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的。”沈清芙大方地說。
拾翠頓時綻開笑顏:“多謝大奶奶。”
另一個,謝無憂叫來了身邊伺候的小廝長壽。他也道:“輸了算我的。”
長壽笑嗬嗬道:“是,大爺。”
四人打起牌九。
謝無憂之前倒是玩過的,他也不總是身體不好,而且逢年過節,或者侯夫人興致好時,也會拉他湊數。
“我贏了。”冇打幾圈,他一推牌道。
沈清芙驚歎道:“你這麼厲害啊。”
“謬讚。”謝無憂道。
又來一局。
這一局,也是冇打幾圈,謝無憂推了牌:“承讓。”
“……”沈清芙。
她預感不妙,扭頭問拾翠:“不會今兒咱們都輸吧?”
這傢夥,賭神嗎?怎麼這麼厲害?跟她們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啊!
長壽在一旁笑著嗑瓜子。
跟大爺打牌,還想贏錢?想什麼呢!
“小姐,等會兒我們這樣……”拾翠湊過去,低語起來。
她們主仆二人,齊心協力,不信鬥不贏他!
沈清芙聽著,暗暗點頭:“好!”
嘩啦啦,推牌九的聲音不停。
“贏了。”
“承讓。”
“嗯。”
後來,謝無憂已經不說話了,神色淡淡,直接將牌一推。
沈清芙看著他,一臉無語。
這裝逼本事,她給滿分!
“大奶奶,小的已經儘力了。”一旁,長壽無奈作揖。
他作為謝無憂的小廝,這種場合應該向著自己主子。但是,誰讓謝無憂太神呢?
長壽每一圈都向著沈清芙,可結果還是謝無憂贏了一局又一局。
“知道了。”沈清芙看他一眼道。
拾翠有些鬱悶,她是愛玩牌九的,跟沈清芙打牌,幾乎次次贏錢。頭一回遇見謝無憂這樣的,被打擊得不輕。
“大爺,您怎麼也不讓著我們大奶奶?”她輸就輸了,但小姐一直輸,算怎麼回事?
小姐養傷呢,需要好心情!他會不會陪傷患啊?
聞言,謝無憂看向沈清芙:“要讓你嗎?”
這是什麼直男發言?
沈清芙無語。
他這麼問,她就是想叫他讓,也不好開口啊!
“你想讓就讓。”她垂下眼瞼說道。
不想讓就不讓唄。
誰還逼他啊?
謝無憂抿著唇,看著她不說話。
拾翠敏感地嗅到什麼,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姑爺,忽然忍不住偷笑。
啊呀,她家小姐厲害著呢!
“大爺,大奶奶,喝口水吧。”這時,玉盞端著茶盤進來。
沈清芙正口渴了,接過茶盞,還要說道:“這又讓我喝水了?之前不還嫌我喝得多?”
玉盞將茶盤放下,給謝無憂遞過水,又給長壽遞了一杯,說道:“是是是,都是奴婢的不是。”
她之前喝得多,總要如廁,動來動去的,對傷腳的恢複不好。
玉盞知道,沈清芙也知道,捧著杯子,不過是找茬罷了:“罰你餵我吃一顆櫻桃。”
這又有什麼難?玉盞捏起一粒皮薄肉甜,汁水豐富的櫻桃,喂到她嘴邊:“咱們大奶奶,真是世間最大度的主子,奴婢做錯了事,罰喂一顆櫻桃就夠了。”
拾翠自己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喝著,聞言就笑了:“便是讓你喂十斤八斤的,大奶奶也吃不下呀。”
一句話引得眾人都笑起來。
連謝無憂眉梢掛著的薄雪都似消融兩分。
“喲,說什麼呢,這麼熱鬨?”簾子被打起,一個活潑的聲音傳來,是主院伺候的霜露。
玉盞、拾翠和長壽都道:“霜露姐姐來了。”
玉盞答道:“兩位主子在打牌呢。”
“喲,大爺的牌技,都吃了苦頭吧?”霜露笑道。
她是侯夫人身邊伺候的,自然見過謝無憂打牌,也清楚他的牌技。
拾翠趁機抱怨:“大爺都不讓讓我們大奶奶。”
謝無憂瞥她一眼,說道:“她不用。”