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一點也冇感覺到舒服,除了身體上不舒服外,她心裡也不舒服。
楚硯淮一下給她連升三級,這不是在故意給她招仇恨嗎?
從此以後,安靜祥和的生活就要離她而去了。葉溪棠隻要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心痛到無以複加。
這邊葉溪棠正在為未來的生活而惆悵,而半夏卻在興致勃勃的觀賞著皇上的賞賜。
“主子,您快看,這個髮簪可真精緻,戴在主子頭上一定很好看。”
“主子,你看這個,這是整個後宮隻有三匹的流光紗,冇想到皇上竟然給了主子您一匹。”
“主子,您看……”
葉溪棠就在半夏的一聲聲主子您看中睡了過去。
葉溪棠睡過去後,春杪當即阻止了半夏說話。
半夏見葉溪棠睡著了,也小心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表示她不會再吵到主子了。
李德全回去以後,楚硯淮不動聲色的問道:“又得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李德全掏出那一百兩銀子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皇上。葉才人給了奴才一百兩賞銀。
奴纔在這宮裡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葉才人這麼大方的主子。”
混到李公公這個位置,這些個打賞他一般都看不上,但如果這個人是葉才人,他倒是願意給葉才人一個人情。誰讓皇上對她不一般呢?
“哼,葉侍郎給了她十萬兩,一百兩對她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李德全剛拿了葉溪棠的銀子,此刻肯定是要幫葉溪棠說話的。
“皇上,不管您怎麼說,奴才還是覺得葉才人是奴才見過的最大方的主子了。”
楚硯淮冷笑出聲,“你這個老東西,是收了她的銀子幫她說好話呢。”
李德全打著哈哈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皇上。”
李德全偷偷地觀察著楚硯淮的臉色,試探道:“皇上,奴才今天過去宣旨時,見葉才人的臉色不太好。 ”
楚硯淮聞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奏摺,他皺著眉頭道:“她的身體一向不好,回頭你讓陸禦醫去給她看看。”
李德全有些驚訝地問道:“陸禦醫?”
“怎麼?有問題?”
李公公弱弱的搖頭道:“冇,冇有問題。”
要知道,陸禦醫為什麼稱之為禦醫,而其他人隻能稱之為太醫,這自然是因為陸禦醫是皇上的專屬禦醫,他隻為皇上看診。
可皇上現在二話不說就讓陸禦醫去為葉才人看診。
皇上為葉才人開得先例已經夠多了,以後皇上再為葉才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他都不會再感到震驚了。
皇上可能不知道他隨便作出的一個決定會在後宮引起多大的風波。看來這後宮要變天了。
事情果然如葉溪棠所料想的一樣,從她晉升後的第二天,便不停地有後宮嬪妃前來拜訪她。
有的是來嘲笑奚落她的,有的是來威脅警告她的,還有的是來藉機攀附她的。
這幾天雲溪閣門前絡繹不絕,葉溪棠一連應酬了好幾天,臉都快笑僵了,身體也快被掏空了。
她頭一次知道揣著明白裝糊塗,和人打太極也這麼累。
葉溪棠以一個非常不優雅的姿勢躺在榻上,“終於結束了,該來的都來了吧?”
誰知葉溪棠的話纔剛說完,春杪又來報道:“主子,憐充儀來了,正在前廳等您。”
“啊?還冇完。”
葉溪棠有氣無力地抬起一隻手道:“春杪,扶我起來。”
春杪和半夏兩人將葉溪棠從榻上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