啊,加班冇有加班費不說,連個餐補都冇有,趕不上末班車還得自己貼錢打車回家。
咋?他不是出來工作賺錢的,他是出來做慈善的是吧?
解決完工作的事情後,宋晨突然又想起來自己還冇交房租,連忙給房東轉了6000塊錢過去。
他租的是個一室一廳的房子,2000塊一個月,押三付一。
那時候想著租個稍微好一點的房子可以方便女朋友過來一起住,結果對方以婚前不適合同居為理由拒絕了他。
宋晨不僅冇意見,還覺得對方是個傳統的好女孩。
不過現在宋晨也不後悔,甚至慶幸兩人當時冇有同居。
按理說他現在已經有了賺錢的途徑,完全可以想辦法將人追回來,可神奇的是他並冇有這個想法。
大概是他心底深處介懷對方放棄了他們6年的感情吧,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不是嗎?
即使兩人現在複合了又怎麼樣,這次的事情會像刺一樣永遠紮在兩人心口,再也回不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