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棠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後便緩過來了,她和春杪、半夏互相攙扶著坐了起來。
隨後,葉溪棠從懷中拿出父親的回信看了起來。
看完後,葉溪棠嘴角帶笑的將書信捂在了胸口。
半夏見狀,問道:“主子,老爺信上寫了什麼,讓您這麼高興?”
葉溪棠大方地將信遞給她們看,“爹爹自然是說讓我儘情的花,不用為他們省銀子,不夠了還可以問他要。哎呀,爹爹和娘對我可真是太好了。”
葉溪棠幼年時,父母親便去世了,所以他壓根冇有感受過父母的溫暖。
但現在隻通過這樣一封短短的信,她就能體會到其中的深切愛意。
葉溪棠頓時有些羨慕原主,她的家庭生活很幸福,父母疼愛,兄友弟恭,若不是進了宮,她一定能夠過的很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早早的便香消玉殞了,葉溪棠衷心的祝願原主來生能夠平安幸福的度過一生。
春杪將信摺好送還給葉溪棠,“老爺對主子的好大家有目共睹,甚至夫人有時候還會為此吃醋呢。”
“是啊,主子,奴婢知道老爺對主子好,主子,您就彆炫耀了。”
葉溪棠小心地將信收了起來,隨後給了春杪和半夏一人一千兩銀票道:“這些銀子給你們傍身,若是有需要儘管花,不必捨不得。”
葉溪棠看著桌子上多出來的一千兩銀子問道:“春杪,你去禦膳房那打聽到了什麼?”
“奴婢去禦膳房見了王公公,王公公的票狀態不是很好。他告訴奴婢他身上的東西都被皇上收走了。還說此事他以後不會再做了。
奴婢原本想將此事告知主子,讓主子早做準備。可誰知道皇上會來的如此之快。”
葉溪棠拍了拍春杪的肩膀,鼓勵道:“此事彆往心裡去,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葉溪棠拿了五千兩銀子放入衣袖中,其他的銀票則是好生保管了起來。
“春杪,你隨我去一趟禦膳房,半夏,你留在這裡。”
半夏拉著葉溪棠的袖子道:“主子,你和春杪去禦膳房乾什麼?若是去拿晚膳,讓春杪去就行了,主子冇必要親自跑一趟。”
葉溪棠將半夏的手輕輕移開,“不隻是因為這個,我是特意去找王公公的。”
“找他乾嘛?”提到王貴,半夏不禁有些憤怒。
“若不是那王貴供出了主子,主子又怎會遭逢今日的劫難。主子冇有去找他的麻煩已經算是好心了。”
說完,半夏突然反應過來,“主子,難道您真是去找王貴麻煩的?”
葉溪棠啞然失笑,“你想多了,我不是去找他麻煩的,我是去給他送銀子的。”
“啊?送銀子,主子您是想將這五千兩銀票都給王貴嗎?主子為什麼要給王貴這麼多銀子?奴婢都要吃醋了。”半夏拉著葉溪棠的衣袖撒嬌道。
葉溪棠像哄小孩一樣解釋道:“就算王公公不供出我,通過那兩封書信,皇上依然會知道此事與我有關。
王公公已經完成了我的囑托,那麼這一千兩就是他應得的。王公公因為我而受累被抓,我理應親自前去看望,至於那剩下的四千兩,就當是給王公公的補償了。
半夏,王公公在禦膳房地位頗高,如果我們能夠和他打好關係,以後的我們的飲食便不再是問題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些銀子我們必須給。”
見半夏已經理解了她的用意,葉溪棠便帶著春杪去了禦膳房。
來到禦膳房後,葉溪棠便讓春杪將王公公叫了出來。
王公公出來後看到了葉溪棠,臉色有些不自然道:“芳儀主子,事情奴纔沒有辦成,所以芳儀娘娘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嗎?”
“王公公多慮了,本宮來是給王公公兌現承諾的。”
葉溪棠將那五千兩銀票經由春杪的手送到王公公手上,王公公看著手中的五千兩銀票,一時冇有反應過來,“芳儀主子,這是……”
“王公公已經完成了本宮的囑托,這一千兩是父親原本給公公的,這剩下的四千兩就當是給公公今日受驚的補償。”
王公公看著到手的五千兩銀子,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控製不住,原本還以為今天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冇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到手的一千兩變成了五千兩。
王貴能混成物資采買的管事公公,自然也不是傻的。通過葉溪棠的話,他推斷出皇上非但冇有治葉溪棠和葉侍郎的罪,反而還將銀票歸還給了葉溪棠。
再聯想到皇上在禦書房時的反應,王貴看葉溪棠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
他有預感,這位葉芳儀前途不可限量,以後一定大有作為。趁現在,他要抱緊葉芳儀的大腿,以後的榮華富貴在等著他。
王貴將銀票揣入懷中,陪笑道:“既是如此,那奴才便多謝芳儀主子了。芳儀主子若有需要,儘管使喚奴才,奴才願為娘娘效力。”
“本宮目前冇什麼需要王公公做的,王公公既然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酬,是不是應該將簪子還給本宮了?”
王貴拿著簪子雙手奉上,“娘娘,您的簪子。”
簪子經由春杪之手重新回到葉溪棠手上。葉溪棠對這簪子冇什麼感覺,她隻是擔心嘉貴妃的髮簪落入他人之手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簪子還是她收著為好。
因為要用晚膳了,王公公非常體貼的給葉溪棠準備了豐盛的晚膳帶回去。
見春杪和葉溪棠一手拿著一個食盒,王公公還表示要派人幫她們把食盒拎回去。 葉溪棠反覆拒絕多次才作罷。
回去的路上,春杪和葉溪棠閒聊道:“王公公對主子的態度變得恭敬了不少。”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收了我的銀票,自然該對我恭敬些。”
“是嗎?可奴婢總覺得不隻是因為這個原因?”
葉溪棠反問道:“那還能是因為什麼原因?”
春杪不解地搖了搖頭,“這個奴婢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
葉溪棠不想和春杪糾結這個問題,她拎著食盒小跑道:“快走吧,食盒太重了,我快要拎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