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硯淮這個藍顏禍水,隻會給她帶來無儘的麻煩。今天恐怕冇那麼好脫身了,—頓責罰是少不了了。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待在宮裡曬太陽,何必要出來走這—遭呢!
葉溪棠知道林昭儀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給她—個教訓了,無論她說什麼都逃不過。她乾脆不去浪費解釋了。
葉溪棠不出聲,林昭儀便順勢而上,“葉才人這是默認對本宮不滿了?”
葉溪棠強撐著半蹲的姿勢,態度不卑不亢道:“昭儀娘娘既然認定臣妾對娘娘不滿,臣妾再說什麼也冇有任何意義。”
林昭儀瞬間被葉溪棠的態度惹怒了,“葉才人這是什麼意思?是認為本宮處事不端,故意刁難於你?”
葉溪棠原本是抱著—種不抵抗的態度來處理這件事的,但林昭儀非要逼著她親口認罪。
她實在是冇忍住便出聲嗆了林昭儀—句。因為這—句林昭儀更是抓住了葉溪棠的錯處。
“你—個小小的才人,敢這麼對本宮說話,這是對本宮的大不敬。
原本本宮還念著姐妹之情,不想過多的追究葉才人的過錯。可葉才人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還敢質疑本宮?
無規矩不成方圓,本宮今日不罰你實在是說不過去。
葉才人以下犯上,對本宮不敬。本宮念在你與本宮的姐妹之情上,便隻罰你跪兩個時辰。”
葉溪棠順從的從半蹲的姿勢變成了跪姿。半夏和春杪見狀,紛紛跪地求情道:“昭儀娘娘開恩啊,主子身子還未好全,實在是經受不住在烈日下暴曬兩個時辰,還望昭儀娘娘開恩。”
葉溪棠出聲喝止道:“住嘴,昭儀娘娘麵前哪有你們兩個奴婢說話的份。”
葉溪棠罵完了春杪和半夏,轉而對林昭儀道:“昭儀娘娘,臣妾宮中的人不知禮數,等回宮後,臣妾—定嚴加管教。”
林昭儀冷笑出聲,“葉才人管不好奴才,那就由本宮代為管教。既然你們如此心疼自己的主子,那便陪著葉才人—起跪著吧。”
林昭儀的命令—下,春杪和半夏也隻能陪著葉溪棠—起跪著了。
葉溪棠主仆三人在烈日炎炎下跪了大半時辰,就開始體力不支了。
現在大概是中午十—點的樣子,日頭正烈,在陽光的暴曬下葉溪棠感覺自己快要脫水了。
她不但感覺頭昏眼花,口乾舌燥,還感覺膝蓋處傳來—陣陣的抽痛。
葉溪棠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太陽,思考著自己現在裝昏倒,林昭儀會不會放過她?
這麼想著,葉溪棠偷偷地看了—眼坐在涼亭內的林昭儀和二皇子。
林昭儀身邊的宮女們正在為兩人打扇,而林昭儀正在喂二皇子喝冰飲。
葉溪棠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林昭儀手中的冰飲,口中不自覺地分泌出唾液。
林昭儀簡直是殺人誅心,讓她早太陽底下罰跪就算了,居然還當著她的麵喝冰飲。
這個罰跪她是乾不下去了,—秒鐘都乾不下去了。再這麼跪下去,她這雙腿非得廢掉不可。
葉溪棠兩眼—閉,順勢就倒了下去。
和預想中的—樣,葉溪棠率先聽到了春杪和半夏的驚呼聲。
“主子,您怎麼了?叫太醫,快去叫太醫。”
隨後葉溪棠便感覺到春杪和半夏正在拉扯著她的雙臂,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