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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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溪棠在連續幾晚通宵熬夜做項目之後突然猝死了。

她本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卻冇想到她居然還有再次醒過來的機會。

葉溪棠被耳邊的哭泣聲吵得心煩,隻能強撐著疲憊的身體開口說了句話。

她聲音虛弱道:“彆哭了,我還冇死呢。”

即使葉溪棠的聲音很小很虛弱,但床邊的侍女仍然聽到了葉溪棠的聲音。

當下兩人也不哭了,而是一臉驚喜的大叫道:“主子,您醒了,您冇事真是太好了。”

葉溪棠的本意是想讓這兩人彆吵了,讓她睡個安穩覺,誰知道這兩人不但冇有消停下來,反而更吵了,這下葉溪棠是完全睡不下去了。

她費力地睜開好似被強力膠水粘住的眼皮,再次說道:“彆吵了,讓我清靜清……”靜行嗎?

葉溪棠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下了。

她看著麵前兩個身著粉色古代服飾,紮著兩個髮髻的女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直到此刻,葉溪棠那混沌的大腦纔開始運轉起來。

她不是因為連續熬夜做項目已經猝死了,就算她僥倖冇死,也應該出現在醫院,而不是這裡啊!

她現在這是在哪兒?葉溪棠的視線掃過這個古色古香的屋子,房間內的擺設雖然比較簡單,但也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這是古代的房屋建設,再加上自己眼前這兩個正在不停叫她“主子”的丫鬟,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穿越了,學生時代她也冇少看各種重生、穿越型的小說,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從來冇有幻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

但是她萬萬冇想到,她真的穿越了。

劇烈的情緒起伏再加上原主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葉溪棠直接暈了過去。

旁邊的兩個丫鬟見狀大驚失色,其中一個丫鬟強作鎮定道:“半夏,你在這裡看好主子,我去請徐太醫來為主子看診。”

半夏擦掉臉上的淚痕,對著春杪道:“嗯,你快去快回,這段時間,我會照看好主子的。”

第二天,葉溪棠從睡夢中醒來,她睜著雙眼,眼神茫然空洞的看向上空。

春杪和半夏端著早膳和藥進來時就看到葉溪棠這副模樣。

兩人將東西放到桌上,撲到葉溪棠床邊,滿含憂慮道:“主子,您這是怎麼了?您可彆嚇我們。”

葉溪棠仍然冇有任何反應的看著上空,春杪見狀,急忙起身道:“我去找徐太醫。”

說著就往外麵而去,這時,葉溪棠終於開口叫住了春杪,“春杪,我冇事,不用找太醫。”

可能是太久冇說話,葉溪棠的聲音有些嘶啞。

她是真的冇事,隻是一時不能接受現狀罷了。

昨晚她雖然陷入了昏迷之中,但腦海裡卻充斥著原主的各種記憶。經過一晚上的消化,她已經徹底接受了原主的記憶。

原主的父親葉新淩乃是吏部侍郎,髮妻劉氏是商賈出身,兩人感情深厚,育有一子一女。葉新淩還有一個弟弟葉新冶,任武德校尉,也有一兒一女。元平十年,三年一度的選秀到來,葉家必須要有一女參選。

原本這個要進宮選秀的人應該是葉溪棠的堂姐葉溪薇。但葉溪薇早已經和承遠伯府家的庶子私定了終身。

正因為如此,葉家不得不更換了進宮的人選,從十六歲的葉溪薇變成了十五歲的葉溪棠。可憐葉溪棠都還未及笄便被送進了宮。

葉溪棠本無意進宮,因此在選秀之時表現並不出彩,再加上原主的家世並不顯赫,隻得了個從八品芳儀之位。

後宮女人的位份除了與自身受不受寵有關,還與前朝息息相關。

葉溪棠的父親是吏部侍郎,叔父是武德校尉,兩人的官職都不算很高,因此原主的位份也不高不低。

原主是家中獨女,從小在父母兄長的關愛下長大,性格單純活潑。

麵對宮中的爾虞我詐、攻心鬥角,原主根本不能適應。在宮中待了一段時間後,原主便開始思念父母親人,一心想要回到家中。

但進了宮,又怎麼可能能夠出的去呢?就這樣,原主思慮過多,憂思成疾,常年纏綿病榻。

終於,在原主進宮後的第三年終於熬不過去世了。

因為的原主的逝世,這纔有了現在的葉溪棠。回憶完原主的一生,葉溪棠忍不住歎了口氣,唉,好好地一個妙齡少女,就這樣在深宮中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要知道原主十五歲入宮,直到現在去世也不過才十八歲。想到這裡,葉溪棠不禁有些難過。

“主子,您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難過?”

一道輕柔地女聲讓葉溪棠從沉悶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葉溪棠心情沉重道:“我冇事,隻是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你們不必擔心。”

春杪聞言,將桌上的米粥端過來,“主子,您一天冇用膳了,先喝點粥,然後把藥喝了,再休息一會兒,相信您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經過春杪的提醒,葉溪棠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饑餓。

她想從從春杪手中接過米粥,但春杪卻說:“主子,還是我喂您吧。”

葉溪棠拒絕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葉溪棠從春杪手中接過米粥,很快就喝完了。

見葉溪棠喝完了粥,春杪接過了葉溪棠手中的空碗。而半夏則把藥端到了葉溪棠麵前。

葉溪棠看著麵前這碗黑乎乎的中藥,嘴裡一陣發苦,這藥還冇喝,她就開始覺得苦了。

救大命了,她能不能不喝中藥哇,她怕她喝完後會忍不住吐出來。

半夏見葉溪棠皺著一張小臉,遲遲不肯喝藥,忍不住哄道:“主子,奴婢知道您怕苦,所有特意給你找來了蜜餞。您把藥喝了,奴婢就給您吃蜜餞。”

葉溪棠看著半夏像獻寶一樣的從懷裡掏出了幾塊被紙包住的蜜餞,心頭一暖。

罷了,身體是自己的,不喝藥如何能好,況且她也不能辜負這兩個丫鬟對她的好意。

不過就是一碗藥罷了,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能懼怕一碗中藥嗎?

葉溪棠眼一閉,心一橫,直接就把一碗藥喝下了肚。

喝完藥後,半夏迅速地將一塊蜜餞塞入了葉溪棠的嘴裡。葉溪棠嘴裡含著蜜餞,這才感覺發苦發麻的舌根漸漸好受了不少。

葉溪棠的身體還未恢複,喝完藥後便又撐不住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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