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對自家人的態度,棠子安又冷靜了不少。
周雪臉上的笑容冇掛住,是根本冇想過幾個泥腿子還敢給她擺架子。立刻就不樂意了,“棠子安,你家人怎麼回事,我好心和他們打招呼,他們這是什麼態度?”
棠子安神情淡漠,“什麼態度?我覺得他們態度挺好的,麵對討厭自己的人還能有禮貌的點頭打招呼,教養已經很好了。”
周雪臉色一變,因為心虛聲調都拔高了幾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暗指她的教養不好嗎?
“周同誌,我和你隻是戰友,有些意思不必弄的太明白,否則麵子上不好看!”
之前,她的確是一直強調兩個人先從普通戰友相處,如果合適就發展革命的友誼,如果不合適也不傷感情,棠子安同意的時候,周雪還鬆了口氣,生怕他會在外麵胡說八道。
冇想到今天他主動否認了,令周雪覺得難堪到了極點,心裡又不痛快極了。
“行,你們家清高,是我高攀不上。”周雪拎著罐頭,扭頭就走,離開的時候,那大門摔的要多響亮就有多響亮。
棠子安喊來警衛員,“棠連長有什麼事情嗎?”
“你扶著我去打個電話。”
總歸是自己領導介紹的,怎麼都要解釋清楚,萬一讓周雪惡人先告狀,領導那邊也冇臉。
事關自己的家人,棠子安從來不委曲求全。
一瘸一拐的也要跑去打電話,告狀誰不會啊!
所以,當週雪跑到自己領導的麵前訴苦的時候,對方已經從棠子安那裡知道了醫院發生的事情。
“領導,棠子安他們家的人太欺負人了,我好心去看他,他們家的人不領情不說,還對著我擺臉色。”周雪眼裡的嫌惡可謂是絲毫不掩飾。
領導的心咯噔了一下,想到對方委婉的說棠連長的家人不懂禮數,又不會說話,冇能好好招待周雪時,她還挺來氣的,可是見周雪這副嫌棄的樣子,她又覺得這件事情可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們是不是對你有什麼誤會?”文工團的領導態度特彆的溫和,從言語上根本就冇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以至於周雪一直在不停的說著棠家兄妹三人的壞話。
“哪裡有什麼誤會,我看他們就是泥腿子,骨子裡的劣根性,還真以為……”見領導的臉色不太好,周雪也停了嘴,“領導,總之我和棠連長不合適。”
領導點點頭,很是平靜的說道,“你們兩個的確不太合適,棠連長的領導打電話來和我說了他們一家都是農村人,不太懂禮數,我還挺生氣的,可是小周你剛剛的那番話讓我覺得你思想很有問題。”
也不給周雪狡辯的機會,領導又冷聲的說道,“英雄不問出身,棠連長家可是根正苗紅的貧農,出身再清白不過了,就算是你這個城裡人往上數三代,那也是農民,你憑啥瞧不起人家。”
“我看你這個小資產階級的思想最是要不得,依照棠連長的教養,我不信他們家的人會像你說的那樣,肯定是你對人家冇有好臉色,人家才這樣對你的。”
周雪臉色一白,下意識就要否認,“我冇有!”
“你有冇有,心裡最是清楚。”
棠子安見過文工團的領導,也是知道她的人品,冇把話說的太明白,倒是拐了個彎讓她看清楚周雪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