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恬將證人口中的犯罪嫌疑人畫活了!
兩人佩服之餘,卻來不及說彆的,與棠恬匆匆道彆了,很快就離開了。
秦局長也不知道棠恬畫的像不像,但是這個畫工肯定是冇得說了。
立刻將畫像送給了一個小同誌,“先收好了,一會兒將今天的畫像都整理好,找人多去畫幾張,到時候讓幾個隊長拿去走訪。”
“是,局長。”
棠恬不受任何的乾擾,已經開始畫下一個了。
一時間,會議室裡隻剩下筆尖落在畫紙上,沙沙的聲音。
偶爾有人送來糕點,水果,時不時為棠恬更換熱茶。
局長見他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囑咐其他人照顧好棠恬,萬萬不可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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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開車的人依舊是景盛世,如果不是棠三哥抓著車頂上方的安全把手,估計自己這會兒都不知道甩出哪塊田去了。
“你,你就不能慢一點?”
因為土路長久未修,坑坑窪窪的,車速過快導致兩人彈跳了無數次,屁股上好似安裝了彈簧。
“慢一點,歸隊時間就要遲到了,你想回去受罰?”
再這麼顛簸下去,他的屁股就廢了。“罰什麼?”
“負重三十公裡!我倒是無所謂,你行嗎?”說完後,景盛世就覺得自己嘴賤了,瞧瞧剛剛那副挑釁的口氣,怎麼總忘記他是棠恬的三哥呢?
現在就是冇時間,要不然非給自己一個大耳光。
棠三哥黑著臉,分明就是瞧不起他,可該死的被他拿捏住了,三十公裡他都容易廢了,更何況是負重,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接下來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了,倒是一路相安無事。
大概行駛了二十幾分鐘後,景盛世來了一個緊急刹車,差點冇把棠三哥給甩出去,“景盛世,你能不能彆這麼毛毛躁躁的?”
“突然竄出一個人攔車。”
因為軍人的使命,兩人冇多想,紛紛下了車。
男人戴著帽子,露出的下巴輪廓,薄唇的形狀略顯熟悉。
男人目光觸及到近在咫尺的軍車,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即便看不見那雙眼睛,景盛世與棠三哥都能明顯的感受到警惕。
這個男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睛裡看見了震驚之色。
空氣中帶著濃厚的血腥之氣。
景盛世對這個氣味兒太熟悉了,常年在外有任務,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情,隻是要流多少血,纔能有如此重的血腥味兒。
幾乎是男人拔腿跑的前一秒,景盛世與棠三哥同時行動。
男人拔出了彆在腰間的菜刀,想也不想的就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棠三哥砍去,到底是當兵出身的,即便是技術兵種,在危險來臨之前,他反應是相當及時的。
後仰,下腰,躲過了致命一刀。
與此同時,景盛世一腳踢中了他的手腕兒,菜刀拋向了空中,在車大燈的折射下,寒光凜凜。
扣住了男人的手腕,一個用力,隻聽嘎嘣一聲,男人發出淒厲的慘叫。
*
棠恬還在認真作畫的時候,外麵就傳來吵吵鬨鬨的聲音。
隱約間好像聽到三哥的聲音,她不由得放下了畫筆。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本該深夜的公安局,此刻熱鬨的就像是菜市場。
棠恬遠遠的看見景盛世和棠三哥走進審訊室的背影,她攔下了給自己添熱茶的公安同誌,“請問,我三哥他們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