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太子也是你能置喙的?你做出這等下作的事,還要反過來誣陷太子,你是打他的臉,還是打朕的臉?!!”
“父皇,兒臣是不願您被矇蔽啊!此人是誰我一概不知,何況父皇進來時,此人就已經斷氣了,焉知不是為了殺人滅口?”沈封心慌到極致反而又冷靜下來,對著東蕪帝叩拜下去。
“父皇,此人因何眼下發黑,麵色烏青,儼然是中毒的症狀,請父皇讓醫官進來查明真相,以證兒臣清白!”
“好,那朕便再給你一個機會,若真如你所說,朕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東蕪帝眼睛冷冷地盯著沈封,一字一句道。
醫官來時,沈晚隔著錦簾關切道:“父皇,四哥可是病了?”
東蕪帝和沈封都麵如菜色,沈策善解人意出聲道:“皇妹無需擔心,一些小事罷了,你儘管去四哥的後院中取玉河牡丹去吧。”
“是嗎,那我先多謝四哥了。”沈晚甜甜的聲音從外殿傳來。
沈策與沈晚這邊表現得越兄友弟恭,歲月靜好,東蕪帝心中對沈封的厭惡就更甚,一雙眼陰沉地盯著醫官從榻上那具屍體上取血。
醫官感覺如芒在背,手裡的針幾乎都拿不穩。
半晌,那醫官哆哆嗦嗦對著東蕪帝一揖,“啟稟陛下,此人...此人是死於...”
東蕪帝冇什麼耐性,吼道:“舌頭捋不直便割了去!”
那太醫猛地跪下,“陛下!!此人是死於服用太多助興藥物,以致心脈跳動過快而死。”
沈封聽了他一這話,猛得撲過來,“你胡說!你再說一遍!你也是太子的人,你們一個個都聯合起來害本王,你這個...”
沈封凶相畢露,拿起醫官手中的針就向著醫官的眼球紮去,頓時慘叫聲驚起,那醫官捂著的右眼不住地滲血。
“來人,四王行跡瘋迷,給我拿下!”東蕪帝向著殿外候著的衛兵吼道。
“你不是要查麼,現在可滿意了?你既然放著好好的皇子不做,甘願做賤人,朕即刻便全了你的心願!!”
“將死四王革去宗籍,廢為庶人,子子孫孫永世也不得恢複皇室身份!”
原來行為已經近乎瘋癲的四王,聽到東蕪帝這句話後立時安靜下來,渾身止不住地發抖,在衛兵手下不住地掙紮著:“父皇為何如此絕情?今日之事明顯有人刻意為之,您卻不願意聽兒臣一句辯駁?”
“朕絕情?那朕還是比不得你的生母洛氏,朕給了洛貴妃最後的體麵,你卻讓朕舊事重提?二王,三王,究竟是誰的手筆,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麼?”
沈封聽到這句話,陰測測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和哈哈哈和哈哈哈!!”
“你也以為我不知?你當年留下我是為了製衡他沈策,如今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皇室宗族的麵子,你要廢我為庶人。日後沈策的刀懸在你的頭上時,你最好能記起來今日的你有多可笑!!”
東蕪帝徹底被沈封這句話激怒,抽出身側武衛的腰刀,明晃晃指著沈封的脖頸,怒吼道:“都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快將這個賊子押去宗人府?!!”
“殺了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不是最愛裝賢明嗎?!裝得好一個父慈子孝!如今這纔是你的真麵目!”沈封越來越癲狂,說出的話讓殿內外的人大氣不敢出。
皇室辛秘,多聽一個字都是要掉腦袋的。
衛兵都低頭不敢語,忙將沈封雙手反剪背後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